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靖文晚上的陪伴换来了王轩清晨的卖力表现,毕竟王轩这个人一直奉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原则。
当然王轩的滴水,别人也得涌泉相报。
(以下有一段描写,讲述涌泉的,卡了两次了,作者无力修改了,读者自行脑补吧。)
又是换床单的一天,得亏衣柜里提前准备了好几条。你问为什么酒店特意多准备床单,问就是贾靖文爱出汗,酒店空调又不给力,那就得经常换床单啰。
搞定贾靖文后,王轩随便对付了一顿就赶到片场化妆间,今天的戏份的主角是王轩,也就是皇帝的第一次出场。
金銮殿的布景早在一周前就已经搭好。
大殿正中,雕梁画栋,红漆大门上钉满铜钉,鎏金蟠龙柱高耸入顶,宝座高台上罩着明黄色的帷幔,绣着五爪金龙,在灯光照射下栩栩如生。
远远望去,恢宏肃穆,仿佛真置身于明代朝堂。
清晨7点,灯光组就已到场。主光打在龙椅正面,映衬出帝王的威严;侧光斜斜泼下,让蟠龙柱投下深邃的影子。
雾化机喷出一层淡白的雾气,像极了晨曦未散时的大殿氤氲。
“好,各部门注意——今天拍的,是皇帝第一次登场的早朝!”副导演嗓音拉得很高,手里还拍着场记板。
群臣的演员们已换好明朝朝服。
文官一律乌纱帽,身着补服,上头绣着飞禽图案: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依次排开,色彩明丽。
武将则戴翼善冠,穿着明光铠改制的蟒服,胸前的兽纹狰狞霸气。百官排成两列,衣袖垂地,靴声整齐,气氛庄严得令人屏息。
龙椅之上,王轩披着厚重的衮龙袍。
龙袍为明黄色,织有九条金龙,盘旋在云海之间,袖口与衣襟绣着水波江崖纹,象征“江山社稷”。
宽大的衣摆拖在地上,几乎要压得他无法挪动。头上则戴着冕旒,玉串垂在眼前,遮住半张脸。
“啧,这玩意儿可真沉。”王轩动了动肩膀,低声咕哝,但随即又摆手让人别管他。
他虽是演员,但更是导演,这场戏最关键的不是他个人舒不舒服,而是整体氛围能不能立住。
“摄影,待会儿俯拍群臣的仰角要低,压迫感才足。东厂那一条,把阴影打重一点,我要他的脸一半在暗里。”
王轩抬眼,直接指挥摄影和灯光。
副导演忙在一旁补充:“主机锁定皇帝,特写机随时候着!”
群臣演员们忍不住暗暗侧目。明明他正穿着龙袍端坐在宝座上,却依旧像平常一样调度分镜,连口气都不带虚。
“群演的呼万岁声音再齐一点,不要像喊口号,要有山呼海啸的劲儿。”王轩抬手示意。
“是!”场务立刻去安排。
待一切准备妥当,场记板一合。
“Action——”
鼓钟齐鸣,群臣山呼万岁,声浪震得棚顶都似乎要摇动。
监视器前,副导演不自觉攥紧拳头。画面里,龙椅上的王轩肩膀往内一缩,手指死死攥住扶手,指节发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殿下群臣。
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却瞬间让观众能感受到——这位帝王,懦弱胆怯,不堪大任。
而与此同时,王轩心里仍在算着分镜。“好,神侯出场的机位,拉近,再近一点,低角度。”他心里清楚镜头要怎么抓压迫感。
副导演在对讲机里迅速复述,摄影机马上跟进。
群臣演员们继续台词交锋,声音交错,场面逼真得让人恍若穿越。
王轩的表演始终紧绷,他的睫毛颤抖,额头冒出薄汗,唇角微微颤抖。
那一刻,连老戏骨们都忍不住心里一凛——这小子,真演出“无能天子”的味道了。
“卡——”王轩亲自喊停。
他掀开冕旒,从龙椅上站起,走到监视器前,指着画面点评:“这里神侯的气场够了,督主的阴影压得很准。但群臣跪拜那一幕,声音还可以更乱一点,别太整齐。要让观众觉得这不是和谐,而是逼迫。”
副导演立刻点头,安排重录。
演员们暗暗心惊。别人演戏,眼里只有自己的角色。王轩演戏,眼里却是整场戏。即便披着帝王的九章龙袍,他也照样能一边演,一边当导演,把整场戏的调度握在手里。
这一刻,金銮殿内外,仿佛都分不清哪一层是真哪一层是假:银幕里,他是无能的少年皇帝;现实中,他却是牢牢掌控全局的导演。
再次开拍
“Action!”
副导演一声落下,钟鼓齐鸣,棚内那种低沉又震撼的声浪瞬间把空气压紧,群臣整齐呼喊的“万岁”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回荡在穹顶与柱梁之间。
即便只是棚景,回音也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王轩端坐龙椅,心里却迅速切换进角色状态。他很清楚,这一幕的核心不是威仪,而是“懦弱”。
他刻意将肩膀往里一缩,像是要把自己埋进金漆雕龙的靠背里,胸腔被压得起伏不畅。
他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夸张到抖动,而是紧紧攥着扶手,指节一寸寸发白,那种隐忍和压抑感更显真实。
摄影师的镜头缓缓推近,捕捉到他眼神游移的细节。
王轩睫毛轻轻颤动,目光似乎在殿中左右寻找依靠,却始终不敢直视群臣。
他的气场在这片肃穆之中被完全吞没,整个人显得孤立无援,像是个被推上台的孩子。
“卡!”王轩自己喊停,声音干脆利落。现场的一切瞬间静止。
他起身走下龙椅,脱离角色的一瞬间,背脊骤然挺直,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刚才还是一个缩在殿堂角落的孱弱少年,如今却是神态自若的导演。
他径直走到监视器前,盯着屏幕里刚刚拍下的画面。
恢弘的殿堂里,那副背影格外刺眼,仿佛随时会被群臣的呼喝声吞没。王轩看了几遍,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中带着满足:“这就对了。”
灯光师凑过来问:“导演,是不是要再加点阴影?现在灯光太平均了。”
王轩摆摆手:“不用。阴影会把戏感拉得太重,观众会觉得是刻意营造。我要的是自然,镜头里,他就是一个缩在龙椅上的孩子,弱小到被金漆龙椅衬托得更加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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