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那句“计入特殊岗位津贴”的冰冷承诺,如同强心剂,让林晚瞬间精神抖擞,连带着看资本家那张苍白的俊脸都顺眼了不少。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更能让社畜暂时忘却拔毛之仇和铲屎之辱。
然而,精神上的振奋并不能抵消身体上的极度疲惫。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之前强行压下的透支感便如同海啸般反扑回来。
林晚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表演一个原地昏迷。
她赶紧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陆泽虽然清醒了,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强行驱散高烧和压制伤势消耗了他大量精力,此刻他靠在墙上,呼吸依旧比平时急促,脸色白得透明,仿佛随时会再次倒下。
只是那双眼睛,恢复了惯有的锐利和冷静,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方向,显然在思考如何应对安全委员会的后续发难。
两人一个扶着墙摇摇欲坠,一个靠着墙气息奄奄,场面一时有些凄惨。
“那个…陆总…”
林晚有气无力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您醒了,守卫也撤了…我能不能…申请回我的治疗舱…躺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都在叫嚣着要休息。
陆泽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毫不作伪的疲惫和虚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的治疗舱,” 他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平稳,“在之前的能量冲击和后续的强制征召传输中,内部稳定模块过载,暂时无法使用。陈博士那边…暂时不能惊动。”
林晚:“……” 她就知道!好事轮不到她!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属于她的、此刻屏幕黯淡的治疗舱,又看了看陆泽身后那个唯一正常运转的、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水晶棺椁”。
难道…要她睡地板?!
这资本家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她可是刚立下“看护”大功的功臣(自封的)!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陆泽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也可能是伤口疼的),指了指自己那个治疗舱:“这里…还有空间。”
林晚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泽!
让她…上他的治疗舱?!
和资本家同床共枕(虽然是病床)?!这…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虽然之前迫不得已挤过“摇篮”副本的窝,但那是在心智退行和生死存亡的特殊情况下!
现在可是清醒状态!
她的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眼神飘忽,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诸如“职场性骚扰”、“潜规则”、“上司的特殊关怀”等危险词汇。
“不不不…不用了陆总!”
林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我睡椅子就行!或者打地铺!我皮实!扛造!”
她宁愿睡冰冷坚硬的地板,也不想跟这个心思难测的冰山挤一张床!
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梦游又拔她头发或者记账!
陆泽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仿佛他要吃人的样子,冰山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无奈?
“你想多了。”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脑补,语气带着点嘲讽,“只是基于资源最优配置和效率最大化的考虑。你需要恢复体力应对可能的审查,我需要安静环境修复伤势。这个治疗舱是目前唯一具备高效恢复功能且安全的设备。”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彻底粉碎了林晚的“旖旎”幻想:“而且,它足够大。”
林晚:“……”
好吧,是她思想龌龊了。资本家眼里只有效率和资源。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
何况她是真的快撑不住了,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
“…行吧。” 林晚认命地妥协,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治疗舱边。
陆泽已经重新在舱内躺好,闭着眼睛,似乎在引导能量。
他往旁边让了让,确实留出了足够一人躺下的空间,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泾渭分明,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三八线。
林晚小心翼翼地爬进去,尽量贴着边缘躺下,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治疗舱的内壁冰冷,但恒温系统很快开始工作,散发出舒适的暖意。
身下的支撑材质柔软而富有弹性,比冰冷的地板和坚硬的椅子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可是…身边躺着个大活人,还是个刚刚抓着她手不放、现在又同床共枕的资本家…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比常人稍快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那边传来的、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体温,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极淡的、混合着消毒水、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林晚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碰到他或者吵到他,然后被以“影响上司休息”为由扣钱。
这哪是休息?简直是上刑!
就在林晚内心疯狂吐槽、身体僵硬如尸的时候,旁边一直闭目调息的陆泽,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似乎是因为伤势疼痛,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
然后…
他的手肘,极其“不小心”地,碰到了林晚紧紧并拢放在身侧的手臂。
冰冷的布料触感传来,林晚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弹射起步!
她猛地扭头看向陆泽,却见他依旧闭着眼,眉头微蹙,似乎只是因为不适而调整姿势,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是无意的吧?
林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再次进入“挺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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