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的效果，超出了我的预期。”司晨脚步一停，“数据有过临床试验吗？”
仅仅一瞬间，她的身份马上就转换成了科研人员的严谨，让乔松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样的母亲似乎才符合她的身份，但接下来他想要说的话却有些不好办了。
毕竟，一个为了科研能够生孩子疯子，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来设想。
唯一能引起她感兴趣的，或许只有母亲这个身份。
刚才在大厅的尴尬，让乔松林似乎找到了方向。
《百草丹枢》上的记载，自然是没有现代的临床试验，但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累积下来的真实成果。
比所谓的临床试验的数据更加真实。
乔松林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答反问道：“要是有效果就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秘方。”
司晨心中忽然很是感动。
似乎自己并没有给这个儿子多少母爱，可这才得知自己的问题之后，儿子就给自己弄出来这个很有效果的药丸。
虽然她得到药丸的时候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儿子给的，让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服用了。
一天三次的结果，让她仅仅一天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转而马上对自己的皮肤组织进行检测，发现指标真的在发生变化。
原本皮肤组织的活力已经呈现死寂状态，当初她和乔安义对此的理解是因为时光倒回，他们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属于生物组织的自然回归。
可这药丸确实带来了生机，让她恢复到自然的人体状态。
这种逆天的改变比他们的研究更让她震惊。
考虑到效果太过匪夷所思，她主动找了个理由离开RS前来找乔松林。
却没想到并非是什么基因药物，而是很难解释的古老秘方。
“儿子，这个药丸还有吗？”
乔松林心里暗笑，就算顶尖科学家，依然还是逃不过这事关自身的事。
“妈，我现在手上没有药材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书房。
司晨听到这话心头微微失落，鼓起勇气问道：“儿子，你能把这个秘方给妈妈吗？我或许能找到替代的研制出另外的配方。”
乔松林笑道：“给您也没用！这不是科技产品，还有很多是您不理解的。”
司晨有些难以理解的看向乔松林，这个儿子虽然初中之后就没再关注，可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母亲的怎么能不清楚。
正在司晨疑惑的时候，乔松林指尖忽然出现一团火，紧接着就看见乔松林不断变换着指尖火的形状和大小。
“您看好了，这可不是魔术。是古法的一种技巧！”乔松林略微展示了一下之后，为了不让司晨起疑心，他另外一只手张开，手中赫然握着一个打火机。
这虽然已经很难理解了，但总比凭空出现火焰要好解释的多。
而且，这已经足够让母亲明白在科学之外，还有一些是用研究和数据没办法进行统计和分析的。
并非是自己不愿意把配方给她。
说完，乔松林拿出纸笔，把配方写了下来。
药材并不多，但最后一味药材名为“涅盘”，让司晨看不明白了。
“儿子，这是什么药材？”
“没有特指是什么药材，但一定要具有涅盘的作用。”
“涅盘？”
“就是字面意思，要有强大的重生能力的药材。”
“比如呢？”
“草木可以无限重生，但草木的重生是新生，不是重生。”乔松林给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就这一点就让司晨没办法用可续来解释了。
“算了，你要是能制作这个药丸，我就不操心了！”司晨忽然很释然。
像她和乔安义的状况，也不可能出现在别人身上。
研制出来也没什么实际用途。
“妈，这个很慢，需要时间。一点一点的修复。”乔松林又给出了一个很模糊的时间概念。
为了自保和拉拢母亲，他也顾不上这个时候顾念亲情了。
司晨微微颔首，不再纠缠于药丸本身，话锋却陡然一转，“松林，你最近是不是被RS特战队的人盯上了？不是常规的观察序列，是更高级别的跟踪。”
乔松林心脏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直接地点破，而且精准地指出了跟踪级别。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试探道：“妈，您怎么知道？”
“我毕竟是RS第七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司晨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研究所内部对‘圣岛行动’后期，东南侧区域记录到的能量异常非常感兴趣。那种层级的能量爆发与消散模式，无法用任何已知模型完美解释。”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乔松林的所有伪装：“你父亲乔安义，已经正式向最高委员会提交申请，调用最新型的深地层探测仪，目标就是你上次行动的核心区域。他认为那里可能存在我们未知的‘能量源’或‘遗迹’。”
她向前微微倾身，那句警告如同冰锥，刺入乔松林的耳膜：“你最好……有所准备。”
说完，她深深看了乔松林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关切，有警告，或许还有一丝属于科学家的、无法抑制的好奇。
“妈，您别担心我。就是我不太喜欢被人当成研究物一样对待，我只是一个想过正常人生活的普通人。即便这些年您没在我身边，可我还是活得很开心！”
乔松林的这句话，让司晨内心猛然震颤。
乔松林的生命是她带来的，这一个原本就不该存在的生物体和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
虽然当初是为了测试基因改变大脑皮层运动对人类的影响，可乔松林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这是最近她才想通的一件事。
“儿子，有妈妈在，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绝不会让你成为这样的一个物品！”
司晨这非常坚定的话，让乔松林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司晨有多大的能力可以不用在意，但信息的主要来源却是她和父亲乔安义的研究活动。
要是母亲司晨不同意，那么他这个曾经被视为研究物品的人就不会再有人特别关注。
即便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但第七研究所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他却可以早一步知道，不至于像前天去登天山的时候，被RS的人以这种方式包围。
尽管目的也许不是围杀他，但要是看见自己，甚至发觉那些变化是因为自己发生的，他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母子正在朝着乔松林预设的方向展开话题，书房外却响起了欧阳觅的声音，“先生，RS特战队的磐石已经到了别墅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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