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小仓库,指的是旧厂时期留下的后勤小仓库。
那时轧钢厂还是娄半城家私有的,工人不过两千多人。后来公私合营,厂子规模翻了好几倍。
原来的小仓库不够用,自然就废弃了,前边又建了新仓库。
也正因为小仓库位置偏僻,平时没人去,反倒成了秦淮如和许大茂幽会的好地方。
俩人没少在这儿私下碰面。
当然,大多时候也就搂搂抱抱,没敢真做什么。秦淮如可不傻,她只想吊着许大茂,没打算真让他得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道理她无师自通,堪称行家。
对傻柱,就得让他连偷都偷不着,才能叫他一直惦记着。
许大茂精明些,偶尔给他尝点甜头也就够了。
此外,他担任放映员,收入不错,每次过来都会带些零食。
秦淮如在家里舍不得吃好的,白面馒头都留给棒梗和贾张氏,正好借这个机会解解馋。
她悄悄来到小仓库,见许大茂一脸得意地坐在地上。
面前摆着一瓶北冰洋汽水,还有一小包瓜子。
这些对她来说,平时可舍不得买的“奢侈品”。
“行大茂,还是你有办法。”秦淮如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笑着说。
许大茂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搂住她,手脚不老实:“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哎呀别闹,这么着急干嘛。”
“能不急吗?中午吃饭就这么点时间,一会儿你又该走了。”
没过多久,两人衣衫已经凌乱。
秦淮如还算克制,只脱了外套,内衫有些皱巴巴的。
可许大茂连裤子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
砰!
小仓库的门被一脚踹开。
“保卫科巡查,老实待着,不许动!”
“你给我老实点!”
被枪口顶住脑袋,许大茂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保卫科当场抓住。
一想到后果,许大茂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且不说事情传出去厂里会怎么处分,会不会丢工作,光是家里那位母老虎就饶不了他。
上次被傻柱戏弄,丢了一条内裤,娄晓娥差点没把他撕了。
这次被抓个正着,她还不活剥了自己?
再加上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老丈人楼半城……
想到这里,许大茂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
“两位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我今天出门急,身上就带了二十块钱,两位大哥拿去买烟,就当小弟一点心意……”
砰!
话还没说完,小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少在这儿啰嗦。”
“安分点。”
许大茂被踹了一脚,裤子都没提上,蜷缩在地上不住地**。
旁边的秦淮如吓得魂不附体。
她立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道:“同志,求您饶了我这回吧。我是个寡妇,丈夫出事走了,家里只剩下婆婆和三个孩子。”
“我要是被抓了,孩子们以后可怎么活……”
门口传来一阵掌声,李进阳踱步进来,啧啧两声:“秦姐这话说得真叫人心酸。是,今天这事传出去,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别的活儿也没人敢要你。棒梗正是长身体能吃饭的时候,家里别说存款,就算有也撑不了几天。”
“这年头,名声坏了,日子还怎么过?”
“可这么在理的话,昨天你怎么不说呢?昨天你要说了,我肯定乐意听。我这么年轻,你说我看上你这个寡妇,不是存心毁我吗?”
李进阳抓起一把瓜子,磕了两颗,觉得味道不错,粒粒饱满。
一见李进阳,许大茂和秦淮如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不用问也知道,这回是栽了,人家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许大茂又惊又怒,心想:这怎么可能?李进阳这个软蛋也敢报复了?
秦淮如虽然惊讶,但眼下没工夫细想,赶紧求饶:
“进阳,昨天千错万错都是我婆婆的错。她没搞清楚就瞎闹,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你放心,回去我就当众给你赔不是。咱们一个大院的,总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李进阳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像是被说动了。
秦淮如心中一喜,好听话更是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
连许大茂也揉着肚子,跟着道了几句歉。
两人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李进阳是个好糊弄的,说几句软话就能打发。
不然今天可真要倒大霉了。
小虎见李进阳听了几句好话,似乎就不打算追究了。
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照他的想法,怎么也该揍那两人一顿才解气。
这么轻易放过,简直便宜了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不管众人神情如何,李进阳只是蹲在地上嗑瓜子,一脸从容。
他笑眯眯地盯着秦淮如。
秦淮如说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进阳,今天的事多谢你了,秦姐记在心里,往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千万别跟秦姐客气。”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
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
砰!
