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身世坎坷,做警察的父亲在他幼年时因执法过当遇害,留下他被舅舅收养。初一就辍学打工的他,最高学历不过是靠着父亲旧交张sir的关系才混到的警校 。
\"我......很能打。\"麦克憋出这句话。他想,混社团的应该看重这个吧?
\"能打?\"乌蝇嗤笑一声,\"这年头谁还靠拳头吃饭?\"
见对方转身要走,麦克急忙拦住:\"不信可以试试!\"
乌蝇被他的执着打动:\"家里揭不开锅了?\"
麦克怔了一瞬,连忙附和:\"对对对,我穷得叮当响,一直寄宿在舅舅家,他们总变着法子欺压我......\"
乌蝇挑眉:\"你対舅舅舅妈有怨言?\"
提到那対夫妇,麦克顿时咬牙切齿:\"他们每月都要克扣我一半薪水。\"
\"啧啧,\"乌蝇嫌弃地咂嘴,\"你这人忒没良心。他们好歹把你拉扯大,就这态度?\"
麦克喉结滚动。
妈的,你个混 的装什么道德标兵?
他强压怒火赔笑:\"您误会了,我特别感激他们。要不是舅舅收留,我早饿死街头了......\"
可乌蝇已然认定这小子人品低劣,跟他们五星物业的企业文化严重不符。
\"滚滚滚!\"
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轰人。
麦克眼底掠过阴鸷。
行,咱们走着瞧!
当晚他向张sir汇报情况。
电话那头长久沉默。
\"能打的不要?\"张sir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样......乌蝇那边走不通,就换条路子。\"
低级人才?麦克感到尊严被狠狠践踏。
次 直接杀到黄大仙物业公司。女主管被他英挺的外形打动,当即拍板录用。
办理手续时,对方反复强调:\"记清楚,我们是正规物业公司,不是洪兴那种混混组织。全员奉公守法,专做慈善!\"
麦克颔首:\"了解。\"
这事张sir早提醒过。若非怀疑关余另有所图,警方也不会派他卧底。
......
入职后的日子让麦克始料未及。
\"803室阿婆要搬家具,快去。\"
两小时后他捏着二十元报酬站在财务室。
\"十三号街求助,老板点名要你去。\"
回来时手里又多了张钞票。
如此循环往复。
下班清点工资:三百二十元整。
身为古惑仔却整天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比当警察时做的善事还多!
他怒气冲冲回到舅舅家。麻将声夹杂着舅妈的嘲讽穿透门板:
\"你那吃白食的外甥还没搬走?\"
\"哎,我家那口子心软呗。\"
\"二十好几的人了真不害臊!\"
麦克摔上浴室门。
哗啦啦的水流冲不走沸腾的恨意。
\"我要发财!\"
\"我要做人上人!\"
他在床板上烙饼般辗转。
翌日清晨,麦克红着眼投入新工作。
转机悄然而至。
听说余哥今天中午会驾着蓝色宾利从铜锣湾过来,麦克暗下决心要抓住这个机会。\"等余哥一到,我就去帮他开车门!\"他暗自盘算着。
不到十一点,麦克就提前在办公楼下等候。不多时,两辆轿车驶来,打头的正是那辆蓝色宾利。麦克精神一振,赶紧理了理西装,整了整发型,昂首挺胸准备表现一番。
虽然资料里缺少关余的照片,但张sir曾明确告知:穿西装戴金丝眼镜的是关余,而穿西装不戴眼镜的则是高晋。麦克很有把握不会认错。
车子缓缓停下,麦克殷勤地上前拉开车门:\"余哥,请!\"可当他看清下车的人时,脸色瞬间惨白——这不就是上次抢劫案中那个认出他是警察的目击者吗?
\"你不是那天那个警察吗?\"关余露出玩味的笑容。周围洪兴小弟立刻投来凶狠的目光,麦克顿时汗如雨下。
这时乌蝇刚好下楼,见到麦克就大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了不要你吗?\"得知麦克是卧底后,乌蝇暴跳如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破口大骂。最后还是关余发话放人,麦克才得以仓皇逃窜。
惊魂未定的麦克连忙给张sir打电话汇报情况。\"什么?这么快就暴露了?\"电话那头的张sir又惊又怒。麦克无奈解释原委后,只得奉命撤回警队。
麦克心中咒骂:才两天就露馅,从没见过这么蹩脚的卧底!简直白费他一番苦心!
\"回警队报道?\"
麦克脸色一沉,满脸不情愿。当条子有什么好?薪水微薄,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他要的是飞黄腾达!
\"张sir,您也知道我不适合警队,能不能安排我去别的组织卧底?\"
张sir沉吟道:\"倒不是不行,但社团这条线断了。那些帮派消息灵通得很,迟早把你卖了。不如考虑 集团...\"
麦克眼睛一亮——毒贩,那肯定油水丰厚!
