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想等个消息,也不急着走,就在旁边干站着等。
好不容易等到李进阳快吃完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富贵就走了进来。
“许叔,您怎么来了?”
“哦,没事,我找进阳。”
许富贵简单应了傻柱一句,就笑呵呵地对李进阳说:
“进阳,我还想叫你一块吃早点呢,你这都吃上了?正好,咱先去办事吧,早点弄完,大茂也能早点回来,还得去娄家解释呢。”
“行。”李进阳三两口吃完,把盘子往傻柱手里一塞,“我有事先走,你自己刷一下。九点多直接去给秦淮如送饭就行。”
“顺便帮我把脸盆拿回屋。”
说完,他就和许富贵一起走了。
何雨柱顿时急了,一把拉住李进阳:“进阳,我听许叔那意思,许大茂今天就能放出来?你刚才不是说秦姐的事还没查清吗?”
“是,许大茂的事查清楚了,秦淮如的问题比较严重,还得接着审,这不冲突。别忘了把脸盆拿回去。”
说完,李进阳就和许富贵走了,忙着去办各种交易手续。他有陈猛这层关系,晚点到也没事。
傻柱站在水池边,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紧紧攥起了拳头。
他怎么也想不通,许大茂和秦姐不是一起被抓的吗?怎么许大茂能放,秦姐就还没查清?
再说了,许大茂干了多少坏事?每次下乡放电影都吃拿卡要,问题明明比秦姐严重多了。
保卫科是得多瞎,才会放了许大茂,继续查秦姐?
傻柱越想越气,举起手里的盆子就想砸了,可又怕李进阳生气,再为难秦姐,只好叹口气,把盆送回了李进阳屋里,走时还轻轻带上了门。
秦姐还在人家手里攥着,不忍也不行。
…………
许富贵没有耍花招,答应的事情都办得干脆利落。
欠条按了手印、签了名,三十张崭新的大团结一分不少,自行车和缝纫机也迅速办好了交接手续。他跟管理人员说明款项已结清,手续一过,双方两不相欠。
这人颇有气魄,没留任何后手,完全信任李进阳。要是李进阳收了钱不办事,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来,他是真心想化解这段过节,有意与李进阳交好。
“行了,许叔你先回吧。顺利的话,许大茂今天就能出来。”
“辛苦你了,进阳。等大茂出来,我在东来顺摆一桌,让他亲自给你赔不是。之后我立刻带他去登报道歉,一定把你的名声挽回。”
“好,那我先走了。”
一切办妥,李进阳骑着许富贵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离开了交易所。
许富贵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回家,静静等待消息。
李进阳没直接去厂里,先回了趟家。他用布袋包好两条大前门,又在口袋里塞了几盒散装的,这才往轧钢厂去。
这时已经快九点,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进阳,队长说让你来了就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多谢。”
咚咚——
李进阳走进保卫科一大队办公室,看见陈猛正啃着馒头就咸菜。
陈猛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坐,自己吃完再说。
“不急,师父您慢慢吃。”
李进阳拎起保温壶,给陈猛倒了杯热水,安静地在一旁等着。
陈猛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这徒弟,像是变了个人。从前可没这么懂事。
“进阳,娄董事那边托人给保卫科施压了。许大茂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师父,许大茂他爹昨晚来找过我,说都是误会,还送了不少礼……”
李进阳毫无隐瞒,把许富贵送的东西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陈猛。
