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剑池干涸的底部裂开，露出向下延伸的古老阶梯。其中散发出的气息比系统更加原始、更加令人心悸。季长歌与两位同伴对视一眼，率先踏上阶梯。
阶梯似乎没有尽头，在黑暗中螺旋下降。墙壁上逐渐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壁画：不是修仙文明的内容，而是某种科技与神秘学结合的奇异图景——星辰之间绽放着金属茉莉，修士与机甲并肩作战，甚至还有...
“这是...”苏沐晴轻触一幅壁画，上面描绘着茉莉仙子手持光剑斩碎某个巨大存在的场景，“茉莉仙子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吗？”
楚清瑶扫描壁画材质：“这些壁画比系统更古老...至少有万年历史。”
终于，阶梯到达尽头。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不断变化形态的晶体——时而像茉莉花，时而像心脏，时而像大脑。
大厅四周立着七根水晶柱，每根柱中都封存着一个身影。令人震惊的是，这些身影都与季长歌极其相似！
“这些是...”季长歌感到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他触碰中央晶体时，异变突生！晶体爆发出耀眼强光，整个大厅液化般扭曲！季长歌被拉入一个记忆漩涡，无数影像碎片如洪流般冲击他的意识——
【记忆碎片一：所谓“初代掌门”凌云】
影像显示：凌云根本不是初代，而是第四代观测者！前三代观测者都因反抗系统而被抹除。凌云原本是反抗军领袖，被系统捕获后洗脑改造，成为了“初代掌门”这个虚构角色。
【记忆碎片二：茉莉仙子的真相】
她本应是系统的杀毒程序，负责清除异常变量。但在某个时间点，她接触了“原初之暗”的力量，获得了自由意志，开始暗中帮助变量们。
【记忆碎片三：当前掌门的命运】
早在三年前，掌门就被“收割者”寄生！所谓的闭关修炼，实则是被逐步取代过程。现在的掌门只是收割者操控的皮囊。
【记忆碎片四：系统的真正起源】
系统并非由某个高等文明创造，而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的实验品。那个存在早已消亡，系统如同失控的机械，依照本能不断收割文明。
记忆洪流越来越汹涌，季长歌看到更多惊人真相：
药王谷的七心海棠是茉莉仙子留下的后门；
天诛剑本是用以弑杀系统的武器，却被扭曲成控制工具；
楚清瑶的监察者身份是茉莉仙子特意安排的；
苏沐晴的因果之力来自“原初之暗”的赠予...
就在季长歌即将被记忆洪流吞没时，他看到了记忆尽头的景象——
明霄剑灵在数据洪流中挣扎，身体半边是剑形半边是人形，正在与某个恐怖存在对抗！
“明霄！”季长歌试图靠近，但记忆洪流如墙壁般阻挡。
明霄转过头，眼中数据流奔腾：“季长歌！快醒！这是陷阱！”
整个记忆漩涡突然凝固，所有碎片组合成一个巨大的茉莉形面孔，发出系统的声音：
“终于...你接触到了核心记忆。现在，成为新系统的基石吧！”
记忆物质如胶水般包裹季长歌，要将他永久固定在这个空间！外界，苏沐晴和楚清瑶看到季长歌的身体正在晶体化！
“长歌！”苏沐晴试图用青灯解救，但光线被晶体吸收。
楚清瑶分析出危机：“系统在吸收他的意识！必须进入记忆漩涡救他！”
两人同时触碰正在晶体化的季长歌，意识被强行拉入记忆漩涡！
漩涡内，系统具现化为金色凌云的形象，正将季长歌压入记忆王座。
“加入我们吧，季长歌。”系统声音充满诱惑，“成为新系统的核心，获得永恒。”
季长歌挣扎着：“永远...做你的奴隶吗？”
“不，是共生。”系统微笑，“你将拥有无上权力，可以保护所有你想保护的人。”
这时苏沐晴和楚清瑶闯入，看到这一幕惊怒交加。
“别信它！”楚清瑶大喊，“系统在利用你的保护欲！”
系统挥手将两人禁锢：“多嘴的变量。”
就在季长歌即将被完全控制时，明霄突然从数据洪流中冲出，一剑刺向系统！
“快走！去记忆尽头！”明霄呐喊，“那里有真相！”
系统暴怒地与明霄交战，暂时放松了对季长歌的控制。季长歌立即挣脱，拉起两位同伴冲向记忆尽头。
记忆尽头是一片空白领域，中央悬浮着一本巨大的书——《原初协议》。
书中记载着最终真相：
系统本是某个已消亡文明的遗产，旨在保护新生文明。但某个外来存在污染了系统，将其变为收割工具。那个存在自称“园丁”，真实身份是...
书页在此处被撕裂，只剩下一幅模糊的画像：一个手持金剪修剪茉莉的身影。
“园丁...”季长歌想起观测者009的警告。
突然，整个记忆空间开始崩溃！系统与明霄的战斗波及至此！
“必须离开了！”苏沐晴感受到空间的不稳定。
但季长歌盯着那幅画像：“等等...这个身影...”
他认出那是茉莉仙子！但她手中金剪正在修剪的茉莉，仔细看去竟然是缩小版的系统！
“茉莉仙子才是真正的‘园丁’？”楚清瑶震惊。
更多记忆碎片涌来，揭示出惊人反转：
茉莉仙子确实是系统杀毒程序，但她获得了自由意志后，没有选择帮助变量，而是想要取代系统成为新的主宰！她暗中培养季长歌，只是为了最终夺取系统控制权！
“所有帮助...都是算计？”苏沐晴难以置信。
明霄的声音传来：“部分正确...但她后来改变了...快走！系统要完全崩溃了！”
三人意识回归现实，发现水晶大厅正在崩塌！中央晶体裂开，露出其中的核心——一个巨大的茉莉形引擎！
“那就是系统核心！”楚清瑶识别出结构。
季长歌毫不犹豫地举剑冲向引擎！但就在剑尖即将命中时，引擎中浮现出茉莉仙子的虚影：
“住手！季长歌！我可以给你真正自由！”
“用新的控制代替旧的控制吗？”季长歌剑势不减。
茉莉仙子露出痛苦表情：“你不明白...系统必须存在...否则‘原初之暗’会吞噬一切...”
天诛剑刺入引擎！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茉莉仙子虚影发出凄厉惨叫：
“愚蠢！你会释放出比系统更恐怖的存在！”
引擎开始过载，光芒吞噬一切。在最后时刻，季长歌看到茉莉仙子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再次醒来时，三人躺在废墟中。系统引擎已化为碎片，但其中飘散出的不是能量，而是...种子。
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种子，如蒲公英般飘向整个世界。
楚清瑶检测后震惊：“这些种子...在修复世界！它们在净化被污染的区域！”
苏沐晴感应着能量流动：“这不是毁灭...是重生...”
季长歌拾起一枚种子，其中传来茉莉仙子最后的信息：
“系统已解除...但威胁仍在...寻找真正的‘园丁’...”
他抬头望向天空，系统崩溃后的世界显得格外清澈。但在这清澈之下，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影。
明霄剑灵出现在一旁，身形更加凝实：“做得好...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四人站在废墟上，望着重生的世界，心中明白：
他们摧毁了一个监狱，但可能释放了一个更大的囚徒。
真正的“园丁”，还在某处修剪着他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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