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的目标…如果是祖宅的‘门’…”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林晚说,声音低沉而迅速,“他们不可能只满足于定位。
他们需要‘钥匙’,或者…足够强大的能量冲击来强行稳定甚至扩大那道裂隙…”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角落里那几台还在冒烟的监控设备残骸,又猛地转回林晚身上!眼神亮得惊人!
“你的‘印记’…那种混乱、高活性的侵蚀性能量…对空间结构有着极强的干扰甚至破坏性…”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线索,“魅影…他们是不是感知到了你之前失控爆发的能量波动?
他们找‘门’的坐标…会不会和那个有关?
他们想利用这种能量…或者…想找到你这个能量源?!”
林晚被他的推测吓得心脏狂跳!
利用她?找到她?!
她想起宫廷副本里,魅影的人(那个贵妃)就试图抢夺过水晶罐的能量…难道他们真的把她当成了人形自走能源棒?!
还是自带破门功能的?!
“不…不会吧?”
林晚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就一普通社畜啊!体内多了个违章建筑(指印记)而已!怎么还成香饽饽了?”
“普通社畜不会触发系统最高净化协议,也不会一个情绪波动就炸掉深空科技的监控终端。”
陆泽冷冷地戳破她的自我安慰,“更不会…在精神链接里偷看别人的研究笔记和老家地址。”
林晚:“……”
好好好,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那…那现在怎么办?”
林晚彻底慌了神,“报警?通知陈博士?还是…跑路?”
她看了一眼病房门,感觉自己离自由又遥远了一步。
“来不及了。等陈博士那套官僚流程走完,魅影早就得手了。”
陆泽否定了前两个选项,他看了一眼林晚,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断,“坐标缺失精确秒数,但范围已经锁定。必须有人立刻去现场确认‘门’的具体位置和状态,阻止魅影。”
“谁去?” 林晚下意识地问,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泽的目光,如同精准的狙击枪,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我们。”
林晚:“???”
我们?!
谁跟你是我们?!
“等等!陆总!”
林晚差点跳起来,“您看看您自己!再看看我!
一个重伤员!一个高危污染源!
我们俩去阻止一帮穷凶极恶的梦境掠夺者?
我们是去送人头还是去给人家当开门伴手礼啊?!”
“你是目前唯一能快速定位并可能干扰那道‘门’的人。”
陆泽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你的印记能量与宫廷副本同源,与祖宅可能存在的能量残留也会有感应。
你是最合适的‘探测器’和…潜在‘干扰源’。”
“至于我…”
他看了一眼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和左手,“S+权限可以临时调用部分资源,并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援。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着林晚,“你需要我的‘链接’来引导和控制你那份力量,避免它再次失控把祖宅也炸了。”
林晚被这一连串的理由砸得晕头转向。
探测器?干扰源?还需要链接引导?
这听起来比实验室小白鼠还高危!
“我…我可以拒绝吗?”
林晚弱弱地挣扎,“我觉得我待在病房里接受监控比较安全…真的!我保证不乱吃泡面了!”
“拒绝视为单方面终止合作。”
陆泽的声音瞬间降至冰点,“《特殊观察协议》即刻生效。债务追偿程序重启。所有费用,包括设备损毁、医疗资源占用、精神损失…全额计息。”
林晚:“!!!”
魔鬼!这绝对是魔鬼!
自由和债务的枷锁再次精准地套上了她的脖子!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几十年在深空科技地下实验室里刷试管还债的悲惨画面!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林晚悲愤地吼道,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猫,“但说好了!这是外勤!是公务!得加钱!…哦不,得加倍抵扣欠款!还有!人身意外险得买最高档的!”
陆泽似乎懒得再跟她讨价还价,极其轻微地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加班费”要求。
他立刻开始在光屏上操作。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出发。” 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五分钟?!”
林晚尖叫,“我穿什么去?就这身病号服(其实是她的旧t恤牛仔裤)?还有!怎么去?打车吗?报销吗?”
陆泽的操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林晚一眼,然后,手指在光屏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下。
嗡…
病房一侧的墙壁,突然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衣帽间。
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看起来就科技感十足、材质特殊的深灰色作战服?
旁边还有配套的靴子和一些看不懂用途的小型装备。
林晚:“……”
还有这种操作?!VIp病房还自带军火库(?)的?!
“换上。”
陆泽言简意赅,指了指其中一套明显小一号的作战服,“防护性比你那身好。内置基础生命监测和定位。”
林晚看着那套帅气的作战服,又看看陆泽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命地走了过去。算了,就当是公司发的工装了…虽然这公司有点硬核。
她抱着作战服,尴尬地看了看陆泽:“那个…陆总…您…能不能转过去一下?” 虽然隔着治疗舱,但总觉得别扭。
陆泽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极其冷淡地扔过来一句:“你身上哪块数据我没看过?”
林晚:“!!!” 流氓!资本家!变态!
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
刚才那场“非法数据交换”,天知道这家伙顺着链接窥探了多少她的“底层数据”!
她憋着一口气,飞快地躲到衣帽间的角落,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那套作战服。
料子意外地柔软贴合,穿上去居然挺舒服,而且丝毫感觉不到笨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陆泽也已经离开了治疗舱。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罩在了病号服外面,勉强遮住了绷带。
脸色依旧苍白,但站姿笔挺,眼神锐利,那股病弱的痕迹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他看了一眼换好衣服的林晚,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零点一秒,似乎确认衣服合身,然后便走向那面之前投射过坐标的光屏墙。
“路线已规划。交通工具已就位。”
他操作着光屏,语速飞快,“我们从地下通道走,避开总部耳目。陈博士那边…暂时瞒着。”
话音未落,病房另一面墙壁也无声滑开,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灯光幽深的秘密通道。
通道入口处,停着一辆线条流畅、造型低调却充满力量感的…哑光黑色悬浮越野车?
林晚看着那辆仿佛从科幻电影里开出来的车,又看看眼前这个重伤未愈却气场全开的资本家,再想想自己体内那个不听话的“违章建筑”和即将面对的神秘“门”与凶恶掠夺者…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人生轨迹,从踏入这个病房开始,就朝着一个越来越离谱的方向狂奔而去。
社畜讨薪→病房钉子户→人形Emp实验体→非法数据窃取者→现在又要加上一个…强制外勤高危特工?
这班上的…真是太刺激了!
“还愣着干什么?”
陆泽已经拉开了悬浮车的驾驶座车门(他居然要自己开?!),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不耐。
林晚咬了咬牙,裹紧了一下身上那套其实并不冷的作战服,视死如归地朝着悬浮车走去。
“来了来了…” 她小声嘀咕,“催什么催…工伤人员强制外勤,还不让做点心理建设了…”
悬浮车门无声合上。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嗡鸣。
载着一个重伤的资本家和一个负债累累的高危社畜,朝着那座隐藏着秘密与危险的陆氏老宅,悄无声息地滑入地下通道的黑暗之中。
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而林晚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外勤…得让资本家给我算三倍工资!不!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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