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盛景初刚熬好的姜汤,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还是你熬的好喝。”她抿了一口,眉眼弯成月牙,“感觉……我的盛景初又回来了。”
盛景初坐在她身边,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声音温柔:“一直都在。”他起身拉着程了走到阳台,那里摆满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舒展,“我每天都给它们浇水,就像等你回来一样。”
程了看着那些花,眼眶有点热。“以前的事,对不起。”盛景初握住她的手,眼神郑重,“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秘密,你也不能再不理我,我受不了的。”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了你,心就空了。”
“我也是。”程了回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的温度熨帖着彼此的心,“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第二天一早,盛景初拉着程了去见心理医生。全面测试结束后,医生看着报告,笑着点头:“恢复得很好,视野里的盲区消失了,色觉也完全正常。”程了激动得抱住盛景初,眼泪掉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消息传到九州道场,小兰第一个冲过来,叉着腰把师兄弟们训了一顿:“看看你们之前出的馊主意!还是我的办法管用吧?多哄哄就好了!”她拍着盛景初的肩,笑得得意,“你这心里的坎过去了,棋艺肯定更上一层楼!”
谢老和盛景初对坐下棋,落子间忽然点头:“你的棋风变了,以前带着股紧绷的锐劲,现在多了份从容。”盛景初落下最后一子,轻声道:“我想通了,以前总想着赢,反而困住了自己。”谢老抚掌大笑:“好!‘舍得’二字,你总算悟透了。之前给你留的作业,算完成了。回道场吧,以后这里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道场里摆了简单的庆祝宴,谢长安、曹熹和、丁岚、李浩和唐子妍围坐在一起,举杯笑着闹着。盛景初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子的棋盘。而被逐出师门的姚科,此刻正站在道场门外,看着里面的灯火,拳头攥得发白——他怎么也没想到,盛景初不仅和程了和好,还彻底恢复了,所有的算计都成了泡影。
“哥,别气了。”姚普跟在他身后,声音阴恻,“总有办法的,他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姚科没说话,转身离开,背影里藏着不甘的戾气。
另一边,小兰正对着谢老递来的通知掉眼泪。“组委会说……说我之前的比赛成绩不算,不能升五段。”她哽咽着,“曹熹和为了我退赛,我好不容易赢了第二轮,凭什么不算?”
谢长安拍了拍她的肩:“我去跟他们谈。”他独自找到组委会,据理力争,却被对方以“违规接触”为由驳回。小兰找到他时,正撞见他落寞地站在走廊里,心里更不是滋味:“大师兄,对不起,都怪我……”
“傻丫头,哭什么。”谢长安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师兄带你们去唱歌,发泄发泄。”
KtV包厢里,小兰拿着话筒,一首歌唱得惊天动地,跑调跑到天边。曹熹和捂着耳朵,却还是笑着喊“好听”;李浩和唐子妍躲在角落偷偷吃零食;盛景初和程了相视而笑,眼里满是纵容。没人敢先走,毕竟寿星(哦不,是受气包)最大。
回去的路上,师兄弟们给小兰买了个拳袋,上面贴着“五段”两个字。“揍它!把心里的气都撒出来!”曹熹和给她递拳套,小兰抡起拳头,一下下砸下去,眼泪混着汗掉下来,最后却笑了:“等着吧,我迟早靠自己赢回来!”
盛景初考到驾照后,开着赢来的法拉利带程了兜风。风从车窗灌进来,吹起程了的头发,她笑着回头,看见盛景初眼里的自己,亮得像星星。“去赛场看看?”他问。程了点头:“好啊。”
团体赛的名单上,九州道场的名字赫然在列。谢长安、盛景初、曹熹和、丁岚、李浩并肩站在赛场入口,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不管过去有多少波澜,此刻他们的心都向着同一个方向——为了道场的荣光,也为了彼此并肩的情谊。
程了站在观众席,看着盛景初在棋盘前落子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圆满,不是没有风雨,而是风雨过后,有人陪你看彩虹,有人陪你继续走下去。而那些走过的弯路、受过的委屈,终将变成养分,让往后的日子,长得更扎实,更温暖。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舍我其谁之围棋少年李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