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京城驿馆,天刚蒙蒙亮,院外的梧桐叶上还挂着露珠,驿馆正厅里却已坐满了人 —— 外交天团的 5 人穿着整齐的官服,坐在左侧案前,手里攥着卷边的谈判要点;右侧案前,三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正整理着纸条,他们是林风特意请来的史官,今天要扮演雪域国、黑羽国、海岛国的使者,专门负责 “刁难” 天团。
“离正式谈判只剩一天,咱们得提前演练应对突发情况。” 林风坐在主位上,敲了敲案面,“使者们肯定会提刁钻问题,比如质疑炎币、嘲笑礼物、挑衅边境,你们要是被问懵了,不仅丢大炎的脸,谈判也会被动。今天咱们就模拟演练,史官们放开了问,天团成员要尽量用咱们之前学的常识和话术回应,答得不对的,朕再教你们。”
话音刚落,扮演雪域国使者的史官老张就站起身,他穿着临时缝的皮毛坎肩,故意板着脸,用粗哑的声音说:“本使听说大炎在推一种‘炎币’,用纸做的钱,还说能换铜钱 —— 你们是不是想用纸骗我们雪域国的皮毛?要是以后你们不认账,我们手里的炎币不就成了废纸?”
这话一出,王小吏瞬间慌了,他本来就内向,被这么直白的质疑一问,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说:“不…… 不是骗钱…… 炎币…… 炎币能换铜钱……” 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张还故意追问:“能换?要是你们铜钱不够了,换不了咋办?我们雪域国的皮毛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可不能被你们的‘纸’糊弄了!”
王小吏更慌了,手都开始抖,周文彬赶紧想帮忙,却被林风用眼神制止了。林风笑着对王小吏说:“小吏,别慌,咱们之前怎么说的?炎币的核心是‘随时兑换、等价流通’,你要把这两点说清楚,还要结合他们的需求 —— 他们用皮毛换炎币,再用炎币买咱们的丝绸,比用皮毛直接换丝绸更方便,不用扛着皮毛到处跑。”
王小吏深吸一口气,按林风说的重新组织语言:“阁下误会了,咱们大炎的炎币是户部监制的,在各州府都有永久兑换点,随时能换铜钱,绝不会不认账;而且你们用皮毛换炎币,再用炎币买丝绸,既轻便又安全,比扛着皮毛去市集交易省事多了,对你们也有好处。”
老张点点头,故意露出 “满意” 的表情:“哦?原来如此,那本使就放心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王小吏擦着汗,小声对林风说:“陛下,幸好您提醒,不然俺真不知道该咋说!”
接下来是扮演黑羽国使者的史官老李,他穿着黑色短褂,腰间别着把木刀,一开口就带着挑衅的语气:“本使听说你们大炎要跟我们比武将艺,可你们的禁军连边境巡逻都不敢靠近我们的队伍,怕是不敢跟我们黑羽国的勇士比吧?要是比输了,你们会不会赖账,不跟我们做铁器生意?”
这次轮到李通判应对,他之前口才挺好,可被 “比输赖账” 的话一激,也有些急了:“我们才不会赖账!禁军也不是不敢比!只是…… 只是不想起冲突!”
老李故意挑眉:“不想起冲突?还是怕输?我们黑羽国的勇士能一箭射穿三层甲,你们的禁军能吗?要是比不过,你们的铁器生意怕是也做不成了!”
林风赶紧插话:“通判,记住‘不卑不亢,引向合作’—— 别跟他争‘能不能赢’,要强调比武是为了增进友谊,不是分输赢;而且铁器生意对双方都有好处,他们需要铁器改良兵器,咱们需要兽皮,不会因为比武输赢就断了合作。”
李通判立刻调整语气:“阁下,比武只是为了增进两国勇士的友谊,分输赢没意思;至于铁器生意,咱们是互利共赢 —— 你们用兽皮换我们的铁器,能让你们的兵器更趁手,我们也能得到需要的兽皮,这跟比武输赢没关系,您说对吗?”
老李笑着点头:“算你会说!本使暂且信你一次!”
最搞笑的是扮演海岛国使者的史官老王,他穿着青色长衫,手里拿着个木鱼(临时找的道具,假装是海岛国的信物),一上来就问了个刁钻问题:“本使听说你们送我们的菜籽是‘耐盐碱’的,可我们海岛国的土地盐碱化了几十年,之前试过很多种子都种不活,你们是不是拿普通菜籽糊弄我们,想骗我们的蔗糖?”
张主簿负责应对,他擅长算账,立刻拿出之前准备的种植数据:“阁下放心,我们送的菜籽是在特区盐碱地试种过的,成活率有八成,还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农民去教你们种植;要是种不活,我们可以再送新的菜籽,绝不会骗你们的蔗糖 —— 咱们用菜籽换蔗糖,你们有了蔬菜,我们有了糖,大家都划算。”
老王故意刁难:“要是农民教得不好,种不活咋办?你们是不是就不换蔗糖了?”