李进阳恰好吃完瓜子,一脚踹在秦淮如身上。
无视她惊愕的表情。
“秦淮如,许大茂,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们保卫科接到工友举报,说你们在这儿乱搞男女关系,本来我还不信,没想到人赃俱获!”
“行了,有什么话回保卫科再说。”
“小虎哥,扒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光着身子带回去。”
!!!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上万人的大厂里,难免有**的,也有倒霉被保卫科抓个正着的。
可一般也就是带回保卫科教训一顿,多罚些钱就算了事。
李进阳竟要让他们光着出去,分明是要将事情闹大。
这么一来,两人可就彻底毁了。
“咳,进阳,真要这么做?”
连小虎都有些于心不忍。这事要是做了,不光秦淮如和许大茂完了,他们两家往后在四九城也再抬不起头。
“进阳!进阳!我知道错了!饶我这次吧!不能这样!”
秦淮如和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若不是被钢枪抵着,恐怕早就想跑了。
“小虎哥,是我师父话没说清楚?”
“还是需要我请师父亲自过来一趟?”
李进阳冷声反问。
小虎瞧着李进阳笑吟吟的模样,忽然浑身一颤。
这家伙,把毁人家庭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真够狠的!
哪还有从前那副窝囊样。
刺啦——
小虎心一横,不顾两人哭喊,一把扯破秦淮如的衣裳,拽下许大茂的裤子,拖着两人就往外走。
这会儿正是轧钢厂最热闹的时候。
工人们刚吃过午饭,离下午上工还早,三三两两聚在树荫下乘凉。
秦淮如和许大茂刚被保卫科的人带出来,就被眼尖的瞧见了。
刹那间,整个轧钢厂像炸开了锅,工人们奔走相告,争先恐后地围上来看热闹。
\"老李,别吃了!厂里有人搞破鞋被抓个正着,衣服都没穿整齐,正往保卫科押呢!\"
\"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快去占位置!\"
\"你先走,我叫上老赵,这种好戏可难得一见!\"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过多久,全厂闲着的人都像赶庙会似的涌了过来。
李进阳更是蔫儿坏,时不时停下脚步,扯着嗓子宣传:
\"工友们看好了!这是一车间的秦淮如和宣传科的许大茂,光天化日在小仓库里乱搞男女关系,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特别是许大茂,家里还有媳妇儿伺候着,这算什么?这是耍流氓!\"
\"咱们要引以为戒,这简直辜负了厂领导平日的教导!\"
\"八大胡同都取缔了,居然还有人敢在轧钢厂乱来,这是往咱厂脸上抹黑!\"
\"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咱们轧钢厂的作风?怎么看待咱们的人品?\"
\"以后厂里没成家的小伙子还怎么说媳妇?\"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种行为,咱们能忍吗?\"
李进阳可是见识过信息**时代手段的。
别的不提,煽风**的能耐确实厉害。
围观的人群本来还没往深处想,被他这么一鼓动,顿时火冒三丈。
确实,搞破鞋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厂里,跟自己多少有关系。
传出去的话,外头人指不定怎么议论轧钢厂的风气。
将来厂里年轻人说亲,对方听了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一时间,场面更加沸腾。
“秦淮如那寡妇我认得,在一车间整天妖里妖气的,早看出她不是好东西,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呸!”
“给轧钢厂抹黑,揍他!”
“许大茂也不是好货,经常跟女工讲下流话,败类!”
“保卫科干得漂亮!”
“必须严惩他们!这都新社会了还搞这一套,绝不能轻饶!”
“对,绝不能放过!”
现场群情激愤,不管真心还是凑热闹,场面是越来越失控。
要不是保卫科的人持枪拦着,秦淮如他们怕是要被当场收拾。
这年头,这类事并不少见。
意识形态的斗争压倒一切。
秦淮如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个活死人。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再想到家里失去收入,一大家子怎么活?棒梗才十岁出头……
一时间,悔恨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
为什么要去招惹李进阳?
