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正要掏钱,聋老太太拦住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玉如意。那玉如意晶莹剔透,表面已包了浆,一看就是件好东西。
“别拿钱了。钱少了人家看不上,钱多了我们也出不起。”
“把这个给他吧,传了好几代,听说还在广安寺被高僧开过光,能保平安。他会喜欢的。”
聋老太太说这话时,满脸心疼。
傻柱有点**:“可以老太太,这宝贝您都拿得出来?哪来的?”
何大清拦住傻柱,没让他继续问。把事情应下后,便送他们出了门。
聋老太太的底细,他自然清楚。
当年她是贝勒府的姨太太,何家老爷子是贝勒府的大厨,两家知根知底,早就约定好,至死也不说出去。
也就傻柱傻乎乎的,一直没人跟他提过这事。
从傻柱家离开后,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商量了几句,决定先去找李进阳谈。
关键还在他那儿,只要李进阳松了口,许大茂和刘海忠自然也就不会再举报。这几个人一消停,事情就好办多了。
至于那些没权没势的住户,反倒容易应付。卖个惨、给点小好处,就能拉拢大多数人。
“老太太,马上到李进阳家了,咱们到底能给他什么?您有什么准备,先跟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
易忠海说着,目光忍不住往聋老太太口袋里瞥,盼着她能再拿出一件像玉如意那样的宝贝。李进阳眼光高,一般的东西可入不了他的眼。
聋老太太无奈地叹气:“别看了,没宝贝了。那样的东西,有一件都能当传家宝,哪还能再拿一件出来?”
易忠海顿时急了:“那咱们拿什么给李进阳?早知道还不如把玉如意留给他,给杨厂长那边凑点钱算了。我看李进阳比大厂长还难打发。”
“忠海,你糊涂!别说没好东西,就算有,也不能给李进阳。”聋老太太语气愤恨,“李进阳清楚我以前的底细,你给他再多,他都觉得你还有更好的。他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主,永远喂不饱。你放心吧,我有准备,出不了岔子,你看着就行。”
说了几句,两人走回后院。见李进阳家亮着灯,易忠海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门。
“谁?”
“咳,进阳,是我,易忠海。”
李进阳刚吃饱喝足回来,一听是易忠海,心里一阵烦躁,以为他又来威胁自己。
没完没了是吧?都说了跟我没关系,怎么还揪着不放?真当谁是被吓大的?
猛地拉开门,他黑着脸喝道:“海子,你究竟想怎样?非拽着我给你垫背是吧?我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不爱跟你计较,是嫌脏了我的手。真把我惹急了,今晚我就能把你送进去,信不信?”
“……”
易忠海被呛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习惯不了。
幸好,聋老太太及时插话,替他解了围。
“进阳,咱们进屋说吧,我找你有点事,放心,是好事。”
说完,她就要往屋里挤。
李进阳却压根没打算请他们进门。
他嗤笑一声:“老不死的,省省吧你,好事你能想得起我?怕是做梦都盼着我早点死。”
“行了,我没空跟你们废话。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回去织毛衣、缝围脖吧,听说大西北现在还下雪呢,别一过去就冻死在那儿。”
说完,他就要关门。
李进阳脑子清醒得很,不管易忠海现在打什么算盘,都跟他没关系。
他也不想沾上关系。
他甚至决定,在易忠海被关起来之前,都不回家了,直接睡在翻译科。
防的就是海子狗急跳墙。
就连刚才说话的时候,李进阳的一只手都一直按在枪柄上。
只要海子敢动手,他就立刻**。
绝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别、别,进阳,我们找你真有事。你不让进也行,我就在门口说,你听一听……”
聋老太太压低声音,把她的计划讲了一遍。
最后央求道:“进阳,不管怎么说,你跟忠海也在一个院住了几十年,他以前常和你爸一块儿歇着。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
李进阳听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一喜。
聋老太和海子还真行,连这招都想得出来,有两下子。
他根本不在乎放过易忠海,如今的易忠海,只要不狗急跳墙、拉人垫背,就毫无威胁,纯粹是个送经验的。
李进阳自然不想让他去大西北放羊。
毕竟总不能天天打飞的去大西北找他麻烦吧!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挂着讥讽的笑,仿佛在说:别做梦了。
易忠海自己送上门来,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宰他一笔怎么行?
