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再看向气定神闲的军师,典韦暗自咂舌:连环弩、雷霆炮...还有什么是这位先生造不出的?恐怕**袁术做梦都想不到,短短休战间隙竟让对手获得如此杀器!
程普亢奋道:\"军师!既有这等神器,理当全力赶制!待袁术再来,定教他撞得头破血流!\"
\"正是!\"典韦摩拳擦掌,\"非得给仲国皇帝备份厚礼!\"
秦鸣成竹在胸:\"已命全城匠人日夜赶工,现每日可制成雷霆炮四架,连环弩五百具。\"暮色中,抛石机的剪影宛如巨兽张牙,静待着下一场血雨腥风。
“你们继续回去督造兵器,务必在袁术回师之前赶制出更多守城器械!”
“得令!”
二人抱拳领命,匆匆赶往工坊催促军械打造。
……
寿春城内外难得平静了两日。
三日清晨,六十里外的荒野。
满面风尘的阎象踉跄冲到袁术马前,未及行礼便急声道:
“主公!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支骑兵连日来带着我军兜圈子,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再追下去,不仅抓不到秦鸣,更会错过攻取九江郡的良机!”
袁术面容枯槁地抬起眼,昔日攻城时的锐气早已消磨殆尽:
“你...此话何意?”
阎象攥紧缰绳苦笑:“卑职敢断言——秦鸣根本不在这支骑兵里!”
118章 羞刀难入鞘
又中计了!
袁术眼中血丝暴突:“我军中计?!”
一旁袁涣惊得险些坠马:“阎公莫非糊涂了?那日突袭大营的战术...”
“袁曜卿!”阎象猛然转身厉喝,“你当真看不出蹊跷?若秦鸣早已金蝉脱壳呢?!”
袁涣急辩:“可首战显见是他的手笔——”
“首战在又如何?”阎象额角青筋暴起,“谁能证明他始终随军?眼下这支骑兵怕是连诱饵都算不上!”
袁术突然暴起拽住阎象衣襟:“两日前你为何不说?!”
“但若他已入寿春,如今我们这般折腾,岂非徒劳?”
“这……”
此言一出,袁术与袁涣面色骤变。
若真如此,这三日光阴岂不空耗?
袁术急道:
“阎公断言秦鸣入城,可有凭据?”
袁涣拧眉反驳:
“当日探明秦鸣在骑兵中,我军即刻发兵围剿!”
“我方刚动,那支骑兵便闻风而逃!”
“若非他亲自坐镇,谁能这般警觉?”
“此后我军日夜追击,四处布哨——除非他胆敢孤身脱队!”
“否则绝无可能潜入城中!”
“不,他早有谋划!”
阎象猛然击掌:
“二位可记得张勋将军曾报,有三千步卒入城?”
“那绝非庐江援军!”
“正是秦鸣暗中带来的步兵!”
“我查问过,这支队伍未带辎重!”
“若无粮草器械,怎可能是远道援兵?”
“唯一可能——这正是他随骑兵北上时暗藏的伏兵!”
“他明带骑兵耀武扬威,暗遣步兵潜伏待机。”
“我军误判他在骑队,自然紧盯其踪。”
“待骑兵佯退,我们便以为他随军遁走。”
“实则他早料到我军动向,令骑队诱敌,自率步卒藏身原地!”
“待我军追远,他即领步卒轻装入城!”
阎象疾步上前:
“主公!”
“那秦小儿用这调虎离山之计,只为拖延时日!”
“如今三日已过,城中守备恐已加固!”
“此刻回师强攻,犹未为晚!”
“若再迟疑……”
他一把攥紧腰间佩剑:
“待其准备周全,寿春便成铁壁!”
“这……简直匪夷所思!”
阎象话音未落,袁涣猛然挺直脊背,仿佛遭了晴天霹雳。
秦鸣竟不在骑兵队中?
反而带着步兵回了城?
先让骑兵载着步兵北上,再率步兵回城增援?
这般计策谁能预料!
更令人震惊的是,得知被围剿后,他当即令骑兵撤离,自己却藏身树林,以灯下黑之计骗过数万大军。
他难道不知几万大军正合围而来?
他难道不知若被发现,三千士卒必死无疑?
这般胆大包天!
这般出人意表!
可偏偏他不仅做了,还在大军撤离后从容不迫地向寿春进发,浑不在意是否暴露。
这是何等机敏果决!
这是何等胆识过人!
想到这里,袁涣只觉后背发凉,寒意彻骨。
原来他们一直在与这等人物周旋?
分明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一旁的袁术双目赤红,呼吸粗重如牛。
若按阎象所言,他们与秦鸣最近之时,并非这几日的追击,而是七万大军压向湖畔之际。
当时秦鸣身边仅有三千人,毫无防备。
若当时察觉……
“噗——”
袁术喉头腥甜,险些喷出血来。
为何当时没发现!
为何当时不派兵搜索树林!
就因这疏忽,竟让秦鸣逃出生天,还派骑兵折磨他整整三日!
“锵!”
怒火中烧的袁术拔剑斩断案几,声音发颤:
“撤军!立即撤军!”
“我定要将秦鸣千刀万剐!”
他持剑冲出营帐,阎象慌忙跟上。
唯有袁涣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不到半个时辰,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再度杀向寿春。
这次袁术毫无保留——誓要一举攻破寿春!
……
十里外,另一处营地。
“报!赵将军!”
“敌军撤了!”
