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谢楚歌将“清纯无害小白花”的人设发挥到了极致。他不再对赵虎的呼来喝去表现出任何抵触,反而显得格外“顺从”甚至“贴心”。
赵虎脚踝扭伤后,谢楚歌“偶然”发现并贡献的草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这让赵虎对他的观感改善了一丝。谢楚歌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他的“温水煮青蛙”计划。
第一步:投其所好,软化戒心。
【系统,深度分析赵虎的饮食偏好和日常琐事烦恼。】
【分析中……目标极度偏好后厨李胖子的秘制熏肉,但因价格和身份难以常得。目标负责的杂役区域时常出现低阶灵鼠偷吃库存灵谷,使其常受王管事责骂。】
谢楚歌心中了然。他利用挑水、砍柴的机会,凭借系统的分析能力,在山林间找到了几种味道接近熏料的野生植物,又“幸运”地设下几个简单却有效的陷阱,捕捉到了几只肥硕的野兔。他并没有自己享用,而是精心烤制后,抹上那些野生植物汁液,做成风味独特的烤肉,“怯生生”地献给赵虎。
“赵师兄,我、我今天运气好,打到只兔子,您尝尝?”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讨好。
赵虎起初怀疑,但肉香扑鼻,尝了一口后更是眼前一亮。这味道,虽不及李胖子的熏肉,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关键是,这小白脸的态度让他很受用。
同时,谢楚歌又“无意间”提起,自己在老家曾用某种草药驱赶鼠患,并“自告奋勇”地在杂役区角落撒上一些系统分析出的、对低阶灵鼠有驱逐效果的草叶粉末。果然,灵鼠骚扰明显减少。
这两件小事,让赵虎切实得到了好处。虽然嘴上依旧骂骂咧咧,但对谢楚歌的刁难明显减少了,甚至偶尔会指使他去做些相对轻松的活计。
第二步:展现“无害”价值,巩固地位。
谢楚歌知道,仅仅讨好是不够的,必须让赵虎觉得留下自己比赶走自己更有价值。他开始“不经意”地展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技能。
比如,他能迅速分辨出哪些柴火更耐烧、哪些灵草需要特定的晾晒方式才不会流失药效——这自然是系统分析的功劳,但在赵虎看来,这就是谢楚歌“心思细腻”、“有点小聪明”的表现。这些琐碎事务的效率提升,也让赵虎在王管事面前少了些挨骂的机会。
谢楚歌始终保持着“弱者”的姿态,所有“功劳”都“归功”于赵师兄的“指导有方”,极大满足了赵虎的虚荣心。
第三步:制造“共同秘密”,捆绑利益。
机会终于来了。一次,赵虎克扣杂役份例的事情差点败露,正焦头烂额之际,谢楚歌“恰好”出现,并利用系统对王管事性格和行事规律的分析,提供了一个巧妙掩饰过去的方法,帮赵虎渡过了难关。
这件事后,赵虎对谢楚歌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转变。虽然谢楚歌依旧表现得唯唯诺诺,但赵虎潜意识里已经将他视作一个“知道秘密”且“有点用处”的自己人(尽管是单方面的),不再是随意打骂的出气筒。
最终成果:赢得清静与时间。
水到渠成。当谢楚歌又一次“体弱”病倒(当然是装的),咳嗽着表示怕耽误干活时,赵虎大手一挥,难得地“体恤”了下属:
“行了行了,瞧你那病秧子样!以后重活你不用干了,就去仓库清点整理物资吧!顺便……把你那破身子骨养养,别死在外头晦气!”
仓库清点,是个闲差,远离重体力劳动,而且有独立的角落。
谢楚歌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感激零涕的模样:“多、多谢赵师兄体恤!楚歌一定尽心尽力!”
从此,谢楚歌拥有了相对独立的空间和充足的时间。他白天在仓库角落“认真”清点物资,实则利用系统疯狂分析接触到的一切低阶物品:灵谷的种植优化方式、普通铁器的精炼技巧、甚至清洁符箓的微弱灵气流转规律……
晚上,回到那间简陋但不再受人打扰的石屋,他便沉浸在修炼之中。
优化版的《水润诀》和《控火术》在他日复一日的修炼下,逐渐纯熟。虽然灵气增长缓慢,但基础打得异常牢固。水火双灵根在系统推演出的独特法门引导下,竟开始显现出相辅相成的迹象,而非寻常认知中的相互冲突。
他不再需要为生存而疲于奔命,终于可以安心地“学习他的功法”,一步步解析这个世界的规则,积蓄着力量。
窗外,月光如水。谢楚歌盘膝坐在硬板床上,指尖一缕淡蓝水汽与一缕赤红火苗交替浮现,映照着他清秀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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