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本应是带着几分温热余韵的时节,然而今年却格外不同。清晨,当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穿透夜幕,草叶上便已凝成了晶莹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那滩涂之上,像是被大自然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一片银白,仿佛提前进入了寒冬。阿疤早早地来到了草田,他的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他手中拿着一个特制的喷壶,里面装着珍贵的醒雾露,正小心翼翼地往固根草上喷洒着。
醒雾露,这是一种经过特殊调配的液体,对于固根草有着神奇的功效。与此同时,旁边还放着一锅用明目花熬制的汁液,那汁液带着淡淡的金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当明目花熬的汁液落在固根草的叶片上时,那原本附着在叶片上的冰晶立刻化成了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叶片上滚落下来,就像是给草叶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冷水澡。阿疤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呵出一团白气,在这寒冷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明显。他看着那些草叶在醒雾露和明目花汁液的作用下,挺得笔直,仿佛是一群精神抖擞的士兵。“这西域的露水真能抗冻,”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回荡,“往年这时候,草叶早就被霜打蔫了。”的确,往年的这个时候,这些固根草在寒霜的侵袭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萎靡不振。而今年,有了醒雾露的呵护,它们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这时,念安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举着木灵碎片在草田边缘跑来跑去。木灵碎片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所到之处,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涌动。突然,几株固根草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啪”地一声倒在地上,根须竟从泥土里翻了出来,就像是被人从底下狠狠地拽了一把。念安立刻停下了脚步,她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插进泥土里,试图探寻其中的奥秘。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泥土在微微地震动,那震动虽然微弱,但却十分明显。“是影阁的‘翻土虫’!”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疑惑。
阿疤听到念安的呼喊,立刻放下手中的喷壶,快步走了过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探雷针,这探雷针是他在长期的劳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工具,对于探测土壤中的异常情况有着独特的效果。阿疤将探雷针往倒苗的根部扎去,只见针尖瞬间变成了紫黑色,那颜色比之前遇到迷向雾时还要深沉,仿佛预示着情况的严重性。“是影阁的‘倒苗阵’!”阿疤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迅速蹲下身,开始仔细地扒开泥土。果然,几条乳白色的虫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这些虫子的身体像蚯蚓一样,柔软而细长,但头部却长着一个小铲子似的口器,看起来十分奇特。它们正往根须深处钻,那动作十分迅速,仿佛是在执行着某种邪恶的任务。“这虫叫‘倒根蚓’,能在土里打洞,用口器铲断根须,让草整株倒下!”阿疤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这些虫子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这些倒根蚓就像是一群无形的杀手,无情地破坏着他们精心培育的固根草。
周小满爷爷拄着拐杖,脚步蹒跚地赶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心疼,看着成片倒伏的固根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这比蚁潮还阴!”他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蚂蚁是啃根,这虫是直接铲断,一点活路都不给留!”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往土里戳。那倒根蚓被拐杖惊动,钻得更快了,地面上的草叶又倒了一片。“这虫怕啥?盐水管用不?”周小满爷爷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这些倒根蚓的办法。
阿疤听了周小满爷爷的话,立刻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点盐水,往土里泼去。那盐水落在倒根蚓的身上,果然,倒根蚓的动作慢了些。然而,它们并没有死去,反而分泌出黏液裹住身体,就像给自己穿上了一层防护衣。“它们有黏液护着!”阿疤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突然想起了监草虫吃噬根蚁的本事,于是立刻让人把虫罐倒在倒苗旁。“试试监草虫能不能治它们!”阿疤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红色的监草虫一落地,立刻像一群勇猛的战士,往土里钻去。很快,土里就传来了倒根蚓的挣扎声。念安举着木灵碎片往土里照,蓝光下,监草虫正用锋利的颚部撕开倒根蚓的黏液层,一口口啃食虫体,就像在吃什么美味佳肴。“小精灵说,监草虫最爱吃这虫的黏液!”念安拍着手笑,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它们能钻进土里追着吃!”在木灵碎片的蓝光下,监草虫的身影显得更加清晰,它们在土里忙碌地穿梭着,与倒根蚓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与此同时,铜镜里的长安,郡主的农庄也遭了倒苗阵。成片的固根草倒伏在地,倒根蚓在土里钻来钻去,地面被拱得坑坑洼洼,就像是被一场暴风雨洗礼过一样。“影阁在倒根蚓的卵里掺了‘速长粉’,”郡主对着镜头举着一条被监草虫啃剩的虫壳,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这粉能让它们三天就长大成虫,咱们得在产卵地撒石灰!”郡主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她知道,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才能保护好农庄里的固根草。
