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饥饿和无聊的双重煎熬下过得格外缓慢。
林晚裹着毯子,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好几轮,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她甚至能感觉到治疗舱那边飘来的、带着无声谴责的冰冷视线。
饿!太饿了!
一碗粥根本不够塞牙缝!资本家果然吝啬!连饭都不给管饱!
她烦躁地在毯子里拱了拱,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病房里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病房门旁边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嵌入式柜子上。
那柜子之前一直关着,她没注意过。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林晚裹着毯子,像只笨拙的企鹅一样挪过去。
柜门是感应的,她靠近后无声地滑开。
柜子里面空间不大,分了几层。
上层放着一些备用的无菌敷料和简单的医疗用品。
中层是…几瓶昂贵的进口矿泉水?
底层…林晚的眼睛瞬间亮了!
底层竟然放着几桶…方便面?!
还是她最喜欢的红烧牛肉味!旁边甚至还配了几根火腿肠和一小包榨菜!
深空科技的VIp病房里,居然藏着方便面?!
这画风也太清奇了吧?!
难道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深夜福利?
还是哪个值班医生偷偷藏的私货?
管他呢!天降甘霖(泡面版)!
林晚如同饿虎扑食,毫不犹豫地薅了一桶泡面和一根火腿肠出来。
她看了看病房里,没有热水壶。
目光又转向角落——那里有个连接着管道、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嵌入式饮水机!
完美!
饥饿战胜了一切理智和矜持(虽然本来也没剩多少)。
林晚抱着泡面和火腿肠,走到饮水机旁。
饮水机感应到人靠近,自动亮起柔和的灯光,屏幕上显示着温度选择:冰水、常温、温水、沸水(98c)。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沸水!
饮水机发出轻微的嗡鸣,滚烫的热水如同小型瀑布般注入泡面桶。
熟悉的、带着工业香精气息的浓郁红烧牛肉味瞬间升腾起来,霸道地驱散了病房里残留的消毒水味。
林晚熟练地盖上盖子,用叉子固定好。
然后撕开火腿肠包装,一边等着面泡好,一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火腿肠。
淀粉和油脂混合的廉价满足感,在此刻胜过任何山珍海味!
她靠在饮水机旁,裹着蓝色羊绒毯,像只守着宝藏的龙,一边啃火腿肠,一边眼巴巴地盯着泡面桶,计算着时间。
三分钟!漫长的三分钟!
终于,时间到了!
林晚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
浓郁的、带着辛辣油脂香气的白雾扑面而来!
金黄色的面条浸泡在红亮的汤里,几片小小的脱水牛肉粒(象征性的)和蔬菜点缀其中。
“嘶…哈…”
林晚被热气熏了一下,却满足地吸了口气。
她拿起叉子,卷起一大坨面条,吹了吹,就要往嘴里送——
“咳…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仿佛被浓烟呛到的剧烈咳嗽声,猛地从治疗舱那边爆发出来!
林晚的动作瞬间僵住!她惊愕地抬头看去。
只见陆泽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正痛苦地捂着嘴咳嗽,苍白的脸上再次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充满了被强行入侵的、辛辣刺激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控诉?!
林晚:“……”
她低头看看自己叉子上那挂满红油、热气腾腾的面条,又抬头看看陆泽那副被“生化武器”二次攻击的惨状。
共享味觉…又!来!了!
而且这次…是核弹级的红烧牛肉泡面?!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感,瞬间涌上林晚的心头!
刚才被“算钱”的憋屈,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宣泄口!
她看着陆泽咳得撕心裂肺、眼尾都泛红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恶劣地向上扬起。
“陆总…”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慢的、充满“关心”的调调,她甚至还把叉子上那坨罪恶的面条,朝着他的方向晃了晃,
“您…是不是也想…来一口?这味道…可!带!劲!了!”
“……”
陆泽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被生理性泪水浸润得有些水光的深眸,死死地盯住林晚,以及她手里那碗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泡面。
那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杀气和一种“你敢再吃一口试试”的终极警告!
林晚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哆嗦,但想到那飞走的两万多块和那份卖身契,想到自己体内这个该死的“印记”和失去的自由,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或者说作死精神)支撑着她!
她非但没有放下叉子,反而在陆泽杀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缓缓地,将那一大坨挂满红油的面条,送入了口中!
“吸溜——!”
她故意发出巨大的、满足的吸面条声!
“唔…香!真香!”
她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表情极其夸张,“这红烧牛肉…(嚼嚼)…这q弹的面条…(嚼嚼)…这滚烫的汤汁…(吸溜)…简直是社畜的灵魂救赎!人间至味!”
随着她的每一个咀嚼动作,每一次吸溜声,治疗舱里的陆泽,身体就跟着极其细微地颤抖一下!
他的脸色从酡红转向煞白,又从煞白憋回通红!
他死死地抿着唇,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抵抗那同步传递过来的、霸道辛辣的味觉核爆!额头上青筋都隐隐浮现!
“林!晚——!”
他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两个沙哑破碎的字,带着浓重的警告和濒临爆发的怒火!
“嗯?陆总您叫我?”
林晚咽下嘴里的面条,一脸无辜地看向他,甚至还端起泡面桶,故意喝了一大口滚烫辛辣的汤!
“嘶…哈…过瘾!您要不要也来点?我请客!…哦,算钱也行,记账上!”
“你…!”
陆泽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指向她,但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看着他痛苦又气急败坏的样子,林晚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但快感之后,看着他那惨白的脸和冷汗,一丝微弱的愧疚感又冒了出来…不过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资本家活该!谁让他扣她钱还想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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