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国王庭的帐篷内,第一场唱歌比拼的余温还未散去。大炎宫女改编的民谣旋律仍在帐篷角落打转,黑羽国国王巴图鲁坐在虎皮宝座上,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方才投票时,自家两位评委被民谣里的“桑麻丰收”唱得动容,竟有一人犹豫着投了大炎,此刻他脸上虽绷着威严,眼底却藏着几分不甘。 “第一场不过是你们运气好!”巴图鲁猛地拍了下宝座,虎皮绒毛簌簌掉落,“唱歌算什么本事?咱们草原儿女,最看重的是能在马背上、战场上见真章的本事!第二场,比跳舞——朕倒要看看,你们大炎的舞,能不能比得过咱们黑羽国的战舞!” 话音刚落,帐篷两侧的布帘“哗啦”被掀开,八个身着玄铁短甲的黑羽士兵大步走入。他们腰间悬着弯刀,腿上绑着兽皮护膝,手里各攥着一根缠着红绸的马鞭,站定后“唰”地抽出弯刀,刀刃在帐篷顶部透光的羊毛缝下泛着冷光,看得天团成员心里一紧。 王小吏悄悄拽了拽周文彬的袖子,声音发颤:“周大人,他们这哪是跳舞啊,分明是要打仗!你看那刀,亮得能照见人影,万一不小心划到咱们人可咋办?” 周文彬也皱着眉,目光盯着士兵手里的弯刀:“别慌,陛下肯定有办法。你看陛下,一点都不紧张。”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风正端着马奶酒浅酌,眼神里竟带着几分好奇。见巴图鲁看过来,他放下酒杯,笑着说:“既然可汗想比跳舞,那咱们就比。不过朕倒要看看,黑羽国的战舞,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巴图鲁冷哼一声,抬手挥了挥。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鼓点,“咚!咚!咚!”的节奏像重锤砸在人心上,八个士兵立刻动了起来——他们踩着鼓点,挥舞着弯刀,红绸马鞭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时而侧身劈刀,刀刃擦着地面带起细土;时而策马般跨步,马鞭“啪”地抽在帐篷柱子上,震得羊毛簌簌掉落。 “喝!哈!”士兵们每做一个动作,就齐声喝喊,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膜发疼。尤其是领头的士兵,一个旋身劈刀,弯刀竟将空中飘落的羊毛劈成两半,引得黑羽国大臣们轰然叫好,巴图鲁也忍不住拍着宝座扶手,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战舞跳到高潮时,士兵们围成一个圈,弯刀交错着举过头顶,形成一个寒光闪闪的“刀阵”,红绸马鞭在圈里来回穿梭,看得天团成员都屏住了呼吸。小李子更是紧张得攥紧了怀里的芝麻酥,生怕下一秒刀就会劈过来。 “怎么样?大炎陛下!”巴图鲁得意地看向林风,“这才叫才艺!有杀气,有力量,能让敌人胆寒!你们大炎,能跳出这样的舞吗?” 林风放下酒杯,笑着拍手:“战舞确实刚劲,看得出来黑羽国勇士的厉害。不过,才艺可不止‘杀气’这一种。”他转头对帐篷外喊,“把乐器和舞队带进来吧!” 没一会儿,六个大炎宫女提着竹笛、腰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八个禁军将士,他们都换上了轻便的短褂,腰间系着彩色绸带。宫女们站定后,率先吹响竹笛——不同于黑羽国战舞的急促鼓点,笛子的旋律轻快婉转,像春日里的溪流,瞬间冲淡了帐篷里的肃杀之气。 “这是要跳什么?”巴图鲁皱起眉,看着将士们站成两排,心里满是疑惑。 随着腰鼓“咚咚锵”的节奏响起,将士和宫女们同时迈出脚步——他们双手叉腰,左右扭胯,彩色绸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接着手臂伸直,上下摆动,像在模仿风吹麦浪的模样;最后踮起脚尖,原地转圈,绸带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 最妙的是,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连扭胯的幅度、摆臂的高度都分毫不差。竹笛的旋律越来越欢快,将士们还加入了简单的踏步,“一二三四”的节奏清晰可闻,看得帐篷里的黑羽百姓都忍不住跟着点头。 “这舞……怎么跟玩似的?”黑羽国一个大臣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解,“没有刀,没有马鞭,连喊都不喊一声,哪有半点才艺的样子?” 巴图鲁也脸色沉了下来,等舞跳到一半,他突然抬手打断:“停!这也叫跳舞?没有杀气,没有力量,软绵绵的像棉花,哪里配叫才艺?