张主簿淡定回答:“我们的农民种了三十年地,肯定能教好;要是真种不活,咱们再一起找原因,总会有办法的,蔗糖生意也不会断,毕竟这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
老王哈哈大笑:“好!说得好!本使没话说了!”
演练进行到一半,小李子突然捧着一叠纸条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陛下!奴才把纸条拿错了!这是给雪域国的礼物说明,俺拿成菜籽的种植说明书了!”
众人都笑了,老张还故意配合着说:“哎呀!你们连纸条都能拿错,要是谈判时拿错了礼物,把菜籽送给我们雪域国,把羊毛毯送给海岛国,可就闹大笑话了!”
林风笑着接过纸条,递给小李子:“下次别慌,把东西分清楚再拿。不过这也提醒咱们,谈判当天要把礼物和说明一一对应,派专人看管,别出这种乌龙。”
演练一直持续到午时,史官们提出了各种刁钻问题:“你们的羊毛毯是不是用劣质羊毛做的?”“兵器图谱是不是故意留了漏洞,不想让我们学会?”“炎币要是被人造假,你们能保证我们不受损失吗?” 天团成员从一开始的紧张、结巴,到后来越来越从容,不仅能准确回应,还能主动提到 “互利共赢” 的点,比如回应 “羊毛毯劣质” 时,周文彬会说 “我们的羊毛毯是连锁纺织铺做的,质量有保证,要是你们觉得不好,以后可以用皮毛换我们的羊毛,自己织,我们还能派工匠指导”。
演练结束后,天团成员都松了口气,李通判兴奋地说:“陛下,您教的方法太管用了!之前俺还怕被刁难,现在觉得就算他们提再刁钻的问题,俺也能应对了!”
王小吏也点头:“是啊!知道该怎么说,就不慌了!”
林风笑着说:“这叫‘提前预判’—— 把他们可能问的问题都想到,提前准备好应对方法,真到谈判时就不会被动。不过咱们还要注意,谈判当天可能会有意外,比如保守派散播谣言,使者可能会提到‘外面说你们送的礼物是廉价货’,你们要怎么回应?”
周文彬立刻接话:“我们可以说,礼物的价值不在贵不贵,而在实不实用 —— 羊毛毯能让他们冬天更暖和,图谱能让他们的兵器更趁手,菜籽能让他们种出蔬菜,这些都是他们需要的,比送黄金更有诚意。”
“说得对!” 林风满意地点头,“就是要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意外,都要紧扣‘实用、互利’这两个核心,别被他们带偏。”
就在这时,苏晴匆匆走进来,脸色有些凝重:“陛下,督查队查到新情况 —— 刘大户等人不仅要在谈判当天散播谣言,还买通了驿馆的一个杂役,想让他在谈判时故意打翻茶水,弄湿谈判文件,破坏现场秩序!”
“买通杂役?” 林风皱起眉,“他们还真是处心积虑,连这种小动作都想出来了!”
周文彬也紧张起来:“陛下,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换掉驿馆的杂役,或者派人盯着他们?”
“不用换,” 林风想了想,“换了反而会让他们起疑心,咱们就假装不知道,派督查队的人假扮成驿馆的伙计,盯着那个被买通的杂役,只要他敢动手,就当场拿下,让他指认刘大户等人,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苏晴点头:“臣女明白!这就去安排督查队的人假扮伙计,盯着那个杂役!”
当天傍晚,驿馆里的氛围又紧张起来 —— 天团成员还在反复练习应对谣言的话术,周文彬甚至模拟了 “使者提到谣言” 的场景,让大家轮流回应;工匠们重新检查了礼物和文件,确保一一对应,不会再出现小李子拿错纸条的乌龙;督查队的人已经换上了驿馆伙计的衣服,在正厅、走廊等地方待命,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被买通的杂役。
那个杂役叫王二,平时负责给正厅送茶水,此刻他正端着茶壶,眼神闪烁地在走廊徘徊,手里的茶壶晃来晃去,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动手。督查队的伙计悄悄跟在他后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林风站在正厅的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清楚 —— 明天的谈判,不仅要应对使者的刁难,还要提防保守派的破坏,这将是一场 “明谈暗防” 的硬仗。但他有信心,只要天团成员发挥出今天演练的水平,督查队盯紧保守派的小动作,这场谈判一定能成功,为大炎争取到边境和平和贸易合作的机会。
而此时的京城茶馆里,刘大户正和几个老臣喝酒,庆祝 “计划顺利”,他们以为买通杂役的事神不知鬼不觉,还在畅想谈判当天 “文件被弄湿,谈判中断,林风被弹劾” 的场景,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林风的掌控之中。一场围绕外交谈判的终极较量,即将在第二天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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