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攥着手机在房间里踱了三圈,屏幕上“盛景初”三个字被她戳得发亮。昨晚醉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像块烙铁,烫得她心口发慌——万一这话传出去,以盛景初在圈子里的名声,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嚼舌根。
“还是得澄清一下……”她咬着唇拨号,指尖悬在通话键上迟迟不敢按,“就说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他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电话通了,盛景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醒了?”
“盛景初,”程了深吸一口气,“昨天的事……我们得澄清一下吧?我那些醉话要是被人扒出来,对你影响不好。”
“澄清什么?”他那边传来杯盘轻响,像是在倒水,“澄清你没说喜欢我?还是澄清我没答应?”
程了被问得一愣:“我……”
“程了,”他打断她,语气忽然认真起来,“有些话,醉着说的,未必不是真心。”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烫。
“而且,”他轻笑一声,“现在圈子里都传我跟你‘因戏生情’,正炒得热乎。这时候跳出来澄清,不是打所有人的脸?”
“可……”
“没什么可是,”盛景初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将错就错吧。反正,我不亏。”
程了愣住,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将错就错?他这意思是……
“先挂了,”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下午有个活动要一起出席,穿我早上让助理送过去的裙子。”
电话挂断,程了盯着屏幕发了半天呆,脸颊慢慢爬上热意。原来,被人这样“顺水推舟”地接住心事,是这种感觉。
与此同时,棋院的茶室里,解老捻着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嗒”声。姚科盯着棋盘上的残局,眼睛发亮:“解老,您这步‘声东击西’太妙了!盛景初上次用这招赢了我半子,现在我好像懂了!”
解老捋着胡须笑:“孺子可教。棋路如人生路,盛景初那小子心思沉,你性子锐,硬碰硬容易吃亏,但论后劲,你未必输给他。”
姚科眼睛更亮了:“真的?我以后能赢他?”
“努力到了,没什么不可能。”解老颔首。
茶室门外,谢长安听得真切,等姚科离开,他才推门进来,笑着摇头:“老师您这是给孩子画饼呢?姚科现在的棋力,离盛景初还差着段位呢。”
解老放下棋子,端起茶杯慢悠悠道:“不画饼,他哪来的劲头追?盛景初那小子七岁能让我三子,姚科现在才刚摸到门道……但谁说得准呢?十年后,未必没有变数。”
谢长安想起盛景初下棋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又想起程了昨天醉酒后红着眼眶说“他连皱眉都好看”,忽然觉得,这盘棋里的变数,或许不止在棋盘上。
程了对着衣柜里那条香槟色长裙发呆时,手机弹出盛景初的消息:“穿好下楼,车在等你。”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忽然笑了——将错就错就将错就错吧,至少这一刻,她不用再躲着自己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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