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早就等不及了, 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轰轰轰!”
撕开一道缺口
风叔瘫坐在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打紧,歇会儿就好。\"
李枫见状便没再多问,转头瞥见里昂正挠头晃脑,显然活蹦乱跳得很。
待风叔缓过劲来,李枫起身拍去裤腿上的草屑:\"屠龙道长应该绊住了那群 ,但咱们得抓紧赶路。要是再被追上,可就真麻烦了。\"
风叔撑着树干站起来,指向密林深处:\"任家镇在那个方向。\"
李枫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黑压压的树影层层叠叠,连条像样的山路都看不见。
\"荒郊野外的,不光有 ,更怕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李枫紧了紧衣领,\"就算摸黑赶路危险,也比在这儿等死强。\"
三人拨开横生的枝桠,在密林中艰难前行。枯枝断裂的脆响不时惊起夜鸟,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人心头直跳。
\"这林子阴气重得很。\"风叔突然压低声音,\"都警醒着点。\"
李枫回头正要应声,却发现里昂闭着眼睛在打瞌睡,身子却还在机械地往前挪动。他没好气地踹了里昂一脚:\"醒醒!当心被女鬼叼了去!\"
话音未落,一缕似有若无的歌声飘进耳朵。那调子忽高忽低,像是有人捏着嗓子在唱戏文。
风叔脸色骤变,枯瘦的手指已经摸向腰间符箓。里昂却揉着眼睛嘟囔:\"有人唱曲儿?正好讨碗热汤喝...\"
\"明月吐光啊...阴风吹柳巷...\"凄婉的唱词越来越清晰,伴着窸窸窣窣的动静。月光下竟现出一顶猩红轿子,四个惨白脸的轿夫踮着脚尖飘过来,轿帘上血红的喜字刺得人眼疼。
李枫盯着轿夫脚下——枯叶竟没被踩碎。他一把拽住要冲出去的风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别惹事!\"
可那轿子偏偏在三人藏身的树前打了个转,轿帘无风自动,露出半截绣着金线的红盖头。
当四名轿夫抬着轿子行至三人近前时,突然停住脚步,将沉重的木轿重重砸落在地。
轿夫们步履轻若无物,但那木质轿厢却似有千钧之重,轰然坠地激起一片尘土。李枫瞳孔骤缩,心知今日难以善终,立即向身旁的风叔递了个眼色。
本想息事宁人,既然对方自寻死路——李枫眼中寒光乍现。
风叔悄然掀开皮箱缝隙,右手紧握九宫驱魔镜,浑身筋肉绷如弓弦。里昂却伸长脖子,好奇地打量着轿帘。
猩红轿帘忽地无风自扬,一位云鬓花颜的古典 款步而出。若在繁华街市遇见这般佳人,李枫定要上前调笑几句。但此刻荒郊月下,哪是什么 时机?
更何况——这分明是索命的女鬼!
\"三位公子...\"女鬼以红绢掩唇,眼波流转道:\"寒夜露重,不如随奴家到宅中歇息?\"酥软嗓音带着诡异魔力,李枫顿觉气血翻涌,眼前竟浮现出雕梁画栋的宅院景象。
正当他神志昏沉迈步时,炸雷般的喊声劈进耳膜:\"我要吃红烧狮子头!\"
\"吃你大爷的红烧狮子头!\"李枫脱口怒骂,突然浑身剧震——对啊!这分明是荒山野岭!
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猛掐大腿保持清醒。转头却见风叔痴笑着朝女鬼走去,连忙箭步上前扣住其肩膀:\"风叔醒醒!\"
此时四个轿夫身形扭曲,竟化作惨白纸人凌空扑来。李枫暴喝声中,风叔猛然惊醒,只见两道白影已袭至面门!
风叔猛然惊醒,意识到方才中了女鬼的幻术。他迅速从木箱中抽出九宫驱魔镜,横挡在胸前。
“啪!”
两个纸人撞上镜面,爆出刺目金光,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在半空中燃起火焰,眨眼间化为黑灰。这面宝镜虽对盗匪无用,却是克制邪祟的利器,攻守兼备。
见风叔恢复清醒,李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对付这女鬼,还得靠风叔坐镇。
剩余的两个纸人分头行动,一个扑向李枫,另一个直取里昂。
“里昂,当心!”
李枫低喝示警,右臂瞬间化作漆黑鬼爪,朝袭来的纸人猛力抓去。不料纸人身形飘忽,轻巧避过爪击,纸制双臂如刀刃般划向他的咽喉。
“哼!”
李枫冷笑变招,鬼爪回掏,“嘶啦”一声将纸人撕成两半。残破的纸片飘落地面,彻底失了灵性。这种低级邪物连丁级鬼怪都算不上,普通人若敢拼命也能对付,何况历经磨炼的他。
另一边的里昂更是生猛,一个虎扑将纸人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揍。那令常人胆寒的纸人在他手下,活像被欺凌的小媳妇般毫无还手之力。
“吃我一记驱魔拳!”
里昂的除妖方式总是如此别具一格。
转眼间四个纸人全军覆没,轿旁女鬼的笑容骤然扭曲。原本温婉的容颜变得狰狞可怖,红衣化作惨白丧服,秀发如枯草般炸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肯做郎君,就给我的花园当肥料吧!”
