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佑漫步在重建的街道上,照美冥在前方引路,不时汇报着各项事务的进展。
那些血雾时代的余孽,正被一一清算。
“大部分顽固派系已被肃清,少数潜藏者,也在追捕中。”照美冥侧身,语气恭敬。
神月佑微微颔首,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一队押送囚犯的雾隐忍者吸引。
为首一人,身形高大,肤色泛青,鲨鱼般的面容极具辨识度。
干柿鬼鲛。
他肩上扛着一把缠满绷带的大刀,【鲛肌】。
此刻的鬼鲛,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双小眼睛里,翻涌着某些复杂的东西。
厌倦,以及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
他奉命处决一批“政治犯”——那些至死不肯放弃血雾荣光的老家伙们。
“大人,那是鬼鲛,村子里的……一把好手。”照美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低声解释,“只是,他手上的血,太多了。”
神月佑不语。他当然认得干柿鬼鲛。一个查克量堪比尾兽的怪物,一把能吞噬查克拉的妖刀。
更重要的,是一个对虚假深恶痛绝,却又被虚假困了一生的可怜人。
队伍行至一处偏僻的刑场。
几名被捆缚的雾隐忍者,面露不甘与怨毒。
“干柿鬼鲛,你这个叛徒!水影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雾隐的荣耀,不容玷污!”
鬼鲛抽出【鲛肌】,刀身上的绷带蠢蠢欲动,似乎嗅到了美味的查克拉。
他举起了刀。
囚犯们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鬼鲛的手臂,却在半空微微一顿。
杀戮同伴,维护一个他早已不再相信的村子,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杀戮同胞,维护一个虚假和腐朽的秩序,这就是你想要的‘真实’吗?”
一个平淡的声音,在刑场边缘响起。
鬼鲛身体一僵,猛然回头。
神月佑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
照美冥站在他身后,神情略显紧张。
鬼鲛的鲨鱼脸抽动了一下。“你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神月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一步步走近。
“你厌恶谎言,渴望真实。但你所做的,不过是从一个谎言,跳进另一个谎言。”
鬼鲛握紧了【鲛肌】,刀柄处的倒刺几乎要嵌进掌心。
眼前这个男人,轻易看穿了他的内心。
“你所谓的任务,所谓的忠诚,不过是上位者编织的囚笼。他们用虚假的荣耀,驱动你们去死,去背叛,去杀戮。”神月佑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鬼鲛的呼吸变得粗重。
这些话,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
他一直模糊感知到的东西,被这个男人如此清晰地剥开,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
“我……”鬼鲛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
“雾隐村会改变,但沉疴积弊,非一朝一夕可除。
”神月佑停下脚步,距离鬼鲛不过数米,“你继续留在这里,或许能等到它真正新生的一天。又或者,在无尽的内耗与猜忌中,再次成为一把指向同伴的刀。”
他伸出一只手。
“或者,追随我。去见证一个更广阔的世界,去参与一场真正的变革。用你的力量,去守护值得守护的东西,而不是被虚名裹挟,在黑暗中不断沉沦。”
没有威逼,没有利诱。
只是一个选择。
鬼鲛死死盯着神月佑。
这个男人,以一己之力,颠覆了雾隐村的格局。传闻中,他甚至能轻易击败尾兽。
他所说的“更广阔的世界”,又是什么?
鬼鲛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他亲手杀死的同伴,那些他不得不执行的残酷任务,那些在黑暗中挣扎却找不到出口的日日夜夜。
谎言,背叛,杀戮。
他的一生,似乎都由这些构成。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鲛肌】在他手中低低嘶鸣,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兴奋。
照美冥屏住了呼吸。她不明白神月佑为何要招揽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但她不敢问。
良久。
鬼鲛眼中的挣扎,渐渐被一种决绝取代。
他缓缓松开了【鲛肌】。
那把巨大的忍刀,带着沉重的呼啸,插进了地面。
噗通。
干柿鬼鲛,单膝跪地。
“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实’是什么样的。”他的头颅低垂,“但我厌倦了这里的虚伪。”
“我,干柿鬼鲛,愿意追随你。”
【鲛肌】的绷带无风自动,发出一阵阵奇异的波动,似乎在欢欣雀跃。
神月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对他而言,收服一个未来的“晓”组织成员,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只是这个过程,比预想的要顺利。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人们,被压抑得太久了。
一点点不同的光,就足以让他们飞蛾扑火。
“很好。”神月佑轻轻颔首,“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雾隐的刀。”
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的力量,将有更合适的用处。”
照美冥连忙跟上。
鬼鲛依旧跪在那里,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似乎,有那么一缕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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