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加州马布里海景别墅外。
龚樰抱着孩子,王姨走在前面开门,嘴里还不住地赞叹:
“太太,先生拍的这部电影真是太好了!我虽然不是很懂电影,但……”
她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张华随意地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等着她们回来时不小心睡着了。
龚樰见状,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对王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怀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递到王姨伸出的双臂中。
王姨接过孩子,了然地点头微笑:“我带宝宝去婴儿房休息!”
说罢,便抱着孩子,脚步轻盈地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转角。
龚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想帮张华身上盖上毛毯。
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般,她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揽入怀中,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被张华紧紧抱住。
熟悉的、带着酒气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吵醒你了?”
龚樰微微挣扎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被突袭的慌乱。
张华将下巴搁在她纤薄的肩窝里,闭着眼: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感受到他话语间毫不掩饰的依赖与亲近,龚樰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酥麻的暖意。
可面上却强装镇定,耳根微红地低声埋怨:
“王姨还在呢……没点正经。”
王姨早已识趣地消失不见踪影,将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两人。
张华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在龚樰身上。
五月的加州傍晚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龚樰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下摆收进黑色半身裙里,勾勒出柔美的腰线。
他的目光在她颈间流连,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小蛮腰。
“穿这么好看……”
他扭动身子,另一只手轻轻将俏脸摆正:
“是背着我偷男人?”
龚樰被他看得耳根发烫,想往后躲,却被他揽得更紧。
张华的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她散在肩头的发丝,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气息,竟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我偷男人?”
龚樰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在外面和那个阿嘉妮的绯闻传得满天飞,还好意思说我?”
张华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际:
“吃醋了?”
他凑近晶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那都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装的一直是你。”
“骗人。”
龚樰别过脸去,却被张华用手指轻轻扳了回来。
“要我证明给你看?”
张华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衣领,“那些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见她仍然抿着嘴,张华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走,我们去房间!”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龚樰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
“带我的妻子去体验一下,她不在的这些天,我是怎么靠着工作麻痹自己的。”
他抱着龚樰往房间走去,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你知道我忍的多难受?一回来就冤枉我。”
龚樰被他这副倒打一耙的模样气得想笑,却又不自觉地软了态度。
这时,王姨的身影在二楼走廊一闪而过,看着太太和先生的打闹画面,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很快又体贴地回避了。
……(此处省略具体亲密描写)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激荡的气息渐渐平复,只余下缠绵后的温存与宁静。
龚樰慵懒地靠在张华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丈夫胸膛上画着圈。
窗外,暮色已深,马布里的灯火在远处海岸线星星点点地亮起。
“咕噜……”
一声轻微的腹鸣打破了静谧。
龚樰轻轻推了推他,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软糯:
“起来吧,该吃饭了,王姨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张华非但没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了蹭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顶,嗓音低沉而满足:
“不急……刚才,我已经吃了个半饱。”
龚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云,羞得将脸埋进他颈窝,握拳轻锤了他一下:
“没正经!”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美眸中带着一丝审视、一丝醋意,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你在法国,身边跟着阿嘉妮那样的大美人,真的……就只是工作?你真能忍住?”
张华看着她娇嗔又带着关切的模样,低笑出声,眼神戏谑,故意用一种混合着无奈和坦诚的“渣男”口吻说道:
“忍住?呵……你太看得起你男人的自制力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调笑,“在那种氛围下,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法兰西玫瑰,男人要是还能坐怀不乱,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魅力?”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到龚樰瞬间瞪大的美眸和微微嘟起的唇,才慢悠悠地,带着几分欠揍的笑意补充道:
“在戛纳还没和龚姐姐好上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幸失身’了。”
龚樰先是震惊,待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和戏谑,立刻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扑上去不依不饶:
“你这个混蛋!就知道骗我!”
张华轻而易举地捉住她胡乱捶打的纤手,顺势将她重新压进柔软的床褥里。
他收敛了方才戏谑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龚樰。
“别闹,”
他低声说,声音因认真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听我说。”
龚樰在他身下安静下来,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慑住,只能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阿嘉妮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眼神温柔得能将人溺毙。
“而你,龚樰,是我这辈子一生的妻子!无论我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飞了多远,最终能让我安心降落的,只有好姐姐你这里。”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
不等龚樰答复,便贪婪的带着爱意吻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铺垫的深情告白,像最醇厚的酒,瞬间击中了龚樰的心脏。
让她浑身酥软,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
之前所有的醋意、娇嗔和玩笑,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动容。
龚樰原本抵在胸膛的手,缓缓上移,绕过了他的脖颈,指尖轻轻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带着一种无声的鼓励与深深的眷恋。
她微微仰起头,不再是单纯的承受,而是尝试着与他缠绵共舞,学着男人猴急的样子,用同样炽热的温度去描绘他的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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