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东京汴梁皇宫(神宗时期)
赵顼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额角却仍带着几分紧绷,他看向王安石:“先生,朕推行新法,会不会也如崇祯般‘初心虽好,却因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王安石目光坚定,却也多了几分审慎:“陛下与崇祯不同——陛下知新政艰难,愿听臣等建言;崇祯却独断专行,既不懂军事,又不顾财政。
但天幕的教训仍需记取:新法推进不可急于求成,更不能因赋税加重百姓负担,否则便会重蹈‘外有强敌、内有民变’的覆辙。”
赵顼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朕定当引以为戒,既不学嘉靖半途而废,也不学崇祯盲目冒进,定要让新法稳步推进,让大宋真正强盛起来。”
宋朝·东京汴梁皇宫(仁宗时期)
赵祯放下茶杯,指尖在案上轻轻摩挲,语气中满是惋惜:“崇祯有抗金之志,却无统筹之智,可惜了岳飞、韩世忠这般良将。”
他看向身旁的包拯,“朕广开言路,便是怕因一己之见‘瞎指挥’,若学崇祯那般强令出战,岂不是让将士白白送命?”
隋朝·大兴宫
杨坚手指叩击着案上的《开皇律》,指节微微泛白,语气中满是忧思:“崇祯此子,有复国之心却无务实之能,比之赵构的‘苟活’,更显鲁莽!”
他抬眼看向独孤皇后,“我朝虽有开皇之治,但若后世子孙学他这般‘为面子不顾根基’,即便有强军之心,也会因急功近利拖垮社稷。”
独孤皇后凝视着天幕上“急征暴敛引发民变”的文字,轻声附和:“江南本是富庶之地,赵构虽偏安,却未过度压榨百姓;崇祯若强征赋税,无异于自断粮道。
咱们定要叮嘱太子,治国当如行舟,既要掌好方向,更要顾念水之承载。”
天幕继续【南宋初期的问题】
【外部军事威胁:金国的持续追击与战略压制
这是南宋最紧迫的生存问题,直接关乎政权存亡。
金国灭北宋后,以“搜捕宋室”为目标,多次南下追击(如1129年“搜山检海抓赵构”),南宋军队初期溃不成军,赵构一度逃至海上,江南、江淮地区遭金军劫掠,社会经济严重破坏;
金国占据中原、华北,控制黄河流域,可随时从陆路南下;南宋仅能依托长江、淮河防线被动防御,且缺乏骑兵部队,难以与金军精锐骑兵对抗,早期对金作战胜少负多(如富平之战、淮西兵变后的军事真空);
“伪政权”牵制:金国在中原扶持“伪齐”(刘豫政权),作为缓冲和傀儡,一方面掠夺中原资源,另一方面牵制南宋北伐兵力,分散其抗金精力。】
【内部军事混乱,军队派系林立与战斗力薄弱。
南宋初期的军队体系源于“溃兵、义军、地方武装”的拼凑,缺乏统一指挥和凝聚力。
主要军事力量分属不同将领,如岳飞的“岳家军”、韩世忠的“韩家军”、张俊的部队等,虽有部分精锐(如岳家军),但各派系相对独立,甚至存在矛盾(如张俊与岳飞的不和),难以形成合力;
兵源多为流民、溃兵,素质参差不齐,部分军队军纪败坏(如纵兵劫掠),不仅无法抗金,反而加重地方负担;同时,军饷匮乏导致士兵哗变频繁(如1130年淮西兵变,数万大军叛降伪齐);】
【“以文制武”的僵化:南宋延续北宋“重文轻武”传统,文官对军事指挥过度干预(如高宗、秦桧对前线将领的遥控),导致将领作战时束手束脚,难以发挥机动性(如岳飞北伐时多次被朝廷召回)。
政权合法性与内部稳定,皇权脆弱与派系斗争。
赵构建立的南宋政权,初期面临“合法性不足”和“内部派系倾轧”的双重挑战】
【皇权根基薄弱:赵构是北宋徽宗的第九子,并非皇位第一继承人,“靖康之耻”后仓促即位,缺乏足够的宗室支持和官僚认同;同时,民间存在“迎回二圣(徽宗、钦宗)”的呼声,若二圣南归,赵构的皇位合法性将受冲击,这也成为他不愿全力北伐的核心顾虑之一;
官僚派系斗争,朝堂分为“主战派”(如李纲、宗泽、岳飞)和“主和派”(如黄潜善、汪伯彦、秦桧),两派围绕“抗金”与“议和”激烈博弈,政策反复摇摆(如李纲任相仅77天便被罢免),导致抗金战略难以持续;
地方控制力弱:北宋灭亡后,地方州郡多为“自守”状态,部分官员、土豪割据一方,南宋朝廷难以有效调动地方资源(如粮食、赋税),甚至出现地方势力对抗中央的情况。】
【长期战乱彻底摧毁了北宋的经济基础,南宋初期面临严重的“钱荒、粮荒、人荒”。
北宋的经济重心在中原,南宋失去中原后,仅能依赖江南、四川地区征税,但战乱导致农业减产、商业停滞,财政收入锐减;同时,巨额军费(供养数十万军队)进一步掏空国库,朝廷不得不加重赋税(如“经总制钱”等苛捐杂税),加剧民间不满;
金军南下导致数百万北方流民逃往江南,这些流民无地可种、无家可归,部分沦为乞丐,部分加入义军或军队,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同时,江南地区的土地多被豪强地主兼并,流民难以获得土地,进一步激化阶级矛盾;
江淮、江南地区遭金军反复劫掠,农田荒芜、房屋被毁,即便战乱暂时平息,农民也因缺乏种子、农具而无法恢复生产,粮食短缺问题长期存在。】
宋朝·东京汴梁皇宫(神宗时期)
赵顼听完天幕对南宋初期困境的罗列,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上的新法奏疏,眉头拧得更紧:“江南本是大宋赋税根基,竟被金军劫掠至此,还要应对流民、粮荒……这‘内忧外患’叠加,比朕推行新法时的阻力更甚!”
王安石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以文制武”“派系倾轧”的描述上,语气沉重:“陛下请看,南宋‘重文轻武’到了‘遥控前线’的地步,岳飞等良将被掣肘,恰如我朝若因文臣反对便弃用武将,何谈强军?还有那主和、主战派反复拉扯,政策朝令夕改,正是新法最需警惕的隐患——若朕等因反对声便动摇,新法恐也会如南宋抗金般‘难以为继’。”
赵顼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在“流民无地、豪强兼并”的文字上:“朕推行青苗法、方田均税法,便是怕重蹈南宋‘粮荒民变’的覆辙。
往后定要严令地方官落实新法,莫让流民成为隐患,更不能让苛捐杂税逼反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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