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完阶梯下所有敌军后,两道黑影如疾风般掠上城墙。赤血军立即接管了二人留下的防线,惨嚎声顿时响彻战场。城中卫队虽紧急增援,但面对数百铁骑散发的刺骨杀气,新兵们不由战栗失神。
这些沙场老手根本不作停留,在宽阔的街道上策马冲锋。寒芒闪过之处,唯有断肢与首级坠落,滚烫鲜血浸透青石地面。对缺乏实战的守军而言,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屠戮。
新兵们早被吓得腿软,惨白着脸呆立原地,连逃跑都忘却,只能绝望地看着夺命刀光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城门处已铺满血色地毯,哀嚎声连绵不绝,惊得城楼守将急忙调转防线。
打盹的士兵慌忙搭箭张弓,若见敌影必当即射杀。那守将转身时,胸中怒焰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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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门前,刘玄的叛军竟敢如此嚣张。区区流寇也配在此放肆?当年朝廷仁慈才饶你一命,如今倒妄想吞并幽州,简直不知死活!
守城将领正欲探身查看,突然狂风骤起。他尚未来得及转头,咽喉便多了一道血痕。
赵云身形如电,压根没将这蝼蚁放在眼里,长枪直取两侧守军。许多士卒还未感到疼痛,便已坠入永恒的黑暗。
城楼另一侧,张飞刚踏上台阶,就看见方才出言不逊的守将僵立原地。待他凝神细看,那头颅已带着狰狞表情滚落城下,摔得粉碎。
眼见赵云在敌阵中杀得兴起,张飞战意沸腾。他盯着右侧守军,狞笑着挥动丈八蛇矛。血色锋芒暴涨,化作数丈弧光扫向人群。
未等锋芒及身,张飞已鼓荡内力,声震九霄:\"逆贼们听好了!你们这群叛徒的性命,今日就到此为止!\"
这雷霆般的怒吼在幽州城上空炸响。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震颤——九万赤血军正从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
纷乱的马蹄与脚步声犹如天崩地裂。赶来增援的守军听着这末日般的动静,个个面如土色。
张飞猛然转身,身形如电般向自己负责的侧翼冲杀而去。先前那道血色刀芒所过之处,近百名敌兵瞬间被拦腰斩断。赵云与张飞同为三国顶尖猛将,以超凡武艺对抗万名普通士兵尚有余力,但若敌军数量再多便只能选择撤退。毕竟体力总有极限,不过此刻南门城墙仅驻守数千守军,对他们而言不足为惧。
就在张飞发出震 ** 吼时,连幽州城主府都清晰可闻。新任城主公孙续正身着崭新铠甲端坐宴席主位,年轻气盛的面容还带着几分得意。这记突如其来的吼声却吓得他险些跌坐在地,宴席间侍女们惊得打翻酒盏,满堂将领谋士更是面色惨白。
\"这...这吼声从何而来?速去查探!\"公孙续慌忙下令。话音未落,一名浑身染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冲进大殿,虽无外伤却满脸惊恐,显然是被战场上的杀戮震慑。
\"启禀...主公!张飞率数百精骑...攻破南门杀进来了!\"
\"什么?\"公孙续失声惊呼,\"他不是答应赴宴吗?莫非...\"他心头突然闪过军师关靖先前献上的计策,难道计谋败露了?
此时一员将领抱拳道:\"主公勿忧!不过数百之众,城中护卫军足以应付。那张飞再强,难不成真能敌得过数万大军?\"
——
张飞既然撕破脸,休怪我们无情,区区数百人,灭了便是。
城外折损几万兵马又如何?我们城外尚有十余万大军,还怕镇不住他们?
小小张飞也敢猖狂,莫非真以为主公关羽不在了,新主就奈何不了你们?
主公,请速调城中兵力围剿张飞残部,再传令城外数十万大军备战!
昨日刚经历恶战,今日那点残兵必然力竭,不堪一击!
