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那狂暴的能量爆炸撕成了碎片。
暗红晶体的疯狂搏动,幽蓝药液的汹涌喷溅,水晶罐炸裂的漫天晶屑,混合着狂暴的冰寒与灼热的污染能量乱流,如同失控的绞肉机,瞬间吞噬了整个密室!
林晚站在风暴中心,消防斧还保持着下劈的姿势,斧刃上滴落着粘稠的幽蓝液体。
狂暴的能量乱流冲击着她的身体,刮得她脸颊生疼,破烂的宫装猎猎作响。
但她站得笔直,空洞的眼神死死锁定在软榻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和旁边僵立的皇后身上。
皇后那张苍白病态的脸,此刻被惊恐和绝望彻底扭曲!
她看着空气中疯狂闪烁、仿佛随时要爆开的暗红晶体,看着脚下汹涌流淌、能量失控的幽蓝药液,如同看到了地狱之门在她面前洞开!
她精心谋划的一切,她赖以生存的、掌控着皇嗣惊悸根源的秘密核心,正在被这个疯女人彻底摧毁!
“不——!停下!林氏!快停下——!” 皇后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再也顾不得仪态,疯狂地想要扑向那暗红晶体,试图挽救!
然而,她的动作,在下一秒,被一股更恐怖、更纯粹的、仿佛来自宇宙极寒深渊的力量,硬生生冻结!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绝对的、仿佛连时空都能凝固的极致冰寒,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冰河苏醒,猛地从软榻上——那具本该彻底失去生机的“尸体”身上——爆发出来!
这股冰寒是如此纯粹,如此霸道!
瞬间压过了密室里所有混乱的能量!
那些狂暴乱窜的幽蓝药液能量,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冻结成静止的冰蓝色光带!
空气中弥漫的暗红污染能量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疯狂闪烁挣扎了几下,竟也被强行压制、凝固!
整个狂暴混乱的能量风暴,在这股绝对零度般的冰寒降临下,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皇后扑向晶体的动作彻底僵住!
她脸上那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如同最精美的浮雕,被瞬间冻结在厚厚的、幽蓝色的冰层之下!
连同她伸出的手、飘起的发丝、甚至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都变成了冰雕的一部分!
整个密室,除了能量乱流被冻结形成的诡异冰蓝色光带和凝固的暗红光芒,只剩下林晚,以及…软榻上,那个缓缓坐起身的身影。
陆泽。
他坐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仿佛生锈的机器重新启动。
覆盖在他脸上的冰霜已经消失殆尽,露出了那张依旧苍白如纸、却不再死气沉沉的脸。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重新睁开,瞳孔不再涣散,而是凝聚着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冰冷和…一丝刚刚从死亡深渊爬回来的、无法掩饰的虚弱。
他胸口被“安魂引”针扎的位置,皮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幽蓝冰晶,仿佛一层奇异的冰甲,封住了伤口和毒素。
右臂焦糊的伤口也被一层薄冰覆盖,不再狰狞外露。
他周身散发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恐怖、更加纯粹的寒气!
但这寒气不再狂暴混乱,而是如同绝对掌控下的冰封领域,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先扫过被冻成冰雕、脸上凝固着极致惊恐的皇后,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地、精准地落在了密室中央,那个保持着劈砍姿势、如同被定格的愤怒女神般的林晚身上。
林晚依旧保持着高举消防斧的动作,斧刃上滴落的幽蓝液体也被瞬间冻结成冰棱。
她脸上的空洞被巨大的震惊取代,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诈尸现场!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密室里只剩下能量被冻结形成的幽蓝光带无声闪烁,以及…林晚那因为震惊而忘记收敛的、粗重的呼吸声。
陆泽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似乎是被这粗重的呼吸声…吵到了?
他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薄唇,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翕动了一下。
一个沙哑破碎、如同冰晶摩擦、却清晰得如同贴着耳膜响起的声音,幽幽地飘了出来:
“…吵…”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感。
林晚瞬间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邪火混合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岩浆般直冲天灵盖!
吵?!
老娘拼死拼活把你从鬼门关吼回来,劈了水晶罐给你报仇,你丫醒过来第一句话是嫌我吵?!
“陆!泽!”
林晚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密室的死寂!
她猛地扔下消防斧(斧头砸在冻结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只炸毛的猫,几步冲到软榻前,手指几乎要戳到陆泽冰封的鼻尖上:
“你!再!说!一!遍?!谁!吵?!
老娘刚把你从阎王殿抢回来!还给你报了仇!
劈了那老妖婆的宝贝罐子!
你!你居然嫌我吵?!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被冻成冰渣了吗?!
工伤理赔流程里没写要忍受工伤人员的噪音骚扰吗?!啊?!”
她吼得声嘶力竭,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陆泽脸上了,积压的恐惧、愤怒、委屈、还有那失而复得的巨大情绪冲击,如同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
陆泽被她吼得微微偏了下头,似乎想躲避这近距离的“音波攻击”。
他那双冰冷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无奈的…情绪?
但很快又被深不见底的冰寒覆盖。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右手依旧被薄冰覆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重伤初愈的虚弱感,抬了起来。
动作僵硬,甚至有些颤抖。
林晚以为他要推开自己,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上依旧怒气冲冲。
然而,陆泽的手并没有推开她。
那染着暗红血污(之前抠破掌心)的、冰冷刺骨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迟疑的力度,极其轻微地、极其快速地…擦过了林晚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发烫的脸颊。
指尖的冰冷触感如同电流,瞬间让林晚的怒吼卡在了喉咙里!
她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僵在原地!
眼睛瞪得更大,脸上那点愤怒的红晕迅速被惊愕和…一丝莫名的热度取代。
陆泽的指尖一触即收,仿佛被那热度烫到。
他迅速垂下眼帘,避开了林晚震惊的目光。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廓,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红晕?
他那只收回的手,极其不自然地蜷缩起来,藏进了宽大的袖袍里。
密室里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冻结的能量光带无声闪烁。
陆泽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积攒力气。
然后,他再次抬起眼,目光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冰冷,只是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不自在?
他看着依旧僵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惊愕、茫然、羞恼?)的林晚,薄唇再次翕动,沙哑破碎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点:
“…工伤理赔…”
“…改…”
“…终身制…”
终身制?!
林晚的大脑瞬间宕机!
工伤理赔…终身制?!什么意思?!
他…他这是…赖上她了?!
把她这个“中介”升级成“终身专属理赔员”了?!
这冰山…是在…变相表白?!
还是单纯想找个永久饭票加保镖?!
巨大的荒诞感和一丝微妙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如同藤蔓般缠绕住林晚的心脏。
她张了张嘴,想骂人,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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