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在思忖,猛然听见急促脚步声逼近。
\"当心!\"
祖茂的警告与破门声同时炸响。
寒芒乍现,一柄利剑直取秦鸣咽喉!
却见白袍文士倏然侧身,剑锋擦颈而过。
祖茂拔刀欲救,少女已变招横扫。
秦鸣瞳孔微缩,从容曲膝避过,腰间佩剑锵然出鞘。
剑光如游龙惊鸿,少女慌忙格挡时,方才看清来人——
竟是个俊秀书生。
电光石火间,秦鸣剑锋陡转,化作银虹直刺。
冰凉的剑尖抵住雪颈时,少女瞳孔震颤。
这剑法...
她师承剑圣王越,竟连半招都招架不住?
正当少女惊愕之际,秦鸣身后的祖茂也愣在原地。
他只觉眼前寒光闪动,刚拔刀出鞘,敌人竟已被秦鸣制服!
祖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秦鸣。
方才电光石火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军师竟精通剑术?
好生犀利的剑招!
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屋内老妇见女儿受制,顾不得重伤急促呼喊:
\"莫伤我孩儿!\"
她挣扎着想爬过来,却因失血过多瘫软在地。
\"娘亲!\"
少女悲呼一声,猛然格开长剑,飞奔向老妇。
秦鸣皱眉沉吟:
这老妇想必就是原本持有玉玺之人。
可这少女又是谁?
他收剑问道:\"二位究竟何人?为何在此?\"
046章 玉玺入手,貂蝉现踪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宫中侍女?\"
秦鸣走近查验老妇腿伤——
一道七八寸长的伤口正汩汩渗血。
\"未伤及血脉,尚可救治。\"
少女仍警惕地盯着他,老妇虚弱道:
\"老身原是前太后贴身侍女,太后薨逝后侍奉长公主。\"
她指向少女:\"这是蝉儿,老身从小抚养的宫中弃婴,虽非亲生却胜似骨肉。\"
\"长公主遭董卓毒手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岂料那逆贼越发猖狂,昨日竟血洗宫闱......\"
老妇突然抓住秦鸣衣袖:\"求大人带蝉儿离开!老身来世必结草衔环相报!\"
\"娘亲别说傻话!\"
少女扑在老妇怀中啜泣,方才的英气化作满腔悲切。
老妇搂着女儿,泪落如雨。
“傻丫头!”
“你是存心要气死娘吗!”
责备声中,却将少女搂得更紧。
秦鸣见状,神色微凝。
他本只为取玉玺而来,未料卷入这般纠葛。
那井中女尸生前竟有如此哀伤往事。
虽不知少女最终去向,想来结局不会太好。
他侧首问道:
“**,可带了金疮药?”
“若有便取些来!”
这些征战沙场的将领,向来备着应急药物。
虽非战场,想必亦有携带。
祖茂应声答道:
“随身带着!”
言罢自甲胄内取出陶罐递交。
秦鸣接过药罐:
“我虽不通岐黄,但你这伤口不深,未必致命。”
“且先止血,再寻医者不迟。”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扯开妇人衣襟。
少女顿时厉声喝止:
“住手!”
老妇人按住女儿手腕,凝视秦鸣:
“公子若愿施救,方才所说可还作数?”
“老身死不足惜,唯忧小女孤苦无依。”
说着便要撑起身子行礼。
秦鸣见她这般,心生怜悯,连忙制止:
“应你就是!”
“莫要乱动,先止血要紧。”
少女见非恶意,也柔声相劝:
“娘您别动!”
老妇人听闻承诺,含笑阖目,任其处置。
秦鸣速将药粉敷于伤处。
又割下衣摆衬垫,缠绕包扎。
老妇疼得冷汗涔涔,却咬牙未发一声。
少女目光渐软,戒色化作感激。
待绷带系紧,秦鸣拭汗叮嘱:
“伤口莫要沾水,速寻郎中诊治。”
“**,去叫几个人来,把她们带回营里,再找个军医看看!”
“是!”
虽然不明白秦鸣的用意,祖茂还是领命离开。
等祖茂走远,老妇人苍白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向秦鸣微微点头道: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沉默片刻,她似乎下定决心,托起颈间的锦囊,郑重道:
“老身愿将此物献上,并将小女托付给大人!”
然而,她话未说完,秦鸣已起身道:
“东西你先收着,若我需要,自会来取。”
说完,他便准备去打水洗手。
老妇见他如此,以为他看不上此物,急忙道:
“此物乃是重宝,大人真的不愿一看?”
她相信,只要秦鸣见到玉玺,定会全力保护她们母女。
不料,秦鸣回头笑了笑:
“我不看,别人也不能看。你好好收着,若是泄露半分,我便白救你们了。”
言罢,他径直走向水井。
救下这老妇,一是出于恻隐之心,二是为了给玉玺多一层掩护。
看情形,老妇知晓锦囊何物,少女却不知情。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看。
少一人知道,玉玺便多一分安全。
这番话让老妇浑身一震,露出震惊之色。
少女见母亲好意被拒,忍不住嘀咕:
“这位公子看着和善,却不知好歹!”
话未说完,老妇拉住她低声道:
“婵儿,莫要多言。无论娘如何,你日后定要尽心侍奉大人!”
