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的夜市摊位上,高岗跟乌蝇抱怨田莉的无理取闹。
乌蝇听完,心中一乐——感情出问题了?
好事啊!
他立刻拍着高岗的肩说道:“兄弟,娶老婆就得找个懂事贴心的。”
“你说的这个田莉,明知打拳危险还让你去?她在意你的命吗?”
“再说,她把你的钱都花光了!那可是你的血汗钱,她凭什么挥霍?你们又没结婚!”
乌蝇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为高岗打抱不平。
“她撺掇你去打黑拳!”
“她挥霍你的血汗钱!”
高岗低着头,一言不发。
细细琢磨,乌蝇的话句句在理。
娶妻当娶贤——这向来是刻在中国男人骨子里的准则,可田莉的言行,与“贤惠”二字毫不沾边。
至于美貌?如今的高岗觉得,田莉也不过如此。
乌蝇猛地拍桌:“你认识陈永仁不?我铁哥们!”
高岗老实回答:“听过名号,没打过交道。”
乌蝇眼神发亮,语气里带着羡慕:“阿仁那才叫真爱情!”
接着他便讲起陈永仁前女友may独自抚养孩子的故事。
高岗心头一震!
乌蝇咂着嘴摇头:“这才是真心实意……你跟那个田莉,算了不提了!”
高岗默默点头。
和陈永仁一比,自己这段感情简直像个笑话。
当初怎么会看上田莉?
高岗回忆着——许是京剧团里姑娘太少,田莉主动凑过来,他便当成了宝贝。
想到这儿,
高岗心里最后那点念想也断了。
乌蝇瞅着他神色变化:“琢磨明白了?”
高岗重重放下酒杯:“明白了!”
他端起酒碗敬道:“乌蝇哥,我敬你!”
乌蝇咧嘴大笑,碰碗时酒液四溅:“自家兄弟,干!”
哐当!
酒碗相撞。
乌蝇一抹嘴,拽起高岗就往外走:“带你去见世面!”
公款泡妹,机不可失!
嘿嘿嘿~~~
高岗却迟疑地站住脚:“乌蝇哥,你刚不是说娶老婆要贤惠?这样不妥吧?”
乌蝇理直气壮:“我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吗?找到了肯定收心!”
高岗:“……”
这说辞也太敷衍了吧?
转眼间,乌蝇已带着高岗闯进和联胜吹鸡的帝豪场子。
当晚,高岗头回见识到什么叫“轮换制”的排场。
乌蝇特意给他挑了个温柔乖巧的姑娘,衬得田莉愈发庸俗乏味。
翌日清晨,
乌蝇哼着小曲回到拳馆,向关余汇报进展。
“那小子已经彻底清醒了。”
关余把玩着打火机:“做得干净些……回头再收拾那个吃里扒外的。”
他们早查清是田莉泄露了高岗的住处。
这种祸害,岂能轻饶?
乌蝇正色道:“余哥放心,我盯着呢。”
分手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上午九点,
浑身香水味的高岗刚进门,田莉就尖叫着扑上来。
“你敢找别的女人?”
高岗转身就要走。
田莉歇斯底里地威胁:“不道歉就分手!”
高岗头也不回:“分就分。”
田莉当场僵住——
这和她预想的哭求戏码完全不同!
听着身后摔砸的声响,高岗快步消失在巷口。
乌蝇早已备好新居,连热乎的邻里关系都打点妥当。
搬家队此刻正敲响田莉的房门。
“凭什么赶我?这是高岗的房子!”
“大姐,房本写的是高岗哥名字。”马仔皮笑肉不笑,“您哪位啊?”
高岗哥换了新住处,这间房得空出来给弟兄们住。
田莉望着眼前这帮凶神恶煞的古惑仔,心里终于慌了。
“行,我走!”
她匆匆收拾了点东西,快步离开。
清点了下身上的财物——还剩四千多港币,一只名牌包,一条金链子……
田莉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盘算,铜锣湾肯定不能再待了,那群洪兴的打手迟早还会找上门。
想过躲去新界,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儿有拳馆的马豪强,碰上他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最后,她决定去九龙。
没多久,她拦了辆出租车抵达九龙,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
可她没注意到,车子刚开走,几个飞车 目光就锁定了她——
那只名牌包!
在铜锣湾背了几天都没事,田莉天真地以为在这里也一样。
可她错了。
“轰轰轰——”
一辆摩托车轰鸣着掠过她身侧。
刀片闪过,包带断裂,劫匪一把夺走她的包!
“我的包!抓贼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然而路过的人群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各行其是——饮茶的饮茶,赶路的赶路,开车的依旧飞驰而过……
田莉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摩托消失在街角,绝望涌上心头,忍不住痛哭出声。
包里装着金链子,还有三千多块的现金……
转眼间什么都没了,接下来该怎么活?