他在这事上很清醒——陈猛是他的靠山,绝不能为了一点钱财,断了自己的后路。
此外,陈猛不可能把所有钱都独吞,总得给他分一些,最少也有一两百块。
其实就算不分,李进阳也不会有意见。以前师傅照顾他那么多,孝敬是应该的。
“呵,许大茂家准备得倒是挺充分。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放人吗?他父亲找的理由说得过去,就说是打架,反正还没上报厂领导,我们怎么说都行。”
“不急,我再去跟他谈谈。”李进阳想了想说:“他要是识相,给他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还想着报复,我上午拿到口供,下午就把他送派出所,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嗯,成熟多了,做事有条有理。去忙吧。”
李进阳拿出两条烟和三百块钱放在桌上,“师傅,烟是我买的,钱是许富贵的。缝纫机我已经安排人送货,现在应该到您家了,自行车我给您停在门口了。”
“我来保卫科两个月了,以前不懂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您千万别推辞。”
陈猛笑了笑,把烟放进柜子,“你小子送的烟我抽得心安理得,你师母正好缺台缝纫机,既然送来了我就收下。其他的都拿回去。”
“师傅……”
“快走吧,好好干,争口气。周日来家里吃饭,你师母想你了。”
“嗯。”
李进阳正要出门,陈猛又叫住他:“进阳,考核的事别太紧张,师傅帮你想了办法,就算不及格也能留在保卫科,放心吧。”
“谢谢师傅。”
沉默片刻,李进阳走出办公室。
他眼神沉了下来,今天必须抓紧处理秦淮如的事,尽快拿到系统奖励。
一会儿有空还得赶紧擦枪、提升技能,最好晚上去趟鸽子市,想办法弄把枪回家加班擦。
他迫切渴望变强。
这么大的人了,还总依赖师傅混日子,算怎么回事?
该争气了!
他希望靠自己的实力,赢得别人的尊重。
“进阳,你来了。昨晚按你的安排让许大茂休息了四个小时,不过他现在状态还是很糟,你去看看吧。”
值夜班的保卫科队员正要绕厂巡逻,撞见李进阳时心有余悸地提醒道。短短一日间,保卫科上下再无人敢小觑这位新来的同事。
大家都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特别是亲眼见过许大茂惨状的人,心底都生出了几分敬畏。
这人行事作风实在狠厉,那些阴损招数简直不似常人所能想。
但在保卫科,这种人才反倒备受看重。
“放心,我有分寸。昨晚辛苦你了。”
李进阳抛了支烟过去,信步走进审讯室。
许大茂正像蛇般扭动着身躯,试图缓解脊柱的剧痛,只觉得每处骨缝都钻心地疼。
他真觉得再被吊着不如死了痛快。
至少不用再受这份罪。
“进阳,我招!我全招!你说什么我都认,求求你放我下来吧!”
“实在受不了了……太疼了!”
见李进阳进来,许大茂气若游丝地哀嚎。
眼神都已开始涣散。
从昨日正午熬到今晨,他终究撑不住了。
此刻他早已顾不上将来,吃枪子也罢,只求从这刑架解脱。
再吊下去,怕是要被活活折磨死。
“早这么配合不就少受罪了?”
“认罪书我都拟好了,念给你听听。这可是你亲**代的,有出入你指出来。”
李进阳拎过凳子坐下,从兜里掏出张事先写好的纸,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诵。
我,许大茂,生于xxxx年,担任宣传科放映员。现承认与一车间的秦淮如发生不正当关系,曾多次在废弃仓库私会……此外,我利用职务之便,以安排电影放映为条件,多次向xxx农村公社及大队书记索要鸡鸭等礼品,若未能满足要求,便在放映时故意制造故障。
同时,我与xx村数名寡妇存在不正当往来……
李进阳宣读时,许大茂目光渐渐涣散,脸色惨白如纸。
签下这份认罪书,便是彻底断了生路。纵使岳父是楼半城,哪怕后台再硬,也无人能救他。
结局已定——一颗**,绝无生机。
“呜……”
许大茂痛哭失声,涕泪纵横。
他还年轻,不愿就此结束。人生路长,却要戛然而止。
此刻他悔恨交加:为何偏要去招惹李进阳,竟把自己逼上绝路?
李进阳抽了张报纸,细心替他擦拭,柔声道:“大茂,若有委屈尽管说。是不是我哪里冤枉你了?”
