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面色铁青,终于按捺不住,亲自起身,炼气期三层的灵压散开,冷声道:“小子,你运气到头了。”他指尖跃动赤红火苗,一记“烈焰指”射向谢楚歌肩头,速度不快,意在戏弄。
台下赵虎惊呼:“小心!”
系统急速推演闪避方案,谢楚歌猛地后仰蹬地,火线擦袖而过,他却因灵压冲击和用力过猛,向后翻倒,双手死死扒住擂台边缘,悬在半空。
陈啸眼中厉色一闪,上前抬脚欲踩其手指。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淡淡响起:
“够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观礼台主位旁,不知何时立着一位身着云纹白袍的青年。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温润,眼神却深邃如潭,自带一股令人心折的威严气度。正是清云宗首席弟子,大师兄白景耀。
“大师兄!”陈啸脸色骤变,慌忙收脚,躬身行礼,姿态谦卑无比。
白景耀目光掠过陈啸,未作停留,最终落在悬挂于擂台边、脸色苍白、指尖发白的谢楚歌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悉一切,在谢楚歌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宗门小比,旨在切磋砥砺,非是戏耍之地。”白景耀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此事作罢。”
他并未多言,甚至未曾对谢楚歌说一句话,只是淡淡一扫,便转身离去,衣袂飘然,仿佛只是路过,顺手平息了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
陈啸汗汗涔涔,连声称是,带着跟班狼狈退走。
台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议论声四起。赵虎急忙冲上擂台,将虚脱的谢楚歌拉了上来。
“你……没事吧?”赵虎看着谢楚歌惨白的脸和破损的衣袖,心情复杂。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惊惧的模样又如此真实。
谢楚歌剧烈咳嗽着,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没……没事,多亏大师兄……谢谢赵师兄。”他低下头,借着喘息掩去眼底的深思。
大师兄白景耀……他的出现是巧合吗?那一眼,似乎并非单纯的怜悯。这位宗门首席弟子,远非陈啸之流可比。自己刚才的“表演”,能否瞒过他的眼睛?
危机虽被大师兄一言化解,但谢楚歌心中警铃大作。低调发育的计划似乎出现了变数。同时,他也更迫切地感受到实力的重要性。今日是侥幸,若非白景耀恰好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更快地变强,不仅要隐藏自己,更要拥有足以自保,甚至……足以应对任何窥探的力量。这场意外的擂台,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也催生了他更强烈的紧迫感。仓库角落的那方小天地,将是他接下来全力冲刺的起点。
半年光阴,如溪水般在清云宗外山静静流淌。对于大多数杂役而言,日子是重复的挑水、劈柴、清扫,枯燥而艰辛。但对于谢楚歌,这半年却是蛰伏与积累的黄金时期。
得益于当初“整治”赵虎赢来的空间,他白日里在仓库尽职尽责,将分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偶尔提出些无伤大雅的小改进,让王管事都觉得这病弱少年虽资质低劣,倒也算勤勉用心。赵虎经过小比风波和后续观察,愈发觉得谢楚歌“运气”不错且安分守己,对他基本放任自流,只要仓库不出乱子,便很少来过问。
而这正合谢楚歌之意。每当夜幕降临,石门轻掩,便是他独自修炼的天地。优化版的水润诀与控火术早已纯熟,体内那微弱的水火灵根在系统推演的独特法门调和下,不仅未相互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与滋养,让他的体质在潜移默化中改善,虽外表依旧清瘦,但气血已然充盈许多,只是他刻意维持着那副“弱不禁风”的假象。
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练剑上。没有师承,没有剑谱,甚至没有一柄像样的铁剑,只有一截他自己用仓库里废弃的硬木削成的木棍。但他有系统。
【系统,分析我挥棍动作的能量损耗、发力角度、与空气阻力关系。推演最优发力技巧。】
【指令收到。分析中……建议调整手腕角度三度,气随棍走,力透尖端而非蛮力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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