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抓痕还在渗血,左泽却突然笑了。他看着散落在地的九张麻将牌,又看了看步步紧逼的闫罡,突然将剩下的所有内力凝聚在掌心,狠狠拍向自己的胸口!
“噗——”
一口滚烫的精血喷溅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麻将牌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泛着青光的牌面被血水浸染后,竟泛起淡淡的金芒,那些冰冷的线条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交织成古老的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神圣光泽。
“这是……”闫罡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他从那些麻将牌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元家祖传功法特有的威压,可左泽明明不是元家人!
左泽没有解释。精血与麻将牌融合的瞬间,他感觉体内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大力千钟粟》竟在绝境中突破到了第四层!雄浑浩瀚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经脉奔涌,之前受损的脏腑都在这股力量下快速修复,连胸口的蚀骨毒都被压制了几分。
“受死!”左泽低喝一声,右手虚握。九张染血的麻将牌如同受到召唤,瞬间飞回到他掌心,组成一柄半尺长的金色短刃,锋芒毕露的刃口闪烁着流光。
“不知死活!”闫罡又惊又怒,猛地扯下头上的发箍。那发箍通体漆黑,上面镶嵌着七颗骷髅头,正是他的秘宝“紧那罗”。随着他内力催动,发箍突然暴涨,骷髅头的眼眶里燃起绿火,一股阴邪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密室。
“尝尝紧那罗的厉害!”闫罡将发箍往空中一抛,七颗骷髅头同时张开嘴,喷出五道灰黑色的锁链,两道绿色的毒烟,朝着左泽缠噬而去。这发箍能吸人魂魄,锁人筋骨,当年他就是靠这玩意儿偷袭了元家的供奉长老。
左泽眼神一凝,握着金色短刃的右手猛地挥出。第四层《大力千钟粟》的力量加持下,短刃划出的金光如同烈日破晓,锁链触之即断,毒烟遇之即散。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借着金光的掩护瞬间欺近闫罡身前,短刃直刺对方心口——那里正是“紧那罗”力量的源头。
闫罡没想到左泽的速度这么快,仓促间只能用手臂格挡。“噗嗤!”金色短刃轻易地划破他的黑袍,在手臂上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可怕的是,伤口处的血肉竟在快速消融,仿佛被短刃上的金光净化了一般。
“啊!”闫罡惨叫着后退,操控紧那罗发箍砸向左泽。左泽不闪不避,左手抓住发箍的同时,右手短刃再次挥出,这次瞄准的是闫罡的咽喉。
生死关头,闫罡爆发出最后的潜力,猛地侧身翻滚。短刃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但他终究慢了一步,左泽的膝盖已经重重顶在他的小腹上。
“咔嚓!”
肋骨断裂的脆响伴随着闷哼,闫罡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密室角落,撞在散落的骸骨堆里。紧那罗发箍失去控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上面的骷髅头绿火瞬间熄灭。
左泽拄着金色短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第四层《大力千钟粟》的反噬开始显现,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闫罡,眼里没有丝毫放松——那老东西还没死。
闫罡趴在骸骨堆里,嘴角不断涌出黑血,胸口塌陷了一片,显然内脏受了重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意识模糊间,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他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蹲在元家练功房的窗台下偷学招式。那时的他只是元家最低等的杂役,连靠近演武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靠这种方式偷偷修炼。
他想起二十岁那年,在后山砍柴时意外发现了本残破的邪功秘籍,从此走上了歪路。为了快速提升功力,他偷偷吸了杂役房里三个同伴的精血,第一次尝到了力量的甜头。
他想起三十岁那年,功力大成的他带着紧那罗发箍,趁着元家内乱夜袭老宅。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元家长老在自己面前倒下,看着元家的珍宝被洗劫一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终于,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杂役了。
这些年,他霸占着元家的产业,修炼着偷来的功法,甚至用元家后人的骸骨修炼邪术。他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抹去过去,成为真正的强者。
“呵呵……呵呵呵……”闫罡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锣,“我杀了元家满门,占了他们的宅子,练了他们的功法……这辈子,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只是,他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败在了这染血的麻将牌下。
“嫉妒啊……”闫罡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年看着元家少爷们锦衣玉食,我就嫉妒……现在看着你,还是嫉妒……”
最后一口气咽下时,他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左泽手中的金色短刃,仿佛想透过那光芒,看清自己这扭曲而可悲的一生。
密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左泽粗重的呼吸声。他看着闫罡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中渐渐褪去金光的麻将牌,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这场跨越数十年的恩怨,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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