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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深深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王秋白的表情,担心这是李进阳设的局。
别是那小畜生打他房子的主意吧?
可王秋白只是眨着大眼睛,一脸纯真地望着他。
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大早,李进阳赶到轧钢厂,先去找王秋白,告诉她可以联系易忠海了。
时机终于成熟!
王秋白最近学了不少理论知识,终于等到实战机会。她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才来找易忠海。
这次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易忠海的房子!
“秋白,你和进阳不是快结婚了吗?他家又不缺房子……”
“这和进阳没关系,他不知道我来找您。是我爸妈和哥哥想给我陪嫁一套房子。易师傅,您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如进阳家。”
“我爸妈和哥哥怕我嫁过来受委屈,想给我个保障……”
易忠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王秋白这个理由确实说得通。谁都看得出李进阳前途无量,老丈人家提前给女婿送份大礼,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正好我最近急着用钱。秋白,咱们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我给你个实诚价,700块钱,你看行不行?”
“行,我爸妈心理价位也差不多。”王秋白爽快地答应,没在价格上多计较。
易忠海心里乐开了花,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幸好早上没答应500块卖给许大茂,不然亏大了。
现在卖给王秋白,给李进阳六百后,还能剩一百过日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秋白最后显得有些不放心,担心地说:“易师傅,这房子没问题吧?我怕买了以后有麻烦,万一进阳生气就不好了。我还是第一次买这么贵的东西……”
她装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易忠海哪敢让她知道这房子原本是许大茂的,赶紧拍着胸脯保证:
“你看你说的,咱们是邻居,我还能骗你?”
“这房子你放心住,肯定没问题。是厂里正儿八经分给我的,能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放心。”
谈妥之后,易忠海怕王秋白反悔,立刻去一车间找主任请了假,当天就要和王秋白把所有手续办完。
王秋白也说自己快结婚了,显得很着急,两人一致决定当天完成交易。
接下来一切顺利。
易忠海给厂办负责住房登记的小姑娘送了两包糖,顺利把住房资格转给了王秋白。
王秋白也没拖沓,从布兜里掏出一叠钱,数出七百块,爽快付清。
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秋白,你放心,我们这两天就搬,绝不耽误你。”
“易师傅,你们要搬去哪儿?外面租房子吗?”
“哎,租房不着急,我们打算先住贾家。我都想好了,在她家搭个大通铺,人多也暖和……”
易忠海勉强笑着解释,王秋白听得愣住了。
贾家就一间房,已经有两个大人三个孩子。
再加上易忠海一家,一张床上……
难道要挤五个大人和三个孩子?
八个人!
这能住得下吗?
王秋白忍不住问出口。
易忠海苦笑,能不能住下不都得住吗?总不能睡大街。
“还行吧,以前我们在何雨水那小屋里也挤过,贾家再怎么说也比那宽敞,能住。”
……
后来的事,就没什么意外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
易忠海找到李进阳,老老实实交上还没捂热的六百块钱,李进阳爽快答应处理赵大的事。
之后他去了一趟拘留所,和赵大好好谈了一次。
最终,赵大接受了条件,答应出去后立刻与贾张氏离婚,不再踏足四合院打扰贾家生活。一切恢复原状,就像这场婚姻从未存在过。
他拆开裤缝,取出一直暗藏的钱,恭恭敬敬地递到李进阳手中。
家里没人,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只能这样藏钱,不带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心。
“李科长,我的工作还能不能想想办法?我熬了这么多年才评上五级工,要是工作没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临走前,赵大低声恳求道。
他已经知道轧钢厂要把他的岗位补偿给秦淮如,心里实在不甘,想请李进阳看看是否还有转机。
到了这个年纪,丢了工作只能靠打零工、扛包裹过日子,那日子可就难熬了。
李进阳把钱收好,塞进衣兜,一脸无奈地说:
“赵师傅,工作的事就别想了。本来我出面帮你说说也不是不行,但八级工易忠海紧咬不放,还说要抬着贾张氏去地坛喊冤……”
“这种情况下,厂领导能怎么办?你能被放出来已经算走运了,以后动手注意点分寸吧。”
李进阳离开后,直接去了派出所,把信封交到王叔手里。
这世上没有白帮的忙,有人得钱,有人得房,很公平。
易忠海出的六百块能让贾张氏痛快离婚已属不易,想判赵大的刑,还远远不够。
同样,赵大那五百块能把他弄出来,也算值了。
至于保住工作?他出不起那个价。
一切,都是生意。
走出派出所,赵大在街道办挨了顿狠批。
好不容易脱身,他像个丧家之犬站在街边,目光凶狠,咬牙切齿道:
“易忠海……你给我等着!”