……
关靖大步出列,昂首睥睨,一派运筹帷幄之态,傲然向公孙续进言。
「这……恐怕不妥吧?张飞昨日虽未斩杀袁绍,却击退其军,解了我幽州之危,也算重创袁绍……」
公孙续言辞吞吐,透着小心试探。
自公孙瓒死后,关靖权势日盛,近日又成功逼退张飞,更借张飞之力击溃袁绍,在众将眼中俨然翻手为云,化解幽州危局。如今连武将见他都要行礼,公孙续更是对其言听计从。
「不可!张飞此行分明包藏祸心,与袁绍无异,皆欲吞我幽州疆土。此等狼心狗肺之徒,早忘了当年反王刘玄逃回玄菟郡时,若非先主网开一面,他岂有今日称帝之机?」
「皆因先主仁厚,饶了刘玄性命,否则当年围剿,他早已毙命。我等对其有救命大恩,他们不思报答,反要夺我疆土——此等歹人,断不可留!」
关靖怒喝如雷,字字铿锵,周遭将谋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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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军师见解精辟,关军师深谋远虑,主公理当采纳关军师的建议。”
“确实如此,关军师论证严密,条理清晰,实乃我军中流砥柱,主公应当听从关军师之言。”
“关军师才智超群,明察秋毫,属下深感钦佩,主公确实该采纳关军师的主张。”
“末将等附议,必须诛杀张飞!”
公孙续望着帐下纷纷进言的文武官员,脸色略显苍白,总觉得关靖的说辞有些牵强。
当今天子也不似关靖所述那般昏庸无道,况且张飞在自家将领无人敢应敌时勇赴白马义从之援,率军击退了袁绍部众,并非如其所言那般不堪吧?
公孙续欲言又止,面对众口一词的局面竟不知如何开口。
关靖见其迟疑不决,再次以众胁迫:“主公明鉴!张飞不过是个莽夫贱卒,能当统领之职全因刘备识人不明!这粗鄙之徒胆敢擅闯幽州都城,实乃对主公的莫大羞辱!”
“张飞罪该万死!此等粗野之人根本不配苟活于世!”关靖越说越觉理直气壮,声调陡然拔高,竟显出几分忘形之态。
正当此时,中堂外骤然传来数声惨叫,满座宾客纷纷回首。只见大门处两骑绝尘而来,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再度响彻府衙:
“哪个龟孙在叫你张爷爷!脖子都给老子洗干净没有?!”
先前南城门的喝问尚觉突兀,此刻当面咆哮之下,这些二三流的文武哪里经受得住?关靖更是霎时面如土色。
张飞与赵云策马直入中堂,赵云依旧神色自若,只低声提醒张飞\"断其不义,定其生死\",便横枪立马堵住了中堂大门。
这位三国顶尖猛将镇守区区府衙,堂中众人性命,此刻尽在赵云一念之间。
大厅内无人敢动,张飞甩开缰绳,龙行虎步直闯中堂主位。
公孙续手指不停敲打案几,眼神游移不定,转头向关靖投去求助的目光。
关靖勉强稳住心神,耳边却仍嗡鸣不止。往日倚仗身份倨傲行事的底气此刻荡然无存。
眼见张飞大步向前,关靖强撑着站起身呵斥:\"张翼德!当年若非我家主公驰援,玄德公早已命丧黄泉!\"
\"今日竟敢带兵擅闯幽州?区区骑都尉,公然斩杀我军将士,还不速速伏地请罪!\"
\"待城外大军合围,念在玄德公情分尚可留你全尸!\"
关靖虽面色铁青却仍端着倨傲姿态,仿佛仍在发号施令。
张飞本欲按赵云叮嘱好言相商,忽闻有人直呼主公名讳,顿时浓眉倒竖。但见其豹眼圆睁,钢须戟张,犹如猛虎转身:
\"刚才是哪个龟孙在吠?说要取某家性命?\"
说话间已跃上主座,揪起浑身发抖的公孙续甩出丈外。这少年虽面生,但既高居幽州主位,必与当日驱逐之事脱不了干系。
座下关靖已然暴跳如雷:\"匹夫安敢如此!正是本官要诛杀你这莽夫!\"
\"诸位将军还不拿下此贼?莫非要看着主公 ** ?\"
两侧将领却像看痴儿般盯着关靖——文人岂知这沙场悍将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气...