老话说得真对:咬人的狗不叫,一张嘴就往死里咬。
许大茂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看穿了李进阳的算计——这是要把罪名给他坐实。
他跟秦淮如明明只是拉扯,根本没动真格。
这分明是栽赃!
“冤枉!我冤枉!”
“我真没碰秦淮如!工友们要信我!”
“是保卫科报复我!就因为我昨天得罪了李进阳!大家救救我!”
许大茂使劲扭动身体。
李进阳沉下脸,一记重拳狠狠砸向对方腹部。
趁许大茂疼得弓腰干呕时,他随手捡起路边的破胶鞋塞进那张嚎叫的嘴里。
高举证物朗声宣告:
\"人赃并获还喊冤?难道这衣裳是我替你扒的不成?\"
\"各位都瞧见了,这就是死不认错的态度!\"
在熙攘人群的注视下,秦淮如与许大茂被推搡着押进保卫科审讯室。
当年警力匮乏,偌大四九城每万人仅配两三名警察。各厂保卫科因此获得内部处置权,只需录完口供便能移送派出所。
一车间里易忠海正打着盹。前夜贾张氏闹腾到半夜,又开了全员大会,令他整日昏沉。刚想趁午休补觉,冷不防被冒失工友推醒。
\"易师傅!您徒弟秦淮如和院里的许大茂搞破鞋,在仓库被保卫科逮个正着!\"
易忠海恍惚以为自己听岔了。
\"胡诌什么?\"
\"千真万确!好些人都瞧见了,两人衣衫不整当场被抓。\"工友撂下话便匆匆离去。
易忠海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往日虽常见秦淮如与许大茂往来,只当是算计些粮食度日。自贾东旭去世后,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艰难度日,在外寻些吃食本也寻常。
怎料竟闹到这般地步?
易忠海再也坐不住了。许大茂怎样他不在乎,可秦淮如自打接了贾东旭的班,就成了他徒弟。闹出这种丢人事,他这个师父也得跟着受牵连,至少落个管教不严的名声。
但更关键的是傻柱。贾东旭没了之后,傻柱就是他选定的养老依靠。要是傻柱能跟秦淮如成了,对他最有利。要是娶个不熟悉的媳妇,谁愿意照顾他们老两口?所以,秦淮如绝不能出事。
越想,易忠海心里越乱,急忙起身往外跑。可惜他来迟一步,人早被李进阳带去了保卫科。路上,知道秦淮如是他徒弟的工友都笑嘻嘻地搭话:
“易师傅,您这徒弟可真行!”
“咱们一车间这下可出名喽,可惜不是好名声。”
“早就劝您管管秦淮如,一个寡妇整天跟男人拉扯不清,能有好结果吗?”
“您快去瞧瞧吧!”
易忠海脸色铁青,转身回车间向主任请假。主任自然同意——徒弟闹出这种丑事,当师父的确实该去看看。望着易忠海匆忙离去的背影,主任忍不住暗笑:摊上这么个徒弟,真够受的。
“肯定是李进阳那**搞的鬼!哪有这么巧,昨天贾婆婆刚打了他,今天秦姐就被抓?这分明是诬陷!”
“他敢动秦姐,我跟他没完!”
傻柱刚在后厨忙完,易忠海就来找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厨得等工人打完饭才能吃,所以还没听到消息。一听易忠海这么说,傻柱顿时红了眼。
在他眼中,秦淮如分明是个顾家又贤惠的女人,聪明懂事,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可能和许大茂扯上关系?
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绝无可能!
肯定是李进阳因为昨天的事记恨在心,故意报复。
真是可恶!
没想到李进阳那窝囊废还敢耍手段,简直欠教训。
说着,他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冲去保卫科找李进阳算账。
“行了,你别再添乱了,保卫科又是枪又是炮的,你提着菜刀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赶紧想想怎么解决这事才对。”
易忠海见他这么莽撞,头疼得厉害,忍不住呵斥。
傻柱挠了挠头,也意识到这样冲动救不了秦姐。
不仅人救不出来,搞不好自己也得搭进去。
保卫科除了李进阳是个软柿子,其他人可都不好惹。
那儿不比大院,没人会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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