“呜呜……”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片黑帮横行、犯罪猖獗的街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就像羊入狼窝。
丢了包,丢了钱,仅仅是她噩梦的开始……
没过多久,
孤零零的她试着去找酒店落脚,却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这一幕,恰巧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在眼里。
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她。
两小时后,
夜色深沉,昏黄的路灯下,田莉独自走在街上。
忽然——
一辆面包车猛地刹在她身旁。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拽进车里。
车门关上,车子迅速驶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洪兴铜锣湾最近热闹非凡。
陈永仁的婚礼快到了。
乌蝇跑前跑后忙得最欢,阿仁在他心里地位特殊——虽然他不如余哥、华哥那样是大哥,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
当初陈永仁虽然“背叛”过他,但憨直的乌蝇反而最佩服阿仁的爱情。而陈永仁也最感激乌蝇,要不是他,自己可能永远是个卧底。
下午,陈永仁的新家里,
这套千尺豪宅是关余半个月前帮他买的,钱从工资和分红里扣。
“椅子摆这儿!”
“灯笼挂那边!”
“婚纱照放正中间!”
乌蝇领着媒婆,指挥小弟们布置新房,忙活得像是自己要结婚似的。
阿may捧着茶,挺着肚子走过来:“乌蝇哥,辛苦你了。”
乌蝇赶紧接过:“阿may,你别乱动,这儿乱七八糟的,小心伤着肚子里的宝宝……”
阿may笑着摇头:“没事的。”
这段时间她像做梦一样——老公阿仁的卧底身份被余哥知道后,不但没被责罚,反而成了学校的负责人。
看着他每天忙忙碌碌、精神焕发的样子,阿may总会想起从前那个总是沉默忧郁的阿仁。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无比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位老大真是福气。
一旁,比利也在帮忙,可心里却苦不堪言……
晨光微熹,比利刚刚理顺了物业公司的繁杂事务,将琐碎流程化繁为简,正盘算着向秋哥和华哥汇报成果。
谁知华哥一个电话,又将他调去协助乌蝇布置婚宴场地。
比利远远望着阿may的身影,这些日子铜锣湾街头巷尾都在传颂陈永仁的爱情故事,引得无数小弟艳羡不已。
真假且不论,但这样的深情传闻,总让人心头泛起涟漪。
比利也不例外,阿may的一举一动令他动容。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另一边,高秋被关余拉去当苦力,奔走于铜锣湾的 坊之间——中医馆的白胡子老医师、退休的居委会主任、相熟的邻里长辈……挨家挨户邀请他们出席明天的喜宴。
“阿仁要成家?好得很啊!”
“这种大喜事,必须到场!”
“听说阿仁当了私立学校校长,真给我们街坊长脸。”
陈永仁和阿may的佳话早已传遍铜锣湾,街坊们提起这对璧人无不交口称赞。
听闻喜讯,众人纷纷响应。
高秋笑着提醒:“余哥特意交代,人到心意到就行,红包千万别太厚。”
“阿余这孩子总是这么体贴。”
“阿余帮过我们这么多,总要表示表示的。”
看着邻里们热切的模样,高秋不由得暗叹:余哥做人,确实没得说!
……
同一时刻,陈永仁即将大婚的消息,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倪永孝、黄志诚、陆启昌……
……
尖沙咀的倪家别墅内。
倪永孝一身笔挺西装,镜片后的目光略显疲惫。父亲忌日将至,他正暗中筹备祭奠事宜。
这时手下罗继匆匆进门,带来了陈永仁的婚讯。
“什么?”
“阿仁要结婚?”
倪永孝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上难掩激动。
“好!好!好!”
“这小子终于肯安定下来了!”
他真心为弟弟感到欣慰。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关注陈永仁的动向。当初阿仁离开警校时,他曾想过让弟弟回来帮忙。
后来见陈永仁跟了关余,他才稍稍放心。
他羡慕关余的处境——这段时间自己也在竭力洗白,为参选铺路。
他很清楚,此时若不洗白,将来要么锒铛入狱,要么远走异乡。
至于能否成功?看看利家就知道答案了。
可惜他的洗白之路阻碍重重——甘地、国华、黑鬼、文拯,还有涉嫌杀害父亲的韩琛。
对于韩琛,他至今仍未掌握确凿证据。
“阿仁跟着关余挺好……”
“当校长也不错……”
“现在老婆都有了,孩子也快出生了……”
倪永孝最重感情,在他心里亲情永远胜过事业,因此对弟弟的婚事格外欢喜。
当然,他也知道阿仁是警察——自从那次陈永仁在警署吼出“吔屎啦黄志诚!”后,这消息就传到了他耳中。
他当时就怒火中烧,但不是气弟弟,而是气黄志诚居心叵测!
分明是想利用阿仁来对付自己!
“得去见见他……这么大的喜事必须当面祝贺。”
作为长子,他向来重视家族情谊。虽然知道阿仁不会收贵重礼物,但总要挑些贴心物件。
“走,去选礼物……”
“给我小侄女准备见面礼!”
倪永孝兴致勃勃带着罗继出门,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第一站……
他直奔黄大仙祠。
……
与此同时,半岛酒店的落地窗前。
黄志诚和陆启昌在餐厅入座,各自点完餐后闲聊起来。
陆启昌抿了口柠檬水:“最近忙什么呢?前阵子那个大案子你们反黑组有份参与吗?”
黄志诚冷哼一声:“别提了,陈国忠和署长吃独食,我们连边都没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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