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那块花了五块钱买来的黑色石头,李薇几乎是跑着回到了餐馆那间狭小的阁楼。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她才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就着窗外透入的霓虹微光,仔细端详。
石头依旧黑乎乎、沉甸甸,表面粗糙,但在某些角度,能隐约看到内部一些极其细微的、如同冰裂般的晶亮纹路。她尝试着再次用手指触摸,却不再有刚才那般清晰的能量传递感,胸口的玉佩也只是维持着平日的温润,并无更多异动。
看来,这块石头内蕴的能量确实极其稀薄,方才那一下,几乎已被玉佩吸收殆尽。
李薇并未失望,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方向。她将这块失去效用的石头小心收好,作为她找到的第一块“灵物”标本。
接下来的日子,她如同一个执着的拾荒者,将所有的空闲时间和微薄的零花钱,都投入到了寻找类似的“蕴灵之物”上。
文化街的地摊成了她最常光顾的地方。她不再只看那些光鲜亮丽的“宝玉石”,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向那些无人问津的、奇形怪状的矿石原石、看似普通的“陨铁”(摊主自称)、甚至是一些从老房子拆下来的、带有特殊沁色的墙基石头或瓦当。
她依靠着胸前玉佩那微弱的感应作为指南针。大多数时候都是徒劳,十次中有九次,玉佩都毫无反应。偶尔,会遇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牵引,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暗。每当这时,她便会停下脚步,仔细甄别,与摊主讨价还价,用尽可能低的价格,将那些不起眼的“石头”买下来。
这个过程缓慢而耗费心力。她本就拮据,几次下来,饭钱都变得紧张,只能靠着餐馆的员工餐和偶尔的剩菜度日。张嫂看她越发消瘦,有时会多给她盛点饭,嘴里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收获也寥寥无几。她陆续买回了五六块形态各异的石头,有的蕴含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土行之气(地脉),有的带着微弱的磁性(星辉?),但能量都极其有限,远不如第一块黑色石头。每次将新得的石头握在手中,引导那微弱的能量被玉佩吸收,她都只能感受到玉佩传来一丝短暂的、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愉悦颤动,随即恢复平静。那些细微的“裂隙”,肉眼(或者说灵觉)难辨地,或许弥合了亿万分之一?
进展微乎其微,如同愚公移山。
但李薇没有气馁。她知道,这注定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路。每一次微小的能量补充,每一次玉佩传来的那短暂满足感,都是对她坚持的肯定。
除了在文化街“淘宝”,她也开始留意其他可能的地方。旧货市场、奇石展览,甚至地质博物馆都留下了她的足迹。她像一块海绵,不仅吸收着古籍中的知识,也开始学习基础的矿物学、地质学,试图用现代科学的眼光,去理解那些玄之又玄的“灵物”可能的存在形式。
她发现,那些能引起玉佩感应的石头,大多并非市面上常见的宝石,而是一些结构特殊、成分复杂,或在特定地质环境下形成的稀有矿物。这让她意识到,寻找之路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专业和困难。
这一日,陈教授见她最近时常对着几块黑乎乎的石头出神,忍不住询问。李薇没有完全透露玉佩的秘密,只说自己对奇石矿物产生了兴趣,想研究一下。
陈教授不疑有他,反而很支持:“多涉猎一些领域是好事。地质学与考古学本就关系密切。你要是感兴趣,我认识市地质研究所的几位朋友,下次他们有公开讲座或展览,我带你去听听看看。”
李薇心中感激,这无疑又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
夜深人静,她将今日新得的一块、带着微弱清凉气息的淡蓝色石块(疑似某种含有特殊元素的萤石)放在枕边,手指轻轻拂过胸前温润的玉佩。
“慢慢来,”她在心里对玉佩,也是对自己说,“我们还有时间。一点一点,总能攒够的。”
玉佩传来一阵平稳而持久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附和。
窗外,城市的钢铁丛林依旧冰冷而陌生。
窗内,异世的孤女与她古老的伙伴,在寂静中,以微芒积蓄着力量,朝着那渺茫却唯一的归途,艰难而坚定地,一步步前行。
路很长,但脚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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