朕看你们大炎,根本就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林风却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帐篷中央,指着还在轻轻晃动的绸带:“可汗,才艺的意义,从来不是让人害怕,而是让人开心。你们的战舞能让敌人胆寒,可咱们的舞,能让百姓笑出声——你看外面的百姓。”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帐篷外,只见几个黑羽国的小孩正扒着帐篷缝,跟着里面的节奏扭动身体,脸上满是笑容;还有个老妇人,也跟着点头,嘴里小声念叨着旋律。 “你看,”林风继续说,“你们的战舞是为了打仗,咱们的舞是为了生活。今天咱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比谁更能打仗。要是连让百姓开心的才艺都不算才艺,那是不是只有能伤人的本事,才算厉害?” 巴图鲁被问得一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旁边的大臣赶紧打圆场:“陛下,大炎这舞虽然软,却也整齐,算不得差。既然是比才艺,那就让评委投票定输赢,咱们不能仗着主场就不讲规矩。” 巴图鲁脸色铁青,却也知道这话在理,只能冷哼一声:“投票就投票!朕倒要看看,你们这软乎乎的舞,能得几票!” 两国评委再次上前——大炎的三位评委自然投了自家,黑羽国的三位评委里,有两位皱着眉投了黑羽国,可第三位评委,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牧民,他犹豫了半天,竟伸手把票投给了大炎。 “你疯了?!”巴图鲁猛地站起来,指着老牧民,“你是黑羽国的人,怎么能投给大炎?!” 老牧民却不慌不忙地躬身:“可汗,老臣觉得,大炎的舞虽然没有杀气,却能让人心安。咱们草原百姓冬天苦,要是能有这样的舞,让大家冬天围在一起跳,比天天想着打仗快活多了。这票,老臣投得问心无愧。” 帐篷里安静了片刻,随后大炎的宫女和将士们忍不住欢呼起来。最终票数定格在大炎4票、黑羽国2票——第二场,大炎再赢! 巴图鲁气得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狠狠瞪了老牧民一眼,坐回宝座上,半天没说话。林风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清楚,第三场比拼,巴图鲁肯定会拿出更难的项目,甚至可能耍手段。 就在这时,苏晴悄悄走到林风身边,压低声音说:“陛下,督查队传来紧急消息——京城那边,刘大户联合了王嵩的旧部,已经在皇宫外聚集了不少人,说是要‘清君侧’,还散布谣言说您在黑羽国战败,要割地求和,百姓们已经有些骚动了!” 林风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他看着帐篷里脸色难看的巴图鲁,又想起京城的混乱,心里沉甸甸的——第三场比拼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才能尽快结束谈判赶回京城。可巴图鲁会甘心连输两场吗?第三场,他又会提出比什么? 巴图鲁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前两场不过是热身,第三场,咱们比真本事——比兵器拆装!咱们黑羽国的勇士,能在一炷香内拆完长枪再装好,你们大炎的人,敢比吗?” 林风心里一凛——兵器拆装是黑羽国的强项,他们的士兵天天跟兵器打交道,大炎的禁军虽然也练过,却未必比得过。可要是不接,之前两场的胜利就白费了,还会让巴图鲁觉得大炎胆怯。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答应,就见蒙克悄悄递来一个眼神——蒙克嘴唇微动,用口型说“他们的长枪有猫腻”。林风心里一动,抬头看向巴图鲁,笑着说:“比兵器拆装可以,但有个条件——兵器得用双方都没见过的新枪,免得有人提前做了手脚。” 巴图鲁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冷笑:“好!就用新枪!朕倒要看看,你们大炎的人,是不是只会跳软乎乎的舞!” 帐篷外的鼓点再次响起,却没了之前的欢快,反而带着几分凝重。林风看着巴图鲁阴沉的脸,又想起京城的紧急消息,心里清楚——第三场比拼,不仅是才艺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乎大炎尊严和京城稳定的硬仗。而他不知道的是,巴图鲁早已让人在新枪上做了手脚,只等着大炎的人“出丑”。一场暗藏杀机的比拼,即将在黑羽国的帐篷内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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