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火力掩护,建立外围防线,一旦燃烧弹生效,立刻跟进清除残余威胁,重点注意教堂入口和侧翼死角。”
“小艾,监控生物信号,尤其是地下或建筑内部是否有隐藏热源,小程注意观察周围,防止感染物反扑!”
“收到!”
“明白!”
一声声低沉回应接连响起,狼牙小队如同精密的齿轮,瞬间咬合到位。
几人依托着废弃的卡车、倒塌的砖墙和结冰的邮筒,形成一道无形绞索,悄然收紧,死死套住教堂广场方圆五十米范围。
寒风卷着雪沫,刮过冰冷的面罩,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心脏在作战服下搏动的声响。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手指紧贴着扳机,全身感官调动到极致,捕捉着现场最细微的异动。
“燃烧弹准备完毕。”驰向野沉声汇报。
“行动!”步星阑的命令斩钉截铁。
两道轻微破空声依次响起,带着白色烟雾轨迹的燃烧弹划过低空,如同死神的邀请函,精准降落在尸群最密集的中央区域。
紧接着轰轰两声!
沉闷的爆炸并不震耳欲聋,但在绝对的死寂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地狱之火在纯净的雪原上猛然绽放,瞬间吞噬了十几具僵直的躯体。
凝固汽油恐怖的附着力让它像是活物般,牢牢贴附着在腐烂的皮肉和骨架上,极致的高温让积雪瞬间气化,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大团白雾升腾而起,空气中立刻弥漫开蛋白质被炙烤后的恶臭,和油脂燃烧的呛人气味。
突如其来的高温冲击如同巨石砸向冰封的湖面,那些原本好似雕像一般的感染者,在烈火舔身的瞬间,一个个开始“复苏”。
它们在高温中蜷缩扭曲,发出非人嘶嚎,那声音干涩而又破裂,混合着极致的痛苦与饥饿,像是生锈的金属在相互摩擦!
离爆点稍远的感染者猛地抽搐起来,僵硬的关节发出诡异恐怖的“咔吧”声。
灰白眼球在烧焦的眼睑下疯狂转动,瞬间锁定了火焰来源!
那是活人的气息!
十几个身上燃着火苗的感染者如同被激怒的兽群,嘶吼着冲破浓烟,径直扑向外围防线!
它们肢体虽残缺,行动却迅猛,烧焦的皮肤开裂翻卷,露出黑色的肌肉和森白的骨头,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在雪地上狂奔着。
“自由开火!重复,自由开火!不计手段,消灭所有移动目标!”
步星阑的低吼在通讯频道中炸响,手中突击步枪同时喷出耀眼火舌,精准点射在奔跑的感染者颅顶,污血和脑浆在火焰中轰然爆开。
刹那间,枪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狼牙队员的枪口稳定闪烁着。
闪光弹和破片手雷在暮色风雪中拉出短暂的亮线,精准飞向扑来的怪物。
子弹撕裂腐肉,敲碎骨骼,将一具具狂奔的躯体重新打翻在雪地里。
占据制高点的祁玉冷静地扣动扳机,将试图绕后的攀爬者一枪爆头。
火焰在尸群中持续燃烧,很快蔓延至每一个角落,未被直接波及的感染物接连被唤醒。
它们中的一部分本能地扑向燃烧的同类,试图啃食,结果却引火上身,变成新的火源,另一部分则更加疯狂地冲击着外围防线。
雪地上,燃烧的躯体、翻滚的尸体、飞溅的污血和融化的雪水混合在一起,构成一幅炼狱般的景象。
清剿行动在死寂被打破的那一刻,便已经转化为一场冷酷高效的杀戮!
