乌蝇暴跳如雷地掐住苏建秋的脖子使劲摇晃:\"你竟是内应!怎会是你?当初可是我引你入门的!陈永仁是,你也是......\"
\"呜呜呜......你们净坑害我!\"
乌蝇气得直掉眼泪。
这也太荒唐了,他招揽的三个人里,竟然两个都是细作!
这般境遇谁能体会?实在丢尽了脸面!
往後怕是要被人笑话\"独具慧眼\"了!
苏建秋面带愧色:\"没法子,谁叫你瞧着最好哄骗呢?\"
\"嗯?\"
乌蝇刚松开的手闻言又狠狠掐了上去,发狂般摇撼:\"啊啊啊——你去死吧!\"
彼时,关余收到讯息:
「你的气度令苏建秋主动交代了卧底身份......」
「你挽救了苏建秋,获得两样赏赐:」
「赏赐一:一张'勤奋向学卡(九十日)'!」
「赏赐二:全港卧底警员对你的好感增进1%!」
关余微微颔首。
他望向乌蝇,思及手头已有两张勤学卡,不如给乌蝇用上一张,助他长进。
「叮......对乌蝇施以'勤奋向学卡(九十日)'。」
乌蝇仍在摇晃苏建秋,不见半分改变。
关余:\"???\"
莫非乌蝇蠢笨过头,直接抵消了?
当真令人无言。
......
夜色渐深,
港岛总署,刘定光督察宅邸。
卧房中,刘定光与高秋分坐椅榻两端。
刘定光大倒苦水,诉说警署中的糟心事。
今日上司周sir带着个毛头小子来顶替他位子,那小子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刘定光越想越恼。
\"我是年岁大了,但绝不认输。\"
\"从警三十余载,这位子是拿命搏来的,不似他们凭考试晋升。\"
\"我的功勋奖章,比周警司还要多!\"
他凝视高秋:
\"阿秋,你务必尽快寻获关余一伙的罪证,要比姓乔的快一步......\"
高秋听得直撇嘴。
\"找?如何找寻?眼下忙得脚不沾地!\"
\"自打苏建秋去管孤儿院,他那片区的活儿全压给我了,从天光忙到深夜,恨不得劈成两半使唤......\"
总归一个字:累。
况且乌蝇近来还说要把陈永仁那片辖区也交给他打理。
真是要了老命!
为了省心,高秋挑了俩机灵的古惑仔当帮手,谁知两人大字不识几个,教得他直冒火。
高秋心里直叹气:本来是来当卧底的,现在倒好,既要替余哥卖命,还得帮他栽培小弟!
这种苦谁能明白!
“叮铃铃——”
正烦着,乌蝇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秋,出来陪我喝两杯!”
郁闷的乌蝇琢磨着高秋总不会是卧底,便约他出来散心。
「55」刚一碰面,乌蝇就压低声音:“高秋,你该不会也是条子的人吧?”
接完电话,高秋冲刘定光无奈地耸肩:“瞧我忙的,既要上班,还得陪领导应酬。”
刘定光无话可说。
高秋站起来掸了掸裤子:“先走了!”
刘定光在后面嘱咐:“别忘了帮我盯着点。”
高秋头也不回地挥手:“晓得晓得~~”
高秋最看重义气。从前跟的大哥成哥和他有过命的交情,还为他挨过两刀,最后却被高秋亲手送进监狱。这事让他愧疚至今,也是他离开警队的 。
现在刘定光又来打感情牌,想到对方昔日的照拂,高秋终究拗不过,答应帮忙卧底接近关余。
但关余待他实在不薄——薪水丰厚、委以重任、处处信任,这样的老大让高秋倍感温暖,这次他 都不想再出卖兄弟了。
所以他压根没去收集什么犯罪证据,整天就忙着处理街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问题是这些破事还真不少!
不光要管事,还得带新人!
我可是卧底啊!
高秋真想仰天长叹:这叫什么事儿!
离开刘定光住处,高秋照着地址来到“天下人间”酒吧。
刚推开门,震天的音乐和炫目的灯光就砸了过来。
他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醉醺醺的乌蝇,对方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姑娘。
“乌蝇哥。”
“阿秋来了?坐这儿!”乌蝇推开左边的姑娘,拍了拍空位。
高秋刚沾到沙发,就被乌蝇一句话惊得差点弹起来。
“阿秋,你应该不是二五仔吧?”
“啊——”高秋顿时汗如雨下,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
“乌蝇哥,你别拿我开涮了……我怎么可能是卧底?”他强撑着笑脸,后背都湿透了。
乌蝇压根没看他,自顾自嘟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乌蝇红着眼圈搂住高秋,举起了酒杯。
“对,亲兄弟!”高秋附和着,却觉得乌蝇情绪不太正常。
“对了,阿仁呢?”高秋环顾四周,平时形影不离的陈永仁竟不见踪影。
“别提那个衰仔~~”乌蝇突然带着哭腔,“他们合伙耍我……”
“????”高秋满头雾水。
他们?
明明只问了陈永仁,怎么冒出“他们”?
等等……乌蝇刚才还问我是不是卧底……
高秋猛地头皮发麻,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该不会……陈永仁和苏建秋都是卧底?”
