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国宫殿内的炭火正旺,松木燃烧的香气混着酥油茶的奶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宫殿的梁柱上挂着整张的狼皮、狐皮,地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却丝毫没冲淡殿内的紧张气氛 —— 可汗端坐在宝座上,狐皮帽子边缘的白毛垂在肩头,双手按在宝座扶手上,指节微微泛白,目光紧紧盯着殿门口的方向。
两侧的大臣们也都绷着脸,有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有的悄悄打量着门口,连呼吸都比平时轻了几分。之前巴图传信说 “大炎使者穿新铠甲来”,可汗虽然后来让禁卫军撤了兵,但心里的警惕却没完全放下 —— 毕竟大炎最近势头正盛,炎币流通、连锁店铺开遍各州,谁也说不清是不是真的想趁机扩张。
“陛下,大炎使者到了!” 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可汗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刚想摆出威严的姿态,就见林风带着天团成员走了进来 —— 林风穿着月白色羽绒服,连帽没戴,露出里面的藏青色官服,周文彬、李通判等人跟在后面,羽绒服的颜色在满殿皮毛装饰中格外显眼,鼓鼓囊囊的样子,确实像极了轻便的铠甲。
可汗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没等林风开口,就先沉声道:“大炎陛下,朕听说你们是来谈合作的,怎么还穿着铠甲就来了?难道是觉得朕的雪域国好欺负,想用铠甲来吓唬朕,逼朕答应你们的条件?还是说,你们根本没诚意谈判,是打着谈判的幌子,来探朕的虚实,准备开战?”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大臣们的手都按得更紧了,有的甚至悄悄拔出了佩刀的一角。周文彬赶紧想解释,却被林风用眼神制止了 —— 他知道,现在急着辩解只会越说越乱,不如用事实证明。
林风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在离宝座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停下,伸手解开羽绒服的腰带,将衣服轻轻脱下来,双手捧着递向可汗:“可汗误会了,这真不是铠甲,是咱们大炎新做的‘羽绒服’,专门用来抵御严寒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摸摸看,里面填的是鸭绒,软乎乎的,连一点铁片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铠甲呢?”
殿内的大臣们都愣住了,纷纷探头去看 —— 只见那 “铠甲” 被林风展开后,露出里面细密的菱形小格子,浅白色的鸭绒在格子里轻轻晃动,布料柔软,根本没有铠甲的坚硬感。可汗也愣了,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从宝座上站起来,走到林风面前,伸出手摸了摸羽绒服的布料。
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可汗就愣住了 —— 不是铁的冰凉,也不是皮革的粗糙,而是棉布的柔软,再往里面按了按,能感觉到鸭绒的弹性,轻轻一捏,还能听到鸭绒轻微的摩擦声,确实跟铠甲完全不一样。
“这…… 这里面真的是鸭绒?” 可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翻起羽绒服的衣襟,仔细看里面的小格子,“用鸭绒做衣服,还能做得这么挺括,你们大炎的手艺,还真是超出朕的想象。”
“不仅挺括,还特别暖和。” 林风笑着说,把羽绒服往可汗身上递了递,“可汗要是不嫌弃,可以试试,穿上就知道了 —— 比你们的皮毛大衣轻多了,而且保暖程度一点不差,冬天不管是骑马还是议事,都方便。”
可汗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君臣礼仪了,接过羽绒服就往身上套 —— 他身材比林风高大些,羽绒服穿在身上稍微有点紧,但也能勉强合身。刚穿上没一会儿,可汗就忍不住点头:“暖和!真暖和!这衣服一穿,立马就觉得身上不冷了,而且还轻,一点都不压肩膀,比朕那件穿了三年的羊皮袄舒服多了!”
说着,可汗还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胳膊,笑着说:“你看,这样抬胳膊、弯腰都方便,要是穿朕的羊皮袄,这么活动早就觉得勒得慌了!你们大炎可真会想办法,居然能想到用鸭绒做衣服!”
殿内的大臣们也都松了口气,纷纷笑了起来,之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有个大臣凑过来看了看羽绒服,忍不住问:“陛下,这羽绒服做起来难不难啊?咱们雪域国冬天这么冷,要是能做出这种衣服,百姓们冬天就不用再冻得缩在家里了!”
这话正好说到可汗心坎里,他赶紧抓住林风的手,语气急切:“大炎陛下,你看这样行不行 —— 朕用雪域国最好的羊皮、狐皮跟你们换羽绒服的制作方法,你们派工匠来教咱们的人做,以后咱们雪域国做出来的羽绒服,也可以跟你们换丝绸、换瓷器,咱们互利共赢,你看咋样?”