轧钢厂这边,中午许大茂特意拿着饭盒等易忠海一起去吃饭,其实是想再劝劝他。
甚至琢磨着,实在不行再加一百块也行。
恶心易忠海只是顺手,房子才是关键。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什么!你已经卖了?!”
许大茂惊得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懵了,甚至怀疑易忠海是不是在骗他。
早上两人还在谈价钱,怎么中午就卖出去了?
房子又不是白菜,哪能这么快成交?
“没错!”
易忠海解气地说,“许大茂,你舍不得花钱,自然有人愿意掏钱。不信你去厂办看看,分配资格早就换了名字。”
“呵呵,你来晚啦。”
“想拿捏我?做梦去吧!”
说完,易忠海扬长而去。许大茂脑袋嗡嗡作响,像丢了魂似的跑到厂办,哄着办手续的小姑娘问出了名字。
“王秋白?”
许大茂难以置信,整个人浑浑噩噩。他想不通,李进阳为什么要算计他家的房子!
明明李家好几套房,根本住不过来!
这年头还没人想到投资房产这回事。
怒火攻心的许大茂顾不上细想,直接冲进了翻译科。
他和李进阳关系这么铁,两人完全是利益共同体,李进阳再怎么也不该打他房子的主意。
更何况,让他出钱把房子买回来的主意,本来就是李进阳出的。
刚到翻译科,就见一个办事员小姑娘吓得在科长办公室外罚站,浑身发抖。
许大茂记得她叫李媛。
“妹子,这是咋了?”
经常来翻译科的许大茂跟这里的人都熟,没少开玩笑。
留着齐耳短发、脸上带雀斑的李媛见到他,像见到救星似的压低声音说:
“大茂哥,你来得正好,快进去劝劝科长吧。”
“我从没见科长发这么大火,太吓人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厂办的人给科长打了个电话,像是在确认什么,科长就把秋白叫进办公室,两人突然吵起来了……”
“砰!”
话音未落,科长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墙上。
紧接着是李进阳的怒吼:“你还敢顶嘴!不想干就滚!翻译科缺了谁都能转!你这么做,对得起大茂吗?”
“我买他的……又怎么……”
随后传来的是王秋白带着哭腔的道歉。
!!!
这事竟和自己有关?
许大茂顾不上生气了,急忙推门进去劝和。一进门就看见李进阳双眼通红,死死瞪着王秋白,像头发怒的狮子。
那眼神,简直像要吃人。
“进阳,这是干什么?在厂里吵架,不怕别人看笑话吗?”
“坐下!”
“都坐下好好说!秋白,你也坐,别怕,他说的都是气话……”
许大茂一边给李进阳倒了杯水,一边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夹。
他低头忙碌时,没注意到李进阳和王秋白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进阳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拉着许大茂坐下,懊恼地说:“大茂,你是不知道,要是别的事我肯定不会发这么大火。”
“可这傻姑娘,这次背着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她……她居然买了你的房子!要不是厂办的同志来找我,我还被蒙在鼓里!王秋白,你自己跟大茂说清楚!要是他不原谅你,咱俩就到此为止,听见没有!”
许大茂一听这话,心里的委屈又翻涌而上。
“秋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易忠海那房子是我的吗?”
王秋白眨了眨大眼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着嘴向许大茂鞠躬:“大茂哥,呜呜……对不起,我被人骗了……”
“易师傅明明说房子没问题……根本没提是你的……我才买的……没想到会这样……”
“要是说了,你肯定不能要……你和进阳哥关系那么好……”
她断断续续把和易忠海的交易说了出来。
重点全在易忠海怎么“骗”她,怎么借口有急事,“逼”她赶紧办手续。
而她心软善良,不忍拒绝,才让易忠海得了手,觉得对不起大茂哥。
这么一听,
王秋白完全成了受害者,本来想给未来丈夫的惊喜,全成了糟心事,显得可怜极了。
而易忠海,则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
就为了卖房,骗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许大茂听完,眼里冒火,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着牙说:“易忠海,我跟你没完!”
“你嫌钱少,倒是跟我谈!转头骗别人算什么?”
李进阳装作不知情,问:“大茂,怎么回事?你之前找过他?”
“唉,早上就找过他了,我说给五百……”
等事情全都说清楚,
三个人无奈地坐在办公室,再气也没用,事情已经定了。
许大茂后悔得不行。
恨自己没听媳妇的话,贪那二百块的便宜做什么!
要是也出七百,现在房子都到手了。
他后悔得牙疼。
买回自己房子的最好机会,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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