这念头太吓人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荒唐。
为什么呢?乌蝇手下三个人:陈永仁、苏建秋,加上自己。
要是那俩都是卧底,自己也是卧底,岂不是全员内鬼?百分百的卧底率?
“天底下哪有这么邪门的事儿,对吧?!”
高秋自嘲地摇摇头,觉得纯粹是自己吓自己。
这时候乌蝇还在骂骂咧咧,眼泪混着酒水流了满脸。
倘若他知晓高秋同样是卧底,恐怕会气得立刻倒地不起!
次日上午,半岛酒店的包间里。
袁可儿为答谢关余对苏建秋的关照,特意设宴款待关余一行人。
“阿余!”
“多谢您既往不咎,包容阿秋。”
“这杯酒,我敬您!”
餐桌摆满珍馐美味。
袁可儿拿起半升的啤酒杯,倒满后起身向关余敬酒。
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好啊!”
关余、阿华、高晋、乌蝇、阿boy、陈永仁齐声鼓掌喝彩。
“真有魄力!”
“阿秋,你找的女朋友果然不同凡响!”
关余笑着举杯:
“我一直欣赏阿秋的能力,他在孤儿院的表现也很出色。无论过去如何,现在他就是我的兄弟!”
他看向苏建秋:
“希望阿秋继续为咱们的事业出力!”
说罢高举酒杯:
“干杯!”
七人同声呼应,气氛热烈高涨。
苏建秋和陈永仁心头一暖,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以酒代谢,仰头饮尽。
稍作停顿后,关余肃然道:
“阿秋,我昨晚想了想,单靠孤儿院的培训班还不够……”
“不如咱们面向铜锣湾所有孩子办一所课外辅导学校,让孩子们放学后能来学习。”
“既能赚钱,又能给街坊的子女提供好的学习环境,总比让他们在街上闲逛强。”
“咱们铜锣湾的后代必须成才!”
“还记得我们的理想吗?”
“我希望他们将来能当律师、医生、老师……而不是变成街头混子!”
这番话让苏建秋心头一震。
何等胸襟?真是善举!
当他还在关注孤儿院时,关余已经放眼整个铜锣湾的下一代。
袁可儿惊讶地望着关余,没想到这位江湖人物竟有这样的抱负!
此刻的他仿佛闪闪发光。
袁可儿欣慰微笑,确信丈夫跟随关余是正确的选择。
“阿秋!”关余注视着他:“这件事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苏建秋眼眶泛红,拍桌立誓:“余哥放心,我一定办妥!”
士为知己者死!他已下定决心绝不辜负关余的信任。
关余满意点头,随后转向陈永仁:
“阿仁,东南中学的事就拜托你了。”
陈永仁举杯:“余哥,保证完成任务!”
关余欣然一笑:“好,辛苦了!”
一旁的乌蝇不满嘀咕:“怎么人人都有事做,就不叫我?”
关余没好气地弹了下他的脑门。
他早给乌蝇用了「自律学习卡」,可惜这家伙进步缓慢,远不如阿华和高晋勤勉。
结论显而易见——朽木不可雕也!
“………”
乌蝇捂着头,一脸委屈。
不安排任务就算了,还敲他的头。
宴席结束后,众人回到铜锣湾拳馆。
高秋正在馆内。
见到陈永仁和苏建秋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他们绝不可能是卧底。否则关余早该动手,哪会留他们到现在。
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宁静。
关余的皮鞋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乌鸦\"的名字。
竟是许久未联系的乌鸦。
\"乌鸦?\"
\"余哥!快来救我啊——\"
听筒里传来乌鸦撕心裂肺的嚎叫。
拳馆大门嘎吱作响。
往日灯火通明的训练场空空荡荡,不见阿华的踪影。
\"阿华人呢?\"
关余皱眉看向挂钟——指针刚过七点,这比他往常离开的时间早了整整三小时。
\"听说他表妹从大屿山过来看他。\"
\"该不会是阿娥吧?\"关余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对阿华历任酒吧女伴不以为然。在高秋那位女友身上尝过的教训让他笃定:贤内助才是振兴家业的关键。
\"算了,随他去。\"
这时门口传来书包晃动的声响。
鬼眼踩着球鞋怯生生地站在门边,见到关余立即挺直腰板。
\"关先生好。\"
\"哟,作业写完了?\"关余眯起眼睛。
鬼眼忙不迭翻开作业本,工整的字迹铺满纸页。自从关余立下\"写完作业才能练拳\"的规矩,这小子学习态度明显好转。
\"看来作业还是太少。\"关余摩挲着下巴,\"等阿仁当上校长,得给你加点料。\"
少年的脸瞬间垮成苦瓜。
他在心里哀嚎:放过我吧!我只想耍拳啊!可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毕竟知道关余的良苦用心。
城市另一端。
阿华的新居灯火通明。
轿车稳稳停在楼下,阿娥抱着包袱好奇地张望。得益于关余提拔,阿华如今住进了窗明几净的电梯楼。
只是屋内——
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泡面碗堆在茶几,角落还躺着几只待洗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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