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是阻止这个项目,而是彻底掌控它。
将林钟精心搭建的、意图用来攻击自己的平台,变成自己可以随意操控,甚至反向吞噬林家最后骨血的工具。
“是,老板!我立刻去办。”
王绅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领命。他明白,这意味着林家最后的挣扎,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主权,沦为了老板棋盘上一颗被动挪动的棋子。
结束与王绅的通话,书房内重新陷入寂静。张河刚端起桌上的水杯,那部私人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是鳌江。
张河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接通了电话,语气自然而热络:
“义兄,这么晚还没休息?”
“哈哈,贤弟,没打扰你吧?”
电话那头传来鳌江爽朗而亲切的笑声,
“我这边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你还在京城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城?”
“明天一早的飞机。”张河回答道。
“那正好!”鳌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我后天也要动身去江城一趟。”
“哦?义兄是有什么公务?”张河问。
“不是公务,是私事,大喜事!”
鳌江笑道,
“你侄儿鳌军,和江城张家的姑娘林莉,后天在江城举办订婚宴。我这做父亲的,总得去给孩子们撑撑场面不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诚恳:
“贤弟,你明天既然也回江城,后天若是方便,务必也来赏光!你是我鳌江的兄弟,就是军儿的叔叔!
有你在场,我这心里也更踏实,场面也更亮堂!怎么样,给义兄这个面子?”
听着鳌江热情而毫无防备的邀请,张河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那是一种混合着荒谬、玩味以及冰冷期待的笑容。
林家……林钟……你们将所有翻盘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与鳌家的联姻上,企图用这所谓的“权势”来压我。
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千方百计想要巴结的靠山,会亲自邀请你们恨之入骨的仇人,以“叔叔”、以“座上宾”的身份,出现在你们精心准备的订婚宴上?
张河几乎可以想象,当他在那个场合,以鳌江义弟的身份现身时,林钟、林淑芬那帮人脸上将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那不仅仅是打脸,而是将他们赖以生存的幻想彻底击碎!
“义兄家的大喜事,小弟怎能缺席?”
张河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和肯定,
“放心吧义兄,后天我一定准时到场,亲自为军儿和未来的侄媳妇道贺!”
“好!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见!”鳌江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张河独自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城璀璨却冰冷的夜景。
他的眼神幽深,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后天江城那场注定不会平静的订婚宴。
林家编织的美梦,该醒了。
而他会亲自去,做那个敲碎他们最后幻境的人。
…………………
结束与鳌江的通话,张河脸上的玩味笑容尚未褪去。
他略一沉吟,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打给未婚妻楚思琪。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楚思琪温婉而略带慵懒的声音,显然已经准备休息:“喂?学长?这么晚还在忙?”
“思琪,还没睡就好。”
张河的声音柔和了些许,
“有件事要麻烦你。明天你若是有空,去云玺天阙的别墅一趟,吩咐佣人们里里外外彻底打理一下,尤其是客房和会客厅,务必做到一尘不染,用品换新。”
楚思琪有些疑惑,问道:
“突然这么郑重其事?是有哪位重要的客人要来吗?”
她了解张河,若非极其重要的客人,他不会特意叮嘱这些细节。
张河嘴角微扬,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嗯,过几天,可能会有京城的贵客临门,需要招待一下。”
他没有明说是谁,但“京城”二字已然足够。楚思琪是个聪慧的女子,立刻意识到这“贵客”分量不轻,不再多问,干脆地应道: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过去安排,一定收拾得妥妥当当。”
“辛苦你了。”张河温声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明天回江城路上也注意安全。”
楚思琪叮嘱了一句,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张河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衬着他深邃的眼眸。他刚抿了一口,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看来电显示,是他在江城盛江金融的cEo——连战。
张河眉头微挑,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接通了电话。
“董事长!”
电话那头,连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一丝愤懑,
“您还在京城吗?江城这边,林钟那边动作很大啊!
他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两个外国人,一个欧洲的,一个日本的,成立了个什么‘寰宇江城’集团,
这几天在江城造势造得轰轰烈烈,到处挖人,放话要在地产、酒店和金融领域跟我们全面开战!很多圈内人都在观望,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啊!”
连战语速很快,显然被林钟这突如其来、看似声势浩大的反扑弄得有些紧张。
然而,听到这番汇报,张河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透过电波传到连战耳中,带着一种让他瞬间安心的从容。
“连战,”
张河的声音平稳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悠闲,
“稍安勿躁。跳梁小丑,折腾不出什么风浪。”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他们愿意折腾,就让他们先去折腾。你按兵不动,盛江金融的一切业务照旧,不必理会外面的喧嚣。林钟和他找来的那两位‘国际友人’……呵,”
张河又抿了一口酒,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连战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
董事长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与他感受到的“山雨欲来”截然不同。
但多年来对张河近乎盲目的信任,让他瞬间压下了所有疑虑。
“是,董事长!我明白了!”
连战的声音恢复了镇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其他的,不必操心。”
张河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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