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当左泽带着三人冲出阴风谷口的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身后的甬道传来“轰隆”一声惊天巨响,整段石壁彻底坍塌,扬起的烟尘如黑色蘑菇云般升腾,将阴风谷入口彻底封死。左泽双腿一软,带着背上的林爽踉跄着跌坐在草地上,青草的湿润气息混着泥土味涌入鼻腔,与甬道内的腐臭形成天壤之别,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他缓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才勉强撑着长剑站起身。不远处的山脚下,立着一座残破的山神庙,庙门歪斜,匾额上“山神庙”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院子里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却能勉强遮风挡雨。左泽咬着牙,先将林爽轻轻放在庙前的青石板上,又返回去搀扶萧旦和冷惑——两人虽能勉强站立,却脚步虚浮,萧旦的左肩不敢用力,冷惑则时不时按住后脑,显然眩晕还未完全消退。
进入破庙后,左泽先用长剑劈断几捆干枯的杂草,铺在神像前的空地上,将三人依次安置好。萧旦躺在最外侧,像堵肉墙般挡住漏风的庙门;冷惑靠在神像底座上,后脑垫着柔软的草团;林爽被放在中间,左泽特意脱下自己残破的外袍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一切,左泽才瘫坐在地,掏出怀中的养玉——此时玉身的金光已弱如萤火,却依旧散发着温暖的触感,他将养玉贴在胸口,运转残存的灵气引导玉中能量,为自己驱散最后一丝邪力残留。
就在灵气与玉光交融的瞬间,左泽突然察觉到异样:养玉的感知范围比之前扩大了至少三倍,原本只能感知周身丈许的能量波动,此刻却能清晰捕捉到数里之外的风吹草动,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阴风谷深处残留的邪力余波。他心中一动,尝试将意识沉入养玉——之前从未有过的清晰画面浮现出来:坍塌的甬道、散落的符文针,还有谷外山林中几只被邪力惊扰的野兔。“这养玉……竟在进化?”左泽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唔……”一阵闷哼打断了左泽的思绪,萧旦猛地睁开眼睛,先是茫然地看了看破庙的横梁,随即猛地坐起身,刚一动就牵扯到肩伤,疼得龇牙咧嘴。“韩阙那狗贼呢?老子还没揍够他!”萧旦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当看到左泽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时,他才反应过来,“我们……逃出来了?”
“嗯,韩阙引爆邪力自爆了。”左泽递过一壶水,“你的肩骨裂了,别乱动,养玉的灵气还在帮你修复。”萧旦接过水壶猛灌几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也浑然不觉,他看着庙内昏迷的冷惑和林爽,又看了看左泽满身的伤口,突然挠了挠头,声音低沉下来:“左泽哥,这次多亏了你。”
左泽刚想开口,就听到身旁传来轻微的响动,冷惑扶着神像底座慢慢坐起身,他摸了摸后脑,血肿已经消退大半,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甬道彻底塌了?”冷惑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当得到左泽肯定的答复后,他松了口气,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左泽身上,郑重地点了点头:“谢了。”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破庙的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爽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指,发现体内的灵气虽未完全恢复,却已能正常流转,经脉的刺痛也消失不见。“左泽哥!萧旦哥!冷惑哥!”少年看到三人都在,激动地坐起身,刚想下床就被左泽按住。“你的经脉刚修复,先躺着休息。”左泽递过一枚疗伤丹,“服下这枚丹药,好好调息。”
林爽乖乖服下丹药,看着眼前疲惫却精神的三人,眼眶微微发红:“我还以为我们都要困死在甬道里了。”萧旦拍了拍他的肩膀,疼得自己倒抽一口冷气:“有左泽哥在,咱们死不了!以后啊,左泽哥就是咱们的老大,跟着他干,迟早把血魂教彻底端了!”
冷惑也点头附和:“韩阙是血魂教在阴风谷的,我们灭了他的据点,算是立了大功。但血魂教势力庞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有跟着左泽哥,我们才能走得更远。”林爽也用力点头,三人齐齐看向左泽,眼中满是敬佩与坚定:“老大!以后我们跟着你,继续剿灭血魂教!”
左泽看着三人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重重点头:“好!我们一起,斩妖除魔,护一方安宁!”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养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本微弱的金光瞬间变得刺眼,玉身滚烫如灼。左泽脸色一变,立刻将意识沉入养玉——数里之外,一股如同潮水般的阴邪气息正在快速靠近,那气息浓稠、狂暴,比韩阙的邪力还要强上三倍不止,且移动方向正是阴风谷口。
“不好!”左泽猛地站起身,“血魂教的大部队来了,应该是察觉到韩阙的气息消失,特意赶过来的。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现在伤势未愈,必须尽快离开!”三人闻言脸色一变,萧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左泽按住:“先别急,我先帮你们稳固伤势,再整理物资。”
左泽将养玉放在三人中间,引导玉中仅存的金光渗入他们体内,帮助他们巩固疗伤效果。随后,他走到庙门旁,将四人的武器一一捡起:萧旦的铜拳有些变形,左泽用玄冰灵气冷却塑形,又用刚阳之力淬炼,让铜拳恢复光泽;冷惑的双节棍断了一根链条,左泽用自己的腰带撕成布条,蘸着树汁将链条缠紧固定;林爽的雷电护腕有些磨损,左泽用灵气修复裂痕;最后,他将自己的长剑擦拭干净,剑刃上的血迹被灵气冲刷殆尽,重新焕发出三色光芒。
整理物资时,左泽发现剩余的丹药还有五枚疗伤丹、三枚聚气丹,符纸只剩下两张护身符,好在水囊还有大半壶水,足够支撑到最近的城镇。他将物资分发给三人,萧旦揣着丹药嘿嘿一笑:“有这些家伙,就算遇到小股邪修也不怕!”冷惑则将双节棍别在腰间,警惕地盯着庙外的动静。
夜晚的山林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四人在破庙中轮流守夜,萧旦守上半夜时,靠着庙门就打起了呼噜,震得灰尘直掉;冷惑守中夜,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山林,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左泽守下半夜,他将养玉握在手中,感知着远方邪力的移动速度——对方离阴风谷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足够他们从容离开。
次日清晨,第一缕朝阳冲破云层,洒在破庙的庭院中。左泽叫醒三人,四人简单洗漱后,朝着城镇的方向出发。萧旦虽然肩伤未愈,却依旧走在最前面开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冷惑走在最后,警惕地观察着身后;林爽走在中间,时不时和左泽讨论着雷电灵气的运用;左泽则走在侧面,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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