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待傅义领命前去安排后续清理事宜,李洵转过身,便见尤氏母女三人齐刷刷跪倒在自己面前。
李洵展颜一笑,虚抬手臂,重点将尤二姐与尤三姐扶起。
至于尤老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李洵瞥了眼识趣自个儿起身来退到旁边的尤老娘。
目光便在尤氏姐妹俩梨花带雨的脸庞上流转:“说来,我与宁国府尤大奶奶也算相熟,并非外人。”
李洵心里想,尤大奶奶现在是他暗地里的情人,怎么得,尤氏姐妹花也能勉强算是自己的小姨子。
这不知不觉小姨子又多了……
尤氏姐妹虽之前哭得钗横鬓乱,脂粉与泪水交融,略显狼狈。
但那得天独厚的姿容却丝毫未被掩盖,反添几分我见犹怜的风致。
尤二姐生性温婉娇弱,此刻惊魂未定,抽噎不止,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最是能勾起男子的保护欲与怜惜心。
见她因先前躲闪挣扎,臂上衣衫被刮破一道口子,隐约透出底下莹润的肌肤。
李洵不由分说,解下自己身上的玄狐大氅,上前两步亲自披在她微微颤抖的香肩上,贴心道:
“姑娘受惊了,且用这个遮掩一二。”
尤二姐只觉一股还带男子体温的暖意包裹而来,她下意识地轻退半步,偏过螓首,脸颊瞬间染红。
羞得连耳根都微微发烫,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件昂贵的大氅,将自己裹得更紧些。
尤三姐倒是爽利。
她早已习惯了各色目光,往年虽也有被登徒子言语轻薄之时,却远不及今日凶险。
尤三姐麻利地帮姐姐系好大氅带子,转而对着李洵,落落大方一礼,笑容明艳:
“公子今日救命大恩,三姐没齿难忘。
若非公子仗义出手,我姐妹二人后果不堪设想。” 她目光灼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李洵那张脸。
尤老娘惊魂未定。
生怕进城路上再遇歹人,又存了攀附之心,便跪在地上不住央求。
哭天抹泪地请李洵好人做到底,送她们进城。
这正合李洵心意。
他当即吩咐备好马车,自己则骑神骏随行在侧悠闲自在,道:
“京城客栈总比这京郊安稳些。你们且先寻一处住下,再派人去宁国府送个信,让尤大奶奶来接你们。”
“哎哟!还是公子爷思虑周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尤老娘顿时喜笑颜开,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不住口地介绍自家是去宁国府探亲,对于尤二姐那桩糟心的婚约,却是只字不提。
生怕被这位一看打扮就显贵的六爷嫌弃。
李洵骑在马上唇角微勾。
二姐的未婚夫张家那儿子?
他有点印象了。
似乎是皇庄案里被顺手清理掉的蠹虫。
那肥缺他还赏给了王狗儿。
这尤老娘倒是精明。
马车内。
尤三姐宽慰了姐姐几句,心思便全飞到了车外那骑马的俊逸身影上。
她素来倾慕英雄人物,若这英雄还生得俊美无双。
对她而言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这般话本里才有的情节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种以身相许的浪漫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说到底,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加颜值控。
若李洵貌丑长相平平,三姐大抵只会以金银谢恩,绝无半分旖旎念头。
即便是曾令她有一面之缘,心生好感的柳湘莲。
那点朦胧情愫与今日李洵这天降神兵,刻骨铭心的救赎相比,也显得苍白无力。
心中恐惧渐去爱慕陡生。
尤三姐整理好微乱的鬓发,重新敷了粉脂,挑开车窗帘子,露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明媚脸庞,声音娇脆欲滴:
“公子一路劳烦,还不知您尊姓大名?小妹日后也好铭记恩德。”
李洵闻声回头,见尤三姐已收拾停当。
青丝挽成俏皮的少女髻,肤白似雪,体态风流。
一双多情美目顾盼生辉,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大胆又热切。
透过帘隙,他又瞥向里面的尤二姐。
只见她察觉到自己的目光,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眼帘,下意识裹紧那件带着他气息的大氅。
娇躯微缩,那份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情态更显柔弱堪怜,别有一番风韵。
李洵身边美人环绕,单单以姿色论,这对尤氏姐妹花确属顶尖。
“叫我六爷便可。”李洵打了个哑谜,笑容意味深长:
“待见了你们东府的大姐姐,自然知晓我是谁。”
他心中已将这双姝视为囊中之物,依着门第,亲王夫人之位是别想。
但两个贵妾的名分。
他还不至于小气。
尤三姐对此浑不在意,她若真心喜爱一人,便是布衣草履也甘之如饴。
此刻她一双明眸几乎黏在李洵挺拔的背影上,秋波暗送。
尤老娘虽一心攀高枝,却也怕女儿太过主动反而被看轻,失了身份,将来难以抬价。
她忍不住一把扯下车帘,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训斥:
“死丫头收敛些,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那眼珠子恨不能钉在人身上,成何体统!”
尤三姐却不以为意,反而嗤笑一声,声音并未刻意压低:
“母亲怕什么?我自个儿都不怕坏了名声,您只怕我攀不上高枝,断了您老人家的富贵梦罢?”
她鼻子一哼,言语犀利:“当初您看中张家那几个臭钱,恨不得立时将二姐姐推过去。
我的婚事,必要自己称心如意才行,若不然,我宁可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作死的小蹄子,你小声些,别叫外面听见。”尤老娘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紧张地瞟了一眼车外骑马的李洵。
声音压得极低:“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小女孩家懂什么。
你们易被皮相哄骗,也不知这位六爷家中有无正头娘子,若只是去做小…”
话未说完,尤三姐已傲然一扬下巴,打断道:
“做小又如何?
只要我乐意,便是没名没分的外室,也快活过嫁个浊物。
若是能嫁给六爷这般人物……”她说着,竟又忍不住用脚尖悄悄挑起帘角,痴痴望着那背影的:
“我这会子不要一文彩礼,倒贴也心甘情愿跟他去!”
“呸!赔钱货,真是鬼迷了心窍!”尤老娘气得直翻白眼。
她知道这三丫头自小就好颜色,立誓非俊俏英伟的男子不嫁。
心里虽也巴不得她真能攀上这位贵不可言的六爷,但面子上仍被这离经叛道的话气得心口疼。
什么不要彩礼?必须要!
还得是重重的彩礼。
她转而又去哄尤二姐:“我的儿,你可千万别学你这没心肝的妹妹。
女儿家的名声最是要紧,没有彩礼,还以为是养的娼妇,呸呸呸…瞧我这臭嘴。”
尤三姐听得厌烦,索性一把抱住尤二姐,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尤二姐依偎在妹妹怀中,脸颊紧贴着那件玄狐大氅。
嗅着上面陌生的男子气息,心如鹿撞,又是羞涩,又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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