浓烟翻涌间,女鬼化作一道残影融入夜色,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靠近我!”
风叔咬破中指,在镜面疾画血符。李枫拽起还在捶纸人的里昂,闪至风叔身侧。
“唰——”
镜面迸发耀目金光,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女鬼被迫现形刹那,风叔厉声喝道:“阿枫!”
李枫鬼爪撕裂空气直取女鬼咽喉,虽被其闪避要害,却仍撕下一条左臂。那断臂落地竟变成纸扎的假肢,女鬼发出凄厉尖嚎。
女鬼遭受重创,面容骤然狰狞,满头黑发如钢针般倒竖,瞬间膨胀成硕大的刺球状头颅。
那骇人的刺球头颅竟自行脱离脖颈,如流星锤般呼啸着砸向李枫。
李枫瞳孔骤缩,迅速横举鬼爪格挡。
\"砰!\"
刺球与鬼爪相撞,大片发丝应声消融,但无数尖锐发丝已穿透李枫身躯,留下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唔!\"
他闷哼着压下剧痛,鬼爪蓄力欲将刺球劈碎。不料那头颅灵活异常,一击未果便急速后撤,转瞬又以更猛烈的势头袭来。
李枫被迫再度防御,此时无头女鬼的身躯却趁机探出森然利爪,直掏他心窝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
\"轰!\"
里昂端着 枪悍然开火,狂暴的弹幕将女鬼躯体轰飞数丈。\"这身子归我了!\"他兴奋地大喊,\"早想教训这种分家的玩意儿!\"
失去头颅的躯体动作迟缓,竟被里昂持枪追得狼狈逃窜。反观李枫这边,刺球头颅在九宫驱魔镜的金光中仍快若闪电,鬼爪每次劈斩都只能击中残影。
正当僵持不下时,风叔指蘸鲜血在镜面疾书符咒,屈指猛叩镜背。
\"嘭!\"
半空中的刺球突然炸开白烟,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随即化作白光遁入密林深处。与此同时,正被里昂痛击的无头躯体骤然僵直,在连续枪击下爆裂成漫天纸屑——原来整个身躯皆是纸扎傀儡。
\"呼......\"确认危机解除后,李枫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任家镇果真凶险非常,先有悍匪拦路,又遇诡异女鬼,不知前方还有何等凶险。
风叔收镜入箱,沉声道:\"轿中似有活人,恐是女鬼掳来的新郎。\"
\"未必是人。\"李枫盯着那顶已然纸化的花轿提醒。
里昂满不在乎地晃着枪管:\"简单,吃我一枪会叫的就是人——\"
\"闭嘴!\"李枫一脚踹开这个疯子。话音未落,纸轿轰然塌陷,里头的身影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哟!\"
纸轿子轰然碎裂,秋生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咔嚓!\"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脑门时,秋生瞬间认出了这把毛瑟枪,吓得高举双手:\"好汉饶命!我是良民!\"
李枫用鞋尖踢了踢散落的纸轿残片:\"活人坐着阴轿去配冥婚?\"
\"着了那女鬼的道...\"秋生揉着摔青的膝盖解释。原来他昨夜路见更夫 女子,出手相救时反被那女子吹了口阴气,醒来就在这诡轿之中。
\"秋生?九叔的徒弟?\"李枫眼睛一亮,突然热情地握住他沾满纸灰的手:\"久仰久仰!\"
——这可是敢睡女鬼的猛人啊!
风叔狐疑地打量着秋生:\"既是九叔高足,怎会被寻常女鬼所惑?\"
秋生顿时涨红了脸。李枫见状揽住他肩膀打圆场:\"鬼物狡诈,防不胜防嘛!\"
他暗自盘算:这愣头青虽学艺不精,却是任家镇地头蛇。若能通过他结识九叔,取僵尸牙岂不易如反掌?
“九叔在不在?我们有重要事情想找他商量。”
李枫方才帮忙解围,秋生对他的印象颇佳。
“师父现在不在任家镇。”
“什么?不在?难道他还在东海之滨围剿僵尸王将臣?”李枫面露讶异。
马小玲都已归来,九叔却迟迟未归,莫非出了意外?
秋生笑着摇头:“半个月前师父就回来了,但没多久就收到大师伯的传信,赶回茅山总堂了。”
“大师伯?可是茅山掌门石坚?”李枫眼神微动。
秋生点头:“正是。这次大师伯召集所有茅山 回总堂,似乎有大事发生,具体我也不清楚。”
李枫眉头紧锁。
他敢来任家镇取僵尸牙,一是听说那僵尸实力不强,二是有九叔相助。可如今九叔不在,只剩秋生和文才两个帮手。
秋生还算有些本事,文才却只会添乱。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李枫暗自叹息。
他搭着秋生的肩问道:“听说任家镇最近闹僵尸,是真的吗?”
秋生神色凝重:“没错,师父走后不久,就有僵尸出没,害了不少人。我今晚巡逻才回来晚了,结果遇上那女鬼。”
李枫若有所思。
他原以为会是电影里的任老爷或任老太爷作祟,现在看来是另一只陌生僵尸。既然九叔不在它仍不敢放肆,想必实力有限。
心中稍定,李枫笑道:“那女鬼虽被赶跑,难保不会再来,咱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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