林风没想到可汗会这么爽快,笑着点头:“可汗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 —— 制作羽绒服的方法,朕可以直接教给你们,不用换。不过有个条件,咱们得先把商队和边境的事谈好 —— 你们把之前扣下的三队丝绸商队放了,咱们就派工匠来教你们做羽绒服,另外,咱们还可以谈皮毛换丝绸的长期合作,用炎币结算,比用实物交换方便多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汗一听 “不用换”,还能谈长期合作,高兴得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定了!商队朕明天就下令放了,边境的巡逻线也恢复到以前的位置,以后咱们两国的商人往来,都用炎币结算,朕相信大炎陛下的诚意!”
旁边的巴图也松了口气,笑着说:“太好了!之前都是俺不好,没把羽绒服说清楚,让可汗和大炎陛下都误会了,现在误会解开了,还能谈成合作,真是太好了!”
小李子见状,赶紧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的芝麻酥,递了几包给可汗和大臣们:“可汗,各位大人,尝尝咱们京城的点心,甜丝丝的,配酥油茶正好!以后咱们合作好了,你们想吃多少,咱们都能用炎币换给你们!”
可汗接过芝麻酥,打开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咱们的奶疙瘩还甜!以后一定要多换点这种点心,给朕的小孙子尝尝!”
殿内的气氛彻底热闹起来,大臣们围着林风,有的问羽绒服的制作细节,有的问炎币在边境怎么兑换,有的甚至还问大炎的连锁包子铺能不能开到雪域国来,林风都一一耐心解答,时不时还跟可汗开玩笑,说以后要让雪域国的百姓冬天穿羽绒服、吃包子,再也不用受冻挨饿。
可就在殿内其乐融融的时候,宫殿外的雪地里,两个黑影正骑着快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他们正是刘大户派来的黑衣人,手里揣着记录 “大炎使者用衣服冒充铠甲欺骗雪域国” 的纸条,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想尽快把这 “扭曲的情报” 送给刘大户。
而此时的京城,刘大户正坐在茶馆的雅间里,跟几个保守派老臣商议着逼宫的事。一个老臣皱着眉说:“刘大人,咱们手里的证据还不够,只凭‘林风铺张浪费、搞新奇玩意儿’,怕是弹劾不动他,要是能有他‘外交失当、得罪邻国’的证据,就好了。”
刘大户叹了口气:“是啊,朕也在等消息,派去雪域国的人还没回来,要是他们能查到林风得罪雪域国的证据,咱们就能联名上书,让百官都知道林风根本不懂外交,只会瞎折腾!”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手里举着纸条:“刘大人!消息回来了!林风在雪域国用‘衣服冒充铠甲’欺骗可汗,虽然暂时没得罪他们,但这也是‘外交失当’的证据,咱们可以说他‘轻慢邻国、误导君主’,弹劾他!”
刘大户眼睛一亮,赶紧接过纸条,看完后哈哈大笑:“好!太好了!有了这个证据,咱们明天就联名上书,弹劾林风!就算不能立刻扳倒他,也要让他在百官面前丢尽脸面,让大家知道他根本不配当这个皇帝!”
老臣们也纷纷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明天一早就去皇宫外请愿,要求弹劾林风。
而此时的雪域国宫殿内,林风还不知道京城的暗流 —— 他正跟可汗敲定合作的细节,把 “ppt 布” 展开挂在殿内的柱子上,指着上面的连锁店铺和炎币流通图,跟可汗和大臣们讲解:“你们看,咱们的连锁裁缝铺已经有 17 家了,每年需要大量的皮毛做衣裳,你们的皮毛要是卖给咱们,保证能卖个好价钱,用炎币结算,你们再用炎币买咱们的丝绸、瓷器、点心,比用实物交换方便多了……”
可汗和大臣们看着布上的简笔画,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头称赞,显然对合作充满了期待。林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清楚 —— 雪域国的结盟算是初步达成了,接下来只要解决黑羽国和海岛国的事,大炎的边境和贸易就能彻底稳定下来。
可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逼宫阴谋,已经在京城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这场阴谋的导火索,正是那两个黑衣人带回去的 “扭曲情报”。夜色渐深,雪域国的宫殿里还亮着灯火,而京城的茶馆里,保守派们也还在密谋着,一场跨越千里的较量,即将在不久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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