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东宫文华殿的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却无半分闲适——堆积如山的奏折从御案一直摞到墙角,墨香混着纸张的陈旧气息,沉甸甸压在人心上。
慕卿晨身着明黄色太子常服,玄色玉带束腰,衬得身姿愈发挺拔
他指尖划过一本封皮泛黄的奏折,眉头微蹙:“这江南水患的奏报,竟压了足足半月,再拖下去,百姓恐难支撑。”
韩曦钰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桌前,一身藕荷色绣暗纹宫装,长发松挽,仅用一支玉簪固定
手中握着朱笔,不时在纸上圈点批注。
她闻言抬头,秀眉微蹙,将手中的奏折递过去:“殿下请看,不仅江南,北方边军的粮草急报也已延误三日,军中有流言,若再不拨付粮草,恐生哗变。”
慕卿晨接过奏折,快速浏览完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沉声道:“这帮庸官,竟将民生军情视作儿戏!”
他抬眼看向殿外候着的内侍,语气凌厉,“传孤旨意:即刻命户部调拨白银五十万两、粮草十万石运往江南,开设粥棚,安置灾民;北方边军的粮草,从国库先行拨付,漕运署三日之内必须拿出转运方案,若有延误,提头来见!”
内侍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韩曦钰起身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温热的清茶:“殿下息怒,眼下正是整顿吏治的好时机,这些积压的奏折,恰好能帮我们分清忠奸,剔除冗员。”
慕卿晨接过茶盏,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神色稍缓。
两人并肩站在御案前,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
慕卿晨熟稔军务吏治,凡涉及兵权调配、官员任免的奏折,他一眼便能看穿关键,决断干脆利落;
韩曦钰则精通民生财政,对赋税、农桑、漕运等事务了如指掌,总能提出精准可行的对策。
她铺开一张绘制详尽的疆域图,指着上面标注的红色区域:“这是我与户部、农部几位老臣商议的减税兴农方案,江南灾区、北方贫瘠之地,今年赋税全免,其余地区减免三成;同时,将西域引入的高产番薯、玉米种子,分发到各地州县,派农官指导百姓耕种,鼓励开垦荒地,凡开垦者,三年不纳粮。”
慕卿晨俯身细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皆是韩曦钰熬夜整理的心血,他眼中满是赞许:“此策兼顾公平与实效,既能安抚受灾百姓,又能激发生产活力,孤明日早朝便奏请父皇,即刻推行。”
正当两人专注于朝政,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娇柔婉转的笑声,打破了殿内的肃穆。
只见六位身着华服的贵女,由宫女簇拥着,袅袅婷婷地走来,衣袂飘飘,环佩叮当。
为首的兵部侍郎之女柳月瑶,身着一袭桃红色撒花宫装,裙摆绣着缠枝莲纹,腰间系着金丝软烟罗
面容娇俏,眉眼间带着刻意拿捏的妩媚,径直走到慕卿晨面前,屈膝行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臣女柳月瑶,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其余几位贵女也纷纷行礼,她们皆是京中勋贵之女,或明艳动人,或温婉可人,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黏在慕卿晨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与期许。
显然,自太子册封大典后,这些贵女便心思活络,借着“探望太子妃”“请教礼仪”的由头,想来东宫碰碰运气,盼着能得到太子青睐,谋个侧妃或良娣的位置。
慕卿晨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韩曦钰心中了然,上前一步,挡在慕卿晨身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东宫主母的威严:
“诸位小姐驾临东宫,不知有何要事?此处乃处理朝政之地,非闲游之所,若无公务,还请回吧。”
柳月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绕过韩曦钰,再次走到慕卿晨面前
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笑容越发娇媚:
“太子殿下,臣女近日新学了一支《霓裳羽衣舞》,听闻殿下政务繁忙,特意前来为殿下献舞解闷,不知殿下可否赏脸?”说着,便要抬手掀开裙摆,做出起舞的姿态。
“放肆!”慕卿晨猛地一拍御案,茶水溅出,声音冷得像冰,“东宫禁地,岂容尔等私闯撒野!来人,将这些人请出去!”
殿外的侍卫闻声而入,动作整齐划一,走到贵女们面前,躬身道:
“诸位小姐,请吧。”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柳月瑶脸上的笑容僵住,又惊又羞,眼眶瞬间红了,哽咽道:“太子殿下,臣女是真心爱慕您,并非有意冒犯……”
“爱慕?”
慕卿晨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孤与太子妃情深意笃,东宫之中,容不得尔等痴心妄想!从今往后,若无孤与太子妃的召见,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东宫半步!”
韩曦钰看着她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转头看向慕卿晨,却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中的冷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柔。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歉意:“让你受委屈了,平白被这些人打扰。”
韩曦钰摇摇头,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殿下处置得当,她们若是真进了东宫,才是后患无穷。再说,我信得过殿下。”
慕卿晨心中一暖,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孤此生,唯有你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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