兵马整顿间,斥候飞马来报:
\"敌部正向寿春撤退!\"
赵子龙闻言挑眉:
\"哦?袁军撤了?\"
连日征战使他面容枯槁,此刻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放松。这几日虽搅得袁公路寝食难安,己方将士同样疲惫不堪。望着寿春方向的烟尘,他轻声自语:\"孔明军师,云已竭尽所能。\"
银枪一振,他扬声道:
\"全军开拔!\"
偏将急忙追问:\"将军要追击?\"
\"不必。\"赵云摇头,马鞭遥指西南,\"转道汝南!\"
与此同时,合肥城外尘土飞扬。
孙文台亲率四万劲旅疾驰北上,马蹄声如雷霆滚地。行军司马秦松策马进言:
\"主公,辎重队伍跟不上这般速度!\"
\"还需几日抵达寿春?\"孙坚勒缰问道。
\"急行三日可至。\"秦松掐指算罢,又劝,\"但粮草......\"
\"今晚起,\"孙坚断然道,\"留辎重队缓行,主力只带五日粮秣轻装前进!\"
\"这......\"秦松大惊,\"袁术尚有十万之众!\"
士兵不足四万,仅备五日粮草,若无法在两日内抵达城池,军中将无粮可食!
孙坚听罢,当即拧眉喝道:
兵贵神速,岂能被常规束缚?
如今子若已挥师北上与袁术交战,我军早到一日,就能早一日击溃袁术!
若再拖拖拉拉,待我军赶到时,战机早已贻误!
说罢立即高声传令:
全军急行军!
务必三日内兵临寿春,彻底击溃袁术!
言毕不再理会秦松劝阻,扬鞭催马而去。
秦松见状愕然呆立。
自家主公与军师当真一个比一个敢作敢为!
用兵风格也如出一辙!
弃辎重轻装疾进?
普天之下恐怕唯有孙坚敢行此险招!
换作旁人,断无这般胆魄!
怔忡片刻后,秦松也只得咬牙策马跟上。
既追随这般主将,唯有效死听命而已!
张勋,速令营中备膳!今日休整,明日全军攻城!
袁术回营已是次日晌午。
七万士卒饥乏交加,再无攻城之力。
故刚入营便喝令守将张勋准备饭食。
张勋闻声急出迎驾:
末将参见主公!
不必多礼,速去安排!
袁术烦躁挥手:
立即备膳!休整一日后,定要攻破寿春,用秦鸣首级祭旗!
原本完美的奇袭,因秦鸣插手竟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连日鏖战已令他心力交瘁。
此刻他只想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却见张勋突然跪地,喉头滚动艰难道:
主公...此刻恐怕不宜全军攻城!
你说什么?
袁术怒目圆睁:
连你也敢阻我?
非是末将阻拦!
张勋急叩首:
实是主公离营期间,寿春城外突发变故,此刻纵使全力进攻,恐怕也难以近城!
变故?
袁术阴沉着脸:
究竟发生何事?
张勋垂首抱拳,额头沁出冷汗,声音发紧:
\"请主公亲眼过目!\"
\"没用的东西!\"
袁术怒火攻心,衣袍无风自动。眼前的守将竟敢如此挑衅,他盯着张勋冷笑:
\"若你所言不实,今日便用你项上人头祭旗!\"
\"备马!随我去城外观望!\"
一行人纵马来到寿春城外,眼前的景象令袁术如遭雷击。原本平整的道路布满深浅不一的坑洞,仿佛被巨兽啃噬过的骸骨,密密麻麻延伸至天际。
\"这......\"袁术的剑鞘在地上划出火星,\"张勋!!\"嘶吼声惊起飞鸟,\"敌军在眼皮底下掘土为坑,你竟坐视不理?!\"
张勋滚鞍下马,铠甲与地面碰撞出闷响:\"末将谨遵主公坚守之令!况敌军掘土时城头旌旗密布,恐是调虎离山......\"
\"废物!噗——\"袁术突然喷出一道血箭,在众人惊呼中坠下马背。纪灵箭步上前掐住人中,良久才见袁术幽幽转醒。
\"填平......\"染血的手指在空中虚抓,\"活剐秦鸣!\"话音未落又昏死过去。
阎象与袁涣对视一眼,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墙,心头如压千斤巨石。这一着走错,怕是满盘皆输。
(寿春城,郡守府内。
“报!军师,敌兵大举攻城,程普将军正率部迎敌!”
厅中,秦鸣与卢植、蔡邕、皇甫嵩三人对坐,案上清茶袅袅。
“知道了,退下吧。”秦鸣头也不抬,只轻挥了挥手。
士兵行礼告退,蔡邕却忍不住皱眉:“子若,敌军压境,你当真不去城头督战?袁术势大,寿春安危系于你一身,岂能如此轻忽?”
秦鸣执盏浅笑:“蔡公勿忧,我军早有部署。袁术那些残兵败将,连城墙都摸不着。”他举杯一敬,“三位,请。”
“你……”蔡邕摇头苦笑。
卢植啜茶感叹:“老夫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刀兵临城仍谈笑自若的。”
皇甫嵩亦叹:“若早十年遇子若,汉室何至于此?”言外之意,尽是惋惜与期许。
秦鸣垂眸一笑。
若真早生十年?他恐怕会选条截然不同的路。
不过眼下这般——前线厮杀,后方品茗,乱世中偷得半日清闲,倒也惬意。
他搁下茶盏,笑意渐深:“如此说来,三位是应允在下先前的提议了?”
袁术既入死局,他便开始筹谋战后之事。江东与孙坚共议设官学,他任祭酒,正需名师。这三老,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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