我们的热血男儿难道还察觉不出吗?厅内主座与大门处那两位爷,岂是咱们能招惹的?
满堂将校噤若寒蝉,若真有这份胆气,早在袁绍兵临城下时,就该披甲出城迎战了。
何至于当日推三阻四,抖如筛糠?
关靖冷眼扫过这群畏缩武将,怒火中烧又背脊发凉——自己已把张翼德得罪死了。
那莽夫岂会轻饶?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城防兵卒都是摆设不成?
竟连个粗野匹夫都拦不住,真真是群酒囊饭袋!
张飞本欲理论,奈何关靖唇枪舌剑句句紧逼,倒叫这莽汉一时语塞。
只见丈八蛇矛倏然扬起,血色弧光划破大堂,关靖首级当即骨碌碌滚落阶前。
满座文武倒抽凉气,这等手段闻所未闻。往日沙场征伐,何曾见过武将能隔空取人首级?
这...这张翼德莫不是妖魔转世?
\"当初献策将我军拒之城外的,究竟是谁的主意?\"张飞声如洪钟,矛尖直指公孙瓒。
他双目赤红,见着这群背主之徒便气血翻涌。若非赵子龙与陈公台再三告诫......
按他的性子,早把这群腌臜货色尽数劈了。关靖这厮死不足惜!
不仅意欲谋害俺老张,更胆敢直呼当今天子名讳!区区边城幕僚......
单这条就够诛他九族!更可恨那副谄媚嘴脸,活脱脱就是勾连袁绍的翻版!
瘫软在地的公孙续几时见过这等场面,哆嗦着指向血泊:\"是...是这厮...不让将军入城...\"
张飞闻言一怔,未料罪魁已教自己随手宰了。这般痛快反倒无趣......
俺老张原想好生炮制这厮,现下可真是扫兴。再看公孙瓒麾下众将,竟无一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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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心中郁结,杀之有违初衷,不杀又难消怒气,一时进退两难。
赵云冷眼扫过厅内众人——这些昔日大汉臣子、公孙瓒部将,如今尽是贪生畏战之徒,只敢暗地作乱。
\"二哥,令其递交降书吧,否则城中民心必乱。\"
赵云对愁眉不展的张飞说道。此处腐朽至此,他日定要禀明主公整治。
张飞拍案称善,吓得公孙续即刻起草降书。厅内文武却各怀心思:城外尚有十万大军,区区降书岂能退敌?待大军合围,降书便是废纸。
无人敢言——张飞勇武非他们能敌,出言挑衅无异送死,不如静观其变。
赵云持降书出府。幽州守军已溃散逃亡,在赤血铁骑面前,他们如同面对杀戮机器。百姓紧闭门户,虽守军伤亡惨重,却无平民受伤。
街道已被赤血军列阵占据。城外九万援军抵达,肃立为赵云让路。他率军向北门行进,身后铁骑握紧染血战刀,戒备四周。
果然如探马所报:敌方十余万大军正在街巷推进。两军狭路相逢,赵云朗声宣读降书时,整条街道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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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军阵中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十余万士兵前仰后合,污言秽语如浪潮般涌向白马将军。
\"降书?公孙将军会怕你这白面小儿?\"
\"怕是连城门守卫都收拾不了,倒在此大放厥词!\"
\"击溃袁绍残部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若非幽州主力未至,尔等早成刀下亡魂!\"
\"几万疲兵要收编十万雄师?莫不是马厩里灌多了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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