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荣国府摆过午膳。
李洵正与秦可卿低语,说些不知羞的体己话。
什么这个小姨子顺从听话,坐在那安静的都快被众人遗忘,定是好欺负的。
那个小姨子发育颇好特别是那双大眼睛,见了就叫人忘不了,身材模样都极好不愧是元春同父异母的妹妹。
又说贾母身边那位鸭蛋脸儿身材合中的大丫鬟瞧着周全细心,先点了她当元春的陪嫁如何?
秦可卿轻咬红唇,红了脸悄悄捶他一下,都是些未出阁的姑娘,背地里议论也罢了,王爷怎好当着面儿偷偷说给她听?
不过王爷既能大方与自己分享见解,可见她在王爷心里也是有分量,秦可卿心里甜滋滋的,朝李洵所描述的身影顺眼看过去。
王爷挑中的第一个大丫鬟竟是在贾母身边服侍的鸳鸯。
这时。
尤氏的贴身丫鬟银蝶悄步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尤氏理了理衣裳,立时起身转向贾母和李洵,福了一福含笑道:
“老祖宗,王爷。方才大爷遣人来,说两府的园子原就是相通的,只隔着那道粉油大影壁墙。
东府的荟芳园里,百花开得也正好,王爷若不嫌弃地方鄙陋,不如先请移步过去赏玩片刻,也算我们东府的一点心意。”
李洵闻言,好看的瑞凤眼微眯,嘴角却是上扬,显然并没有嫌弃拒绝的意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贾珍必有下文,倒有几分意趣,想知道那老登要玩出什么花样。
“也罢,本王就去他那园子里坐坐客。”李洵转向秦可卿,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道:
“可卿,你且先随老封君,还有本王这些才情不俗的小姨子们在这边园子里逛逛,听听戏文也好。本王去去就回,晚些时候再来寻你们。”
一句小姨子们,让一旁的迎春、探春、惜春霎时飞红了脸。
探春尚能强自镇定,顾盼神飞的大眼睛忍不住在李洵的脸上瞧了瞧,而后只微微垂首,玉颊有些发烫。
毕竟在这偌大的东西两府中,她所能见到的男儿无非贾宝玉,贾环、贾琏、
还有东府那些个侄儿辈分的贾蓉、贾蔷等,都是同宗同源的族亲,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外男。
突然来了个名声虽不怎么好听,但实在俊美的年轻王爷,属于少女春心萌动的年龄,又怎么会忍得住不去浮想连连。
迎春羞得手足无措,别说见李洵这样的外男了,便是同族的那些子弟们,她都惯以不善言辞,心中忐忑难安,只能紧紧捏住放在腿上的那本太上感应经。
惜春年纪最小,本来性子就有些孤僻,平时也只跟姐妹说笑,如今要去陌生的地方短住,登时那眉毛就蹙在一处,直接躲到了二姐姐身后。
李洵那一句小姨子称呼过于亲昵了,大大逾越了礼数。
可偏偏从他这位身份尊贵又行事不羁的王爷口中说出来,竟让人无法反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
这就是口碑的先入为主重要性了!
先把三春以及屋子里的丫鬟大大方方观察品评过后,李洵这才抽出眼睛去看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位“旧情人”。
黛玉正悄悄抬眼望他,那盈盈如秋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自知的关切与少女初绽的情愫。
忽地与李洵视线相撞,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鹿,黛玉慌忙扭过头去,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直到成了一团麻花仿佛,仍是紧张到安静不下来,心跳如擂鼓般。
而薛宝钗,端坐在那里,依旧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沉静模样,只是当李洵目光投来时。
她握着宫扇的玉指微微收紧,抬高了一些,半掩住瞬间晕染了霞色的脸颊,慢慢儿垂下了眼帘。
李洵一笑,心里想着有什么好害羞,等他先把那些甜品都尝过了,再来用正餐。
尤氏见李洵应允,笑着向贾母行了礼,先一步退出了荣禧堂,匆匆穿过那连接两府的月亮门,回到了宁国府。
宁国府。
贾珍早已在天香楼二楼临窗的暖阁里摆开了酒席,自斟自饮。
他面色泛红,显然已有了几分酒意。见尤氏独自回来,他呷了一口杯中辛辣的酒液,斜睨着眼,不耐烦的道:
“如何?王爷可肯赏光?”