“不要紧,若有出入咱们再慢慢斟酌。”
许大茂浑身一颤,慌忙道:“没有!都是我自愿交代的,我罪有应得。进阳,给我个痛快吧,下辈子做牛做**答你……”
“呜呜……我真的撑不住了。”
“没冤枉就好,我最怕办错案。”李进阳解开绳索将他放下。
许大茂刚触地就疼得满地翻滚,许久才缓过气。
“大茂,先把字签了,我还等着交报告呢。”
“进阳,求你给我留条活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真的不想死……”许大茂握笔的手抖得厉害——这个名字落下,便是黄泉路始。
李进阳挑眉:“耍我?要不要再吊上去醒醒神?”
“……”
许大茂望向横梁,猛地签下名字,泪水混着鼻涕纵横流淌。
认命吧。
十八年后重来便是。
死亡不可怕,那根工字钢梁才是真折磨。
签完字,许大茂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不停地喊着“蛾子”“爹妈”之类的话,看得出是真后悔了。
一时间他万念俱灰,满脑子想的都是吃枪子儿疼不疼、家里能不能收尸这些事。
人快死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原以为自己会恨李进阳,甚至想找机会同归于尽。
可被放下来之后,他连这点心气都没了,只想再蹲一会儿,好好回想过去的时光。
剩下的时间,过一秒,少一秒。
过了十几分钟,许大茂才扶着墙站起来,问:“李进阳,你什么时候送我去派出所?我还有多少时间?”
“另外,我想见我爸妈一面,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别误会,我不是要他们恨你,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想通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呜呜……我就想跟他们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他们,还有蛾子,也想见最后一面。”
说着说着,他又抱头痛哭起来。
李进阳心软,看不得这场面,又拿了报纸递过去:“大茂,擦擦脸,别哭了,像个男人点儿。”
“呜呜……你说得轻松,又不是你快死了!”
又逗了他几句,李进阳才收起玩笑的心思,手里捏着他的认罪书,慢悠悠地说:
“大茂,我要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认罪书在手,签名手印齐全,许大茂已经被捏得死死的,不怕他反水。
只要李进阳想,随时能送他上路。
李进阳想收下这个小人物当棋子,很多太缺德的事,他不愿亲手沾。
一来影响名声,二来容易留下后患。
比如收古董,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总会留下痕迹,风一来就是死路。
可看着几十年后价值百万的古玩现在只值几十甚至几块钱,不买李进阳又心有不甘。
这种时候,有个替身就好办多了。
脏事烂事都可以让许大茂去做,他正好也擅长这些。
说不定,他还会感激自己给他这个机会。
再说,在四合院里有个挡在前头的人,也挺好。
放狗咬狗吧,尽量别脏了自己的手。
越想越觉得许大茂是个人才。
………………
\"要是能重来一回,我一定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再也不跟那些寡妇纠缠不清。什么小花、小翠、李师傅、秦淮如,统统都要远离。\"
\"一定要多修桥铺路,多做善事,不辜负国家的培养,不愧对领导的期望......\"
\"还有,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人了,特别是你这样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我承受不起......呜呜!\"
许大茂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些话确实发自内心。要是真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个好人。坏人不得善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遭报应,防不胜防。
别人欺负李进阳都没事,他都默默忍着,怎么偏偏自己第一次欺负他,就要把命搭进去。
许大茂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你李进阳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怎么偏偏就让我赶上了!
就在他絮絮叨叨的时候,听到了李进阳的话。
\"大茂,要是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许大茂立刻止住眼泪,忐忑不安地问:\"李进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又怕李进阳是在戏弄他,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李进阳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认罪书。
\"许大茂,你可知道?只要我把这份认罪书往兜里一揣,不交上去,你的事就能当成一场误会。\"
\"你不但不用吃枪子,还能继续当你的放映员,继续跟小花、小翠、李师傅她们快活。\"
\"你是死是活,全看我这个小小的动作,明白吗?\"
许大茂顿时止住哭声,呆呆地望着李进阳,仿佛数九寒天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六十、
自尾椎到天灵盖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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