“找它们的卵!”刘明立刻下达了命令,他让人往倒根蚓钻过的土道里撒石灰。白色的粉末顺着地道往里渗,很快就传来了虫卵被腐蚀的“滋滋”声。“这虫卵怕碱,石灰能烧死!”刘明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在石灰的作用下,那些隐藏在地道里的虫卵逐渐被消灭,为保护固根草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然而,影阁的人大概是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失败,他们躲在远处的土坡后,见倒根蚓被监草虫消灭,竟往草田扔了些“诱虫球”。这些“诱虫球”是用腐肉和影核粉末做的小球,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能吸引更多倒根蚓从地下钻出来。“狗娘养的!还敢加虫!”王大爷举着锄头,愤怒地把诱虫球砸烂,他的脸上充满了怒火,“俺们的监草虫正饿着呢!”王大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不会让影阁的阴谋得逞。
阿疤注意到倒根蚓都往草田中央的“守界”草钻,那株草是整片草田的“根王”,根系最发达,就像是一棵大树的根基,支撑着整个草田。“它们想铲断根王!”阿疤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让人往根王周围埋了一圈驱蚁藤的根茎。驱蚁藤的藤汁渗入泥土,倒根蚓一靠近就浑身抽搐,就像触了电一样。“驱蚁藤的根能毒死它们!”阿疤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驱蚁藤的根茎就像是一道防线,守护着“根王”的安全。
顾三的侄子带着黑影们从土坡后冲了出来,手里拿着装倒根蚓的陶罐,想往根王根部泼。“你们护不住根王的!”他把陶罐往地上摔,倒根蚓涌出来,却被监草虫一拥而上围了个结实。“影阁还有‘烂根蚓’,专吃根王的主根,你们的监草虫根本治不了!”顾三的侄子大声喊道,他的脸上充满了挑衅和得意。然而,他话音未落,阿疤便拿起一破网锤砸在他腿上,顾三的侄子惨叫着倒下。“你没见过监草虫吃撑的样子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阿疤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威严。
清理倒苗阵花了一整天,这一天对于村民们来说,是漫长而艰难的。监草虫把倒根蚓吃得干干净净,连卵都没剩。村民们看着被清理干净的草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把倒伏的固根草重新扶起来,用护根肥调成泥糊裹住断根,再用竹片固定。根王周围埋满了驱蚁藤根茎,就像设了一道铜墙铁壁,守护着这片草田的安全。
哈桑先生派来的西域商人带来了“防蚓网”,这是用细铜丝编的网,埋在土里能挡住倒根蚓打洞,还不影响固根草的根须生长。“这网镀了锌,”商人往土里埋网,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虫咬不动,还能用上十年八年。”西域商人的到来,为村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和保障。
念安把防蚓网的边角埋进土里,往上面撒了把监草虫的粪便——这是小精灵说的“防虫肥”,能让倒根蚓不敢靠近。“以后它们再也钻不进来啦!”念安往根王的叶片上喷了点醒雾露,金芒闪过,草叶挺得更直了。念安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她相信,在这些防护措施的保护下,固根草一定能够茁壮成长。
阿疤坐在根王旁,看着监草虫在防蚓网下打盹,心里踏实得很。他想起刚看到倒苗时的慌张,现在却能笑着说“没事”。就像这固根草,就算被铲断根须,只要根还在,有人扶一把,照样能重新站直,甚至长得更壮。阿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和欣慰,他经历了这次危机,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顽强和团结的力量。
铜镜里的郡主也护住了农庄的根王,她让人在根王周围种满了驱蚁藤,倒根蚓再也不敢靠近。“防蚓网真管用,”郡主对着镜头举起片网,阳光透过网眼洒下细碎的光,“以后影阁再敢放虫,咱们就用网把它们全兜住!”郡主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她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影阁的阴谋。
处暑的傍晚,夕阳把草田染成金红色,重新站直的固根草在风中轻轻摇曳,像在为自己的顽强鼓掌。村民们坐在根王旁,分享着周小满爷爷带来的红薯粥,粥里加了驱蚁藤的嫩芽,喝起来带着股清苦的香。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草田上空,仿佛之前的危机从未发生过。
“影阁要是再敢放倒根蚓,俺就养更多监草虫,让它们在土里巡逻,见虫就吃!”王大爷喝着粥说,说得眉飞色舞。王大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豪迈和坚定,他不会让影阁的阴谋再次得逞。
阿疤笑着点头,往防蚓网周围浇了点水,铜丝在夕阳下闪着光,像在为这道新防线喝彩。远处的海面上,归航的渔船升起了炊烟,与滩涂的草木香混在一起,酿出一种踏实的味道。阿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宁静和满足,他知道,经过这次考验,他们的草田将会更加坚强,他们的未来也将会更加美好。
念安把最后一勺红薯粥倒在根王的根部,说要给它补补力气。木灵碎片的蓝光在根须周围流动,像在为这株老草输送活力。铜铃铛在防蚓网的边角轻轻响,混着远处的潮声,像在为这场护根的胜利,唱一首沉稳的歌。这歌声,是对生命的赞美,是对团结的颂扬,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在这片充满希望的草田上,他们将继续守护着固根草,守护着他们的家园,迎接未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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