尤氏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站在下首,轻言轻语的道:
“回大爷,王爷…王爷应下了,说稍后就到。”
贾珍哼了一声,不掩嫌弃的眼神在尤氏依旧窈窕却难掩憔悴的身段上扫过,像在打量一件器物。
这尤氏当年续弦进门时也是花朵般的人物,可惜小门小户出身,娘家没甚根基,性子又软糯,在鲜花着锦的宁国府里不过是件撑门面的摆设。
新鲜了不到半年他便腻了这种乖乖听话的美妇。任由尤氏独守空房,蹉跎了最好的年华。
尤氏连个子嗣也无,愈发显得碍眼又无用,当然,这位宁国府的正经奶奶容貌一点也不差,否则也入不了他珍大爷的眼睛。
念在她伺候得还算尽心,特别是需要应酬女客时也能充个门面才没有弃之。
此刻看着尤氏那副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模样,贾珍心中非但无半分怜惜,反而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尤氏垂着头,感受到那令人作呕的视线,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怨恨。
余光瞥见楼下正指挥着小厮们张灯结彩,翘首以盼王驾的贾蓉,更是恶心的五脏六腑直翻腾。
那孽障!
贾珍在时,就敢对自己这继母流露出不敬的觊觎目光。
若哪一日贾珍蹬腿去了,这偌大的宁国府落入贾蓉之手,自己这无依无靠的旧太太,下场会是如何?
光是想想,便让尤氏不寒而栗。
贾珍见尤氏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既不回话也不动作,心头火起,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啐道:
“蠢妇!还杵在这儿作甚?莫非等着老爷我酒劲儿上来,再赏你一回恩宠?也不瞧瞧你那干瘪样儿,还配不配大爷我骑。
还不滚回去,把压箱底的好衣裳首饰都给我穿戴起来,脂粉抹得厚些,遮遮你那倒胃口晦气的脸。
一会儿王爷来了,给大爷我献出你那浑身解数,好好陪着王爷吃酒,要是敢怠慢了贵人仔细你的皮!”
什么!?
亏他贾珍说的出口这腌臜话。
素日里与那贾蓉请些狐朋狗友回来,没羞没臊的胡天胡地也罢了,把身边的姬妾与那群纨绔公子共乐她也不敢说闲话,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贾珍、……竟要她这当家奶奶去……这和不值钱的姬妾有何区别?
尤氏嘴唇哆嗦着,就算她出身小门小户,可好歹也是八抬大轿正经娶回来的妻子,他怎么能……
“大爷,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妾身好歹是宁国府的当家奶奶,是正室夫人,怎能如同粉头妓子一般抛头露面陪酒……这传扬出去,不仅妾身没脸见人,大爷您的名声……”
不等尤氏说完,贾珍一口混着酒气的唾沫便啐在她华贵的衣裳上!
贾珍拍案而起,指着尤氏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提当家二字,不过是个填房续弦的玩意儿。大爷我还在乎这点名声?
我告诉你,一会儿你多灌几杯黄汤,胆子壮了就给我往王爷身边凑,往王爷怀里坐,使出你那些伺候人的本事来。
要是能哄得王爷高兴,让他收用了你……嘿嘿,那你就是咱们宁国府天大的功臣,往后府里金山银山,少不得你的好处!
比你在这空守着奶奶的名头,当活寡妇强百倍,快去!再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蓉儿上来伺候你?!”
贾珍那令人窒息的羞辱,狠狠扎进尤氏的心窝,她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看着贾珍那张因酒色和欲望而扭曲的脸,尤氏恨不能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砸在这畜生的脸上!
然而,那刻入骨髓的恐惧和多年逆来顺受的习惯,像巫术般牢牢锁住了她。
娘家无人撑腰,自己无子无女,离了这宁国府,她尤氏又能去哪里。
难不成靠那上不得台面的继母尤老娘?
最终尤氏只能屈服地朝贾珍福一福,应了声听不见的“是”,转身回到房间里。
贾珍冷眼旁观看着尤氏那副委屈含泪离去的背影,哼了两声。
他珍大爷缺女人吗?
不缺!
府里府外,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
但一想尤氏被迫献上的那种屈辱感,又莫名兴奋。
是了!
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是最能刺激他早已麻木的奇药。
光靠那些重金求来的虎狼之药,效果已越来越不济了。
唯有这种看着身边身份体面的女人被更高贵的人折辱、占有、才能重新点燃他堂堂威烈将军珍大爷的雄风。
贾珍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洵与尤氏不堪的画面。
正当贾珍沉浸在龌龊的幻想中,脸上露出猥琐而得意的笑容时。
楼下骤然传来贾蓉那谄媚得能滴出蜜来的声音。
“王爷,您可算来了,小的们在此恭候多时了!家父早已在天香楼上,备好了上等的酒席专程等着王爷大驾光临呢!楼梯陡您仔细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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