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终于到了秦王府,林楠晕头晕脑的问:“不是,咱们是回你的府邸啊?”
“怎么了?”季伯山下了马,顺手把林楠拎下来后,大步往前走。
林楠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还是钟子瑜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谢了,兄弟。”
钟子瑜说没事,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你这也太脆了。”
林楠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再也不羡慕骑马帅了!
三五天了,也不知道季伯山在忙什么,也见不到人影。
林楠也乐的轻松,在床上一直躺尸。
“林兄弟,”钟子瑜一进院门就在喊,进了屋里也不见外的直接拉他起来:“哎呀,你怎么还躺着呢?你这都躺多少天了?你快起来跟我说说那什么马镫马鞍的。”
“不做不做,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我现在浑身都疼。”林楠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拒绝道。
钟子瑜这几天除了跟着秦王办事,就是自己琢磨这叫马镫马鞍的,来回摆弄,总觉得差点意思。
故意激将道:“该不会是你瞎说的吧,你根本就不会做。”
林楠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啊对对对,我张口胡说的。”
钟子瑜气结:“你这么惫懒,你师父知道吗?”
“不知道啊。”
钟子瑜:“……”
钟子瑜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妥协道:“那你说,你怎么才能做?”
林楠来了精神:“怎么也要一顿好酒好菜吧!”
“就这?你不早说。”钟子瑜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你等着!。”
林楠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新朝初立的原因吗?还是这秦王府真的格外良善。”
一桌子好酒好菜也是需要时间的。
忙活到晚上,季伯山也露面来凑热闹。
林楠好奇:“好几天不见季大哥,你都忙什么呢?”
季伯山夹了一筷子肉,随意道:“知道前段时间的马匪吗?”
林楠点头:“季大哥是去处理他们了?”
“嗯。”
林楠气愤道:“这么一群畜牲,可是都处理干净了?”
季伯山缓慢的咀嚼着肉,没吭声。
钟子瑜对季伯山的态度有些困惑,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稍稍透露道:“马匪都处理了,只是背后还有些问题。”
林楠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惊诧道:“那吃人的马匪是有人驱使?”
这就是任务还没有完成的原因?看来自己的思路没错。
进一步追问道:“什么人这样丧心病狂?”
季伯山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当今圣上的嫡次子,九皇子。”
“啊?”林楠是真的茫然了,这都哪跟哪啊?不是:“他图什么啊?不会查错了吧?”
钟子瑜委婉道:“九皇子还小,行事比较稚嫩。前几年刚被找回来,人手也有所欠缺。”
就能力不行,还缺手下,在秦王地盘上轻易被人查了个低调。
可这也说不通啊?他无冤无仇的把一帮马匪赶进秦王的封地干嘛?
可若是不是针对秦王,一个皇子这样大费周章还能针对谁?
等等,前几年刚被找回来!
林楠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筷子:“九皇子该不会是从那个被屠戮的小山村里找到的吧?”
吃饱了,擦手的季伯山摇头否认了:“不是。”
“小九当初是在离那村庄五十里的县城里发现的。当初他意外结识了辞官云游的文衍侯,文衍侯认出了他身上的玉佩是先皇后的玉佩,才把他带回京城的。”
“这次的事和小九扯上关系,我才发觉小九和那村庄的联系。”
“当初小九说自己家住县城,父母双亡。我找到了当初那个村子侥幸活下来的人,拿着小九的画像让他们辨认,大部分指认是村里安家的三儿子。”
林楠毕竟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八卦的心态:“所以九皇子撒了谎。”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真的是出生在那个山村里,也不妨碍他是皇帝的儿子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安家人如果对他不好,他完全可以告诉皇帝,让皇帝给他出气。安家人如果对他还不错,那他这七拐八歪的,隔上几年把安家人都杀了,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林楠结合自己在后世看的各种狗血文,脑洞大开,从利益的角度考虑的话:“安家人妨碍到他了?”
“卧艹!”林楠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九皇子不会是假的吧!”
钟子瑜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咳个不止:“你,咳,你……”
林楠赶紧给他拍背:“慢点,你干嘛呀?喝个酒还能呛着你?”
缓过来的钟子瑜呛得满脸通红:“你简直胆大包天!”
林楠不以为意:“闲聊嘛,就咱们三个,说说还不行啦。”
林楠当然知道他这么做在封建社会有多找死,他是不在意尊卑又不代表傻,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还是知道的。
但看看和他说这件事的是谁,是皇帝的义子,唯二的异姓王。
林楠在心里琢磨着秦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听他开口道:“当初九皇子能够顺利的认祖归宗,一方面是他随身携带着先皇后的玉佩和陛下也有三分相似,另一方面则是滴血认亲,与陛下血脉相融。”
“林兄弟师从高人,见多识广,我想知道这中间会出问题吗?”
“先皇后是我义母在世时对我多有照顾,义父对我同样恩重如山,事关二人的子嗣,皇家血脉传承,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若有问题,还请林兄弟坦言相告。”
那可太能出问题了!
林楠心急电转,快速的衡量利弊,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九皇子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皇子是谁?
九皇子是安家的三儿子。
破碎的记忆里,原主喊的是大哥。
九皇子与皇帝有三分相似,那么是不是原主也与皇帝有三分相似?
九皇子的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原主才是真的九皇子,季伯山是不是也是察觉出了这点,才会全盘相告?
林楠原先还觉得自己做事缜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就凭这么几天,季博山就把九皇子做的事里里外外查了个清清楚楚,可见他对自己地盘的把控。
不,也不对。
他驱策的是飞鸟,得知信息靠的是植物。季伯山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抓住他的痕迹。
林楠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是他说不清的来历让季伯山始终存疑,还有他的相貌,季伯山既然能拿九皇子的画像,让村民辨认,自然也可以拿着他的画像。
幸亏他从来没有小看过天下英雄!
季伯山自始至终都在留意着林楠的神情变化,见他皱眉思索,也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玉佩可能是从其他人手里得到的,天下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也不在少数。最关键的就是滴血认亲。”
林楠整理了思路,犹豫几秒还是向季伯山求证道:“当初滴血认亲,操办的人手会不会出问题?”
一直默不作声装鹌鹑的钟子瑜古怪的看了林楠一眼。
季伯山自若道:“不会。”
林楠皱眉:“我知道这事必然是心腹之人操办,可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忠诚。”
“从水源,器具到取血都是本王一手操办。”
皇帝待他再亲厚,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他,所以九皇子的回归对他是最没有影响的,这件事情交给他办最合适不过。
林楠:“……”
林楠看起来有些挫败的趴在桌子上:“那看起来没有问题了。九皇子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啊。”
“那他这样图什么?该不会是九皇子心眼小,想要抹除自己曾经作为平民的经历吧?”
说到这里,林楠又支棱起来了:“如果是这种理由的话,那也太过分了吧。还用的是这样虐杀的手段!”
“猜来猜去,猜不到就算了。”季伯山看着林楠义愤填膺的样子,说出自己的决定:“九皇子的身世是否存疑,那是陛下和宗室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已经把所有证据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了,所有不清楚的直接问就好了。”
林楠:“……”
幽怨道:“什么时候会有结果啊?”
“那要看陛下的速度了。真相也未必会告诉我。”
林楠气的捶桌:“也就是说,这么离奇的事情完全可能没有后续。那你就不能出了真相再跟我说吗?”
“这多让人抓心挠肺呀!”
季伯山哈哈的爽朗一笑:“总不能我一个人胡乱猜测,等的抓心挠肺啊。”
林楠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季伯山就当夸他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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