\"我去!\"
张sir点点头:\"正好东源集团的汪东源涉嫌从墨西哥走私 ......\"
夜色笼罩下,鸿运大酒楼灯火通明。
麦克又一次带着女友芝芝来吃饭。看着天价海鲜菜单,他口袋里的钞票却寥寥无几。好在芝芝善解人意,只点了几道平价菜。这番体贴反而让麦克倍感屈辱。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离开酒楼没走多远,几个混混突然从小巷冲出,麻袋当头罩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随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奇怪的是,芝芝虽然也被套麻袋,却毫发未伤。
\" !\"
麦克扯下麻袋时,脸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关余那家伙搞的鬼。
此时酒楼顶层包厢里,天哥正绘声绘色讲着\"小孩与铁甲超人\"的笑话,逗得四大天王和手下们前仰后合。
\"就像那个小孩...\"天哥拎着酒瓶给众人斟酒,突然话锋一转:\"我也有个愿望——把吞我的四百万吐出来!\"
酒瓶狠狠砸在亲信艾伯特头上。没等对方倒地,天哥抄起餐刀直插咽喉,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满堂死寂。
天哥嬉皮笑脸地擦着手:\"这 去英国收账竟敢私吞。我最恨吃里扒外的杂碎。\"森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谁有意见?\"
\"不敢不敢!\"
\"天哥做得对!\"
这场杀一儆百的饭局就此收场。
回到别墅,天哥惬意地品着红酒。心腹辣鸡匆匆进来汇报:
\"查清了!关余和高佬结梁子是因为高佬岳父开黑店讹诈,当晚就被关余带人砸了场子。\"
天哥眼睛一亮,放下酒杯:\"我最烦这种不守规矩的。\"转头吩咐道:\"去弄桶粪水给那老东西洗洗澡,让他长点记性。\"
辣鸡领命离去。
妻子波琳好奇道:\"你想火上浇油?\"
天哥微笑颔首:\"洪兴在咱们地盘嚣张这么久,是时候给他们找点乐子了。\"
夜色沉沉,波琳蹙眉轻语:\"洪兴向来睚眦必报,前脚刚被勒索,后脚就砸店泄愤...那伙毒贩前天晚上才动过洪兴的人,第二天就当街......\"
天哥仰头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这种脏活怎能亲自下场?让高佬去处理便是,咱们只管看戏。\"
\"就怕辣鸡办事不干净...\"波琳下意识绞紧了手指。
\"辣鸡做事,\"天哥点燃雪茄,烟雾中露出笃定的笑容,\"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
与此同时,街角的霓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高佬的岳父摇摇晃晃从号码帮四叔的赌档走出来,满脸油光发亮。
\"今天财神爷开眼,二十多万啊...\"老头搓着手指,仿佛还能摸到筹码的触感。他这些年仗着女婿的势力,在 里横着走,今晚更是赢得腰间钱袋都鼓了起来。
街角阴影里,一个染着黄毛的古惑仔掐灭烟头:\"目标出现了。\"
老人哼着小曲拐进暗巷,头顶的路灯不知坏了多久。就在他踏入阴影的刹那——
哗!!
恶臭的液体当头浇下,老头一个踉跄跪倒在地,粪水顺着花白头发往下淌。他刚要睁眼,又被腥臭味呛得干呕。
\"老东西,敢 我们大哥?\"黑暗中传来闷响的回音。
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忽然有人喊:\"等等!他今晚赢的钱...\"
\" 不早说!\"
老头死命护住钱包的手背挨了记重击,钱袋被粗暴拽走时,他听见嫌恶的咒骂:\" 臭!\"
等巷子里重新恢复寂静,老人瘫坐在 里,嘴唇抖得厉害——既想破口大骂,又怕粪水流进嘴里。
............
和联胜总堂灯火通明,高佬正在研究新的话事人选举。现任吹鸡慢条斯理泡着茶,底下人都在议论下届两位热门:出手阔绰的阿乐,和财力雄厚的大d。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岳父\"二字让高佬太阳穴直跳。他走到走廊接起电话,立刻被尖锐的哭嚎刺得耳膜生疼:\"那两个衰仔泼我粪水啊!二十万全被抢了!\"
高佬揉着眉心——这已经是今年第十八次了。上次是麻袋套头,上上次是板砖拍背,这回居然...
\"您别急,我肯定...\"
\"急你老母!\"老头在电话那头跳脚,\"他们骂我勒索他们老大,绝对是洪兴的扑街!\"
高佬眼神陡然一凝。洪兴?关余那个疯子?
\"女婿你要给我做主啊!\"老人的叫骂带着粪水的回音,\"砍死洪兴那群冚家铲!\"
高佬赶忙劝道:\"行行,知道了。\"
真要拿出证据,去找蒋天生还能掰扯两句;这会儿空口无凭,哪好直接上门?洪兴昨夜才端掉个毒贩,这雷霆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八成是有人故意泼脏水。那家店被砸都过去好几天了,关余要报复早就动手了。
若不是关余,又会是谁在背后捣鬼?
高佬琢磨来琢磨去,红星那个矮子天(天哥)的嫌疑最大。
......
距离议员选举只剩最后三天。
关余从黄大仙返回铜锣湾。
蓝色宾利稳稳停在拳馆门口。
\"嗨,余哥!\"
有个长得像达叔、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关余打量着这个\"达叔\",心里直犯嘀咕:\"你是?\"
曹达华?
还是......
\"我叫太保呀,余哥!\"太保搓着手笑,\"华弟让我来的,我从尖沙咀调过来,往后就跟着余哥混了。\"
华弟?
关余一下子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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