她望着秦鸣的背影,目光深沉。
虽不知他是否识破锦囊内藏玉玺,但她确信——这位大人绝非寻常之辈!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在乱世中护佑她的女儿……
……
不久后,祖茂带着十几名亲卫返回宫殿,抬走了老妇。
秦鸣见状,连忙将祖茂拉到一旁叮嘱:
“把她们安置在我的营帐,除军医外,任何人不得接近那妇人!”
“今日之事必须保密,明白吗?”
玉玺既已到手,他绝不允许节外生枝。
祖茂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瞥见远处的宫装少女,顿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军师放心,包在我身上!”
秦鸣心思全在传国玉玺上,未注意到对方神情,只简单吩咐道:
\"明白就好。留两个识路的领我去见主公,其余宫人全部押回大营,仔细看管,莫让其他诸侯趁机掳走!\"
他深知乱军之中,这些宫娥极易引来兵痞骚扰,故而再三叮嘱。
那名妇人关系传国玉玺,绝不能出差错!
祖茂闻言拍着胸膛豪迈道:
\"先生放心!谁敢动您要的人,末将定与其不死不休!\"
\"既已明白,我便先行一步。\"
见祖茂应下,秦鸣略一点头。
虽然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但好歹算是领会了意思。
处理完玉玺之事,他还需赶赴孙坚与众大臣的会面。
此番有两位宫人作掩护,想必能瞒天过海。
即便事情败露也无妨,只要不往荆州去,沿途有他亲自护送,玉玺定能万无一失!
正思索间,他已行至殿门处。
\"公子请留步!\"
刚跨出门槛,身后忽传来少女呼唤。
\"何事?\"
他转身相询。
却见那少女郑重行礼道:
\"方才奴婢愚钝,不识公子良苦用心,多有冒犯,恳请恕罪!\"
\"公子救命大恩,貂蝉愿做牛做马相报!\"
少女凌乱发丝间,一双明眸透着坚毅之色。
秦鸣莞尔道:
\"心意领了,照顾好你母亲便是。\"
言罢转身离去。
他并不需要对方报恩,只要守住玉玺秘密即可。
至于这对母女,收入府中安置亦非难事。
以他的财力,多养两张嘴绰绰有余。
玉玺之事暂告段落,秦鸣步履都轻快了几分。
突然,他身形骤然僵住,猛地回首。
等等!
方才那姑娘自称什么?
貂蝉?!
\"我竟阴差阳错救了貂蝉的义母,还让她欠下恩情?\"
秦鸣喃喃自语,犹自难以置信。
结草衔环的典故他自然知晓。
虽不至于因美色失态,但对方毕竟是名垂青史的绝代佳人。
这个名号实在太过震撼!
\"先生为何驻足?\"
孙坚的声音适时传来,让他猛然回神。
刹那间,喧嚣声浪骤然涌入耳畔。
抬头望去,袁绍正与众大臣在宴会厅堂落座。送别祖茂后,秦鸣刚踏出建章殿,便接到孙坚等人已完成祭祀、正在丞相府设宴的消息。
洛阳城中大多建筑都残留着焦痕,唯独这座丞相府完好无损。各路豪杰与朝臣们心怀怨怼,偏要在此摆宴庆功。
席间觥筹交错,劝酒之声不绝。面对孙坚的关切,秦鸣压低声音道:\"主公有要事禀报,待宴后回营细说。\"
孙坚见其神色凝重,当即会意:\"宴毕即刻回营。\"
秦鸣暗自盘算:玉玺既已到手,联盟也该散了。夜长梦多,得寻个由头速速脱身。便又进言:\"主公,是时候启程了。\"
孙坚一怔:\"军师是说......\"他朝南方略微偏首,意指淮南。
\"正是!\"秦鸣话音未落,身侧忽响起孔融的声音:\"文台兄欲往何处?\"
二人俱惊,只见孔融已踱至跟前。秦鸣急中生智:\"在下偶感不适,想先行告退。\"
\"先生要走?\"孔融陡然拔高的声调让满座为之一静。秦鸣暗自叫苦:这书呆子偏在这节骨眼上坏事!
未及解释,孔融已拖着长腔:\"良辰美景岂可缺席?来来来,敬二位一杯!\"此言一出,方才稍歇的喧闹又起,各路豪强纷纷起哄:
\"文台立下大功,怎能先走?\"
\"先生少年英才,总不会怯酒吧?\"
\"谁都能走,就你二位走不得!\"
转眼间,这对昔日备受冷落的君臣竟成了宴席焦点。孙坚无奈地望向秦鸣。眼见推脱不得,秦鸣只得举杯:\"微末长史,承蒙错爱,愧不敢当。\"
说罢仰颈饮尽。孔融抚掌大笑,满座宾主也一改往日淡漠,俱展欢颜。
大厅中洋溢着对年少英才的赞赏。
\"先生实在太谦虚了!\"
\"我大汉能有子若这样的俊杰,真是社稷之福!\"
众人纷纷称颂,言辞或真心或客套。毕竟这位年轻人虽年纪尚轻,却已凭真才实学赢得声名。
蔡邕捋着长须笑道:\"子若才学过人却不骄不躁,这般年纪能有如此沉稳实在难得。\"在场大臣无不点头赞同。
秦鸣连忙谦逊道:\"蔡公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些微末技艺罢了。\"
蔡邕目光和蔼:\"绝非过誉!老夫看子若定是栋梁之才,将来必成一代名臣!\"听得如此赞誉,秦鸣连连推辞。
突然一声冷哼打破和谐气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袁术起身面露不屑:\"诸位将军尚在谦逊,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此夸夸其谈。既然各位只看重区区长史,在下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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