“易忠海,老不死的,你们还没睡醒吧?我不落井下石就算积德了,还指望我替你们拦住老刘和许大茂?”
“想得美!”
聋老太太和易忠海对视一眼,心想这小畜生果然还是老样子。
这摆明是要好处。
不过他们并不生气,反而挺高兴。李进阳肯要好处,这事才有得谈。
要是他什么都不要,只想搞垮易忠海,那才真麻烦。
“进阳,我们进屋说,绝不会让你白忙一场,你听听我们的条件。”
聋老太太再次恳求。
李进阳想了想,这次倒没拒绝,和气地点点头:“行,进来吧。不过为了安全,你们得先证明身上没带凶器,这要求不过分吧?”
……
随后,在李进阳玩味的注视下,易忠海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聋老太太也脱下外套,证明身上没藏武器,才被允许进屋。
两人脸黑得像鞋底。
以前参观皇宫都没受过这种侮辱!
进了屋,李进阳让他们坐下,提起暖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聋老太太说:“进阳,别忙了,我们不渴,谈正事要紧……”
李进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无语地看她一眼——想得倒美。
……
聋老太太气得牙痒,怪自己多嘴,这小畜生哪懂什么礼貌。
李进阳咕咚咕咚灌下一杯,坐下开门见山:“行了,直说吧,老东西,你打算出多少金条换海子这条命?”
“我早就猜到你上次没全掏出来,果然没料错。”
“先把话说清楚,这回的事不好办。老刘那边还好说,多少会给我点面子,可许大茂那儿……”
“海子,去年你坑了许大茂的房子,他恨你入骨,现在有机会整垮你,想让他收手,难。”
这番话,说白了就六个字:
事难办,得加钱。
一听他这语气,易忠海心头一沉,这小**是打算开天价了。
他勉强挤出笑容:“进阳,事情也没那么严重。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听你的?你去说一声,他肯定给你面子。”
“不过就是传句话的事,没那么麻烦。”
易忠海还抱着一丝幻想,指望李进阳能手下留情,别张口就漫天要价。
可惜,他显然想多了。
自古以来,求人办事该出多少,什么时候是看对方费不费力?
就算人家只是动动嘴皮子,该你出的血,一分也少不了。
有意见?有本事别求人!
李进眉一挑,冷笑道:“海子,你跟我这逗闷子呢?许大茂跟我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着他狠狠宰你一刀出气,难道还帮你说话?”
“别废话了,我先开个价。许大茂那边,你把房子还给他,这事就算结了。老刘那儿,你随便表示表示,给个百八十块,他估计也懒得踩你。”
“至于我这儿,要求也不高。你这穷鬼估计也榨不出什么油水,钱就算了,叫老东西再给我拿三十七根金条就行。”
“你看,我这人够意思吧?上次留你一条命,收你一处房加三十七根金条,这回还是老价钱,一分没涨。棒子面这一年都涨了两分,你该知足了。”
“……”
易忠海听得眼睛都直了。
一处房产,一百元现金,三十七根金条——这价钱就算把他碾成粉末也凑不齐零头。
\"进阳……\"
他试图商量着砍价。
刚开口李进阳就朝门口摆手:\"要讨价还价就请回,当这是菜市场挑白菜呢?\"
\"不是要讲价,是真拿不出来了。有的话早给您了,不信您上我家搜,搜到都归您。\"易忠海憋得心口发闷,低声下气地解释。
李进阳浑不在意:\"没有就算了,我又没逼你。凑不齐你就等着完蛋呗。\"
\"当然也未必没活路,估计会送你去西北参加建设。熬个三五十年,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回四九城。\"
眼看谈判要崩,聋老太太不能再装聋作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既然来找李进阳,手里自然握着筹码,绝不可能空手而来。
只是这张底牌,但凡有其他选择她都不愿动用——太损阴德,死后怕是要被人掘坟鞭尸。
本指望易忠海能用钱解决问题,眼下看来此路不通。
\"咳!进阳,钱我们确实拿不出,房子也不能给,金条更别指望。上次那些已是我全部积蓄。\"
\"不过,我能送你一桩天大的功劳,至少够你官升一级。你可愿意听听?\"
聋老太太压下心中愧疚,缓缓开口。
见她神色凝重,李进阳也端正了态度。这老东西恐怕真掌握着要紧秘密。
眼下这光景,她绝不敢来消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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