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头皮发麻!
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肩头还在渗血的陆泽,又看了一眼那对准他们的、闪烁着蓝光的发射口,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这副本开局也太坑爹了”的悲愤直冲脑门!
怎么办?!抱着陆泽跑?他这状态根本动不了!丢下他?不可能!那铅屋里那句“我护着你”还在耳边呢!虽然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
硬刚?用啥刚?用手里这枚袖扣砸过去?还是用这破扫帚抽它?这跟拿烧火棍打无人机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千钧一发、林晚急得快要原地爆炸之际——
一个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
【…水…】
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强烈的生理渴求。
是陆泽!是他的心声!链接还在!
林晚精神猛地一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紧接着,那个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感,虽然气若游丝:
【…别…暴露图腾…能量…会被追踪…】
图腾!林晚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锁骨下方——那枚暗金玫瑰图腾此刻似乎因为紧张和陆泽的靠近而微微发烫,但并没有像现实那样发光。
她立刻死死按住!
虚弱的指令还在继续,带着一种强撑的冷静:
【…机械构装体…弱点…声波干扰…或…能量过载…找…发声源…】
声波干扰?能量过载?发声源?
林晚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只还在发出尖锐嗡鸣和警报声的机械鸟!它的翅膀!高速振动的金属翅膀就是最大的噪音源!
最后一个念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和不适,清晰地传递过来:
【…还有…这该死的扫帚…硌腰…快…拿走…】
林晚:“……”
都什么时候了!大佬!你还有心思嫌弃扫帚硌腰?!不过…扫帚?!
林晚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把造型狰狞、卡在陆泽腿间的破扫帚上!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骚操作、极其符合她林晚风格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脑海!
机械鸟腹部的蓝光已经亮到了极致!充能完毕!下一秒,麻痹射线就要发射!
“等等!” 林晚猛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她这辈子最凄厉、最无助、最像被冤枉的良民的哭喊:
“执法官大人!冤枉啊——!!!”
她的哭嚎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回荡,带着十足的悲情,瞬间压过了机械鸟的嗡鸣和警报!
机械鸟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红色的镜头疑惑地聚焦在林晚那张写满“窦娥冤”的脸上。
林晚趁热打铁,泪腺疯狂分泌(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吓的),她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陆泽,声音带着哭腔,情真意切:
“您看看!您好好看看!我哥!他都被这该死的破扫帚砸成这样了!重伤昏迷!高烧不退!眼看就要不行了!我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动作却极其迅速地,将卡在陆泽腿间那把造型狰狞的破扫帚……抽了出来!
入手沉甸甸的,帚柄冰凉粗糙,那团钢丝球般的荆棘条散发着干燥的植物腥气。
林晚双手捧着这把“凶器”,如同捧着烫手山芋,脸上却是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她将扫帚高高举起,对准了盘旋的机械鸟,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控诉:
“就是它!这把邪恶的、失控的、有自主意识的流氓扫帚!”
林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真相”,“我们兄妹俩只是路过!就被它从高空偷袭!它先砸了我哥!还想砸我!要不是我哥舍身相护,我早就…早就…呜呜呜……”
她哭得情真意切,肩膀耸动:“执法官大人!您要抓的是它!是这把万恶的扫帚!它才是罪魁祸首!
它袭击校长!砸坏假发!
还意图谋杀无辜学员!罪大恶极!您快把它抓走!严加审问!还我们清白!还校长假发一个公道啊——!!!”
林晚的哭嚎声情并茂,逻辑清晰(?),指向明确。
她捧着扫帚,如同捧着最有力的证据,一步步“悲愤”地朝着那只悬浮的机械鸟逼近!
机械鸟:“???”
红色的光学镜头疯狂闪烁,显然它的逻辑回路正在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巨大的控诉。
袭击校长?有自主意识?意图谋杀?目标转移?
它腹部的麻痹射线蓝光闪烁不定,似乎陷入了程序混乱。
它看看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受害者”陆泽,又看看林晚手里那把造型狰狞、一看就不是好鸟(帚)的破扫帚,再回想一下刚才确实是这把扫帚从天而降砸在目标区域……
逻辑链…好像…勉强…能形成闭环?
“警告…逻辑冲突…重新判定…” 机械鸟发出了卡壳般的电子音,盘旋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疑和混乱,翅膀的嗡鸣声也带上了一丝杂音。
就在它程序宕机、陷入逻辑死循环的宝贵瞬间!
林晚眼中精光一闪!就是现在!
她双手紧握那把沉重的破扫帚,用尽吃奶的力气,不再是“捧”,而是如同投掷标枪般,狠狠地将扫帚朝着机械鸟高速振动的金属翅膀根部——那个噪音和动力的核心区域——猛砸过去!
“去你的执法官!接好你的真凶——!!!”
破扫帚带着林晚的悲愤和全身力气,呼啸着脱手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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