风雪依旧在暮色中呼啸,而此刻的风声已被枪炮声和火焰的噼啪声、以及感染者最后的嘶嚎声淹没。
狼牙小队如同冰雪中的磐石,用精准的火力,一寸寸净化着这片被诅咒的极地坟墓。
教堂尖顶的黑色剪影在火光与硝烟中,沉默地见证着这场寒冬中的死亡收割……
这场战斗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才渐渐停息,天色愈发昏暗,风雪又大了些。
步星阑的战术头盔上显示出最后三个红点,十秒内接连熄灭。
枪声余韵在燃烧的尸堆上空彻底消散,只剩下沉闷的噼啪声,像恶灵在油脂里低语。
“教堂广场净化完毕,祁玉继续监视,小艾检查弹药库存,小程保持警戒。”她将突击步枪甩到身后,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硝烟。
“里头几个我已经干掉了,暂时安全,可以进来了。”先行一步突入教堂内部的驰向安出声汇报。
狼牙小队呈扇形队列朝着正门稳步推进,军靴碾过结冰的血洼发出阵阵脆响,像是踏在无数细小的骨头上。
焦黑的残躯在渐渐黯淡的火光中扭曲定格,蒸腾起的白雾与教堂尖顶垂挂而下的冰棱纠缠在一起,仿佛给这片炼狱罩上了一层裹尸布。
寒风挟着灰烬在广场上空盘旋,燃烧弹的余温将积雪融化成暗红色的泥浆。
步星阑脚下传来粘稠触感,那是融化的雪水和污血以及脂肪的混合物,战术靴底每一次抬起都带着粘腻的撕扯声。
她抬起手,五指在暮色中猛地收拢。
“安静!” 她的嗓音压得极低,通过骨传导耳麦清晰渗入每个人的神经。
咔嚓——哧啦——?
一阵怪异的声响刺破了沉寂。
那不是风雪刮过断壁的呜咽,也不是余火舔舐骨骼的爆裂,更不是感染者喉咙里那种令人作呕的嚎叫。
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急躁,带着动物野性的金属刮擦声。
像是在坚硬物体上反复撞击摩擦,节奏混乱不堪,却又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绝望!
祁玉的狙击枪无声地从教堂正门方向移开,枪口如同最敏锐的探测器,循着声音来源缓缓指向大门侧后方阴影。
“应该是在后面。”他压着嗓子给出判断。
艾利威和邵程下意识握紧手中武器,跟在步星阑左右,驰向野坠在队伍后头保持警戒。
大伙的呼吸在面罩过滤器的嘶嘶声中微微凝滞,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竭力捕捉着风雪缝隙里那阵诡异的动静。
步星阑暂时关闭耳机通讯,片刻后朝声音来源方向猛地偏过头,眼神锐利如刀锋般划过暮色。
无需言语,狼牙小队瞬间切换成猎杀阵型,彼此掩护,紧贴着冰冷湿滑的石墙,如同融入教堂阴影的幽灵,向着声音源头潜行。
他们绕过残破的圣女雕像基座,石像悲悯的面容只剩下一半,被厚厚的冰壳覆盖。
教堂背阴面终年不见阳光,积雪格外深厚,踩上去如同陷入冰冷的沙坑。
这里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腐烂的木头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加上还未散尽的尸臭,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异味。
刮擦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躁,伴随着压抑的呜咽低鸣,一声接一声传来。
转过回廊,一道嵌入教堂石墙基底的厚重钢板门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这不是供人进出的门,更像是某种维修通道或地下设施入口。
门上的冰壳透着脏污不堪的灰褐色,下方靠近地面位置的冰层已经被彻底破坏。
坚硬的合金表面赫然布满一道道杂乱的爪痕,宛如一条条沟壑,每道痕迹的深度都能达到一公分左右!
爪痕边缘翻卷着金属毛刺,显然是短时间内被极大力道反复抓刨的结果。
冰雪混合着暗红色污迹,沾满这些狰狞的痕迹。
步星阑打了个手势,艾利威和邵程立刻占据警戒位置,驰向野留守在走廊拐角处。
后头的祁玉跟了上来,物色好有利地形后立刻攀上周边高墙,枪口再度封锁了所有感染物可能出现的方向。
驰向安也从另一边登上墙头往金属门内张望,片刻后轻轻“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意外。
步星阑像头猎豹般无声伏低身体,战术手电的光束被她用手掌完全捂住,只从指缝间漏出极其微弱的一线,精准扫过门缝下方。
一团巨大的黑影猛地撞在门缝内侧,一线微光恰好照亮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灰蓝色的眸子,嵌在覆盖着烟灰与冰渣的黑色毛发中,不似感染者那般浑浊、溃烂。
那里头燃烧着极致的痛苦和无法言喻的焦灼,以及一种近乎人类般的恳求,带着绝望的清醒,直达人心!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都末世了,全能亿点怎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