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九龙力王啊。\"细b自顾自叼起一支烟,没接陈志钺递来的那根。
他先点燃香烟,随后朝身后摆了摆手。
几个马仔立刻上前,拖走了那几个急于表现的小弟。
\"钺哥,我们这些古惑仔,吃饭的家伙就是砍人!
出门带把刀,天经地义吧?\"细b边说边维持假笑,顺手拔起插在桌上的双刀。
当当两声,他将刀扔给身旁马仔:\"现在我们又没动你的人,可你一上来就打伤我兄弟,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混江湖和做生意一样,总得讲道理吧?\"
欧兆丰捂着胸口怒道:\"是没动手!可你们一进门就凶神恶煞,把客人都吓跑了!
刚才我们过来,你的小弟还先动手。
要不是阿钺他们能打,我这颗脑袋早被你们砍下来了!\"
\"老伯,你眼花了吧?
现在躺在地上的可是我的人。\"细b沉下脸,指着倒地不起的两个马仔吼道。
欧兆丰气得发抖,陈志钺叫来阿水扶他去休息。
转身看着强装镇定的细b,陈志钺忽然觉得滑稽。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慢条斯理地数起来:\"细b哥说得对,江湖事要讲规矩。
既然打伤你的人,我赔医药费,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细b本就想要台阶下,但古惑仔的本性让他还想多捞一笔。
盯着陈志钺手中晃动的千元大钞,细b偷偷咽口水,贪婪瞬间压过了对陈志钺的忌惮。
\"本来就是你们理亏!
四个人!两个被你马仔打晕,肯定有内伤!另外两个虎口裂了,起码缝七八针...\"细b掰着手指数账,眼睛黏在钞票上。
陈志钺数了十几秒,故意停顿。
细b竟殷勤地倒了杯茶,让他蘸着口水继续数。
最终在洪兴众人渴望的目光中,陈志钺足足数了一分钟:\"啧,怎么都是整钞?梁志,有零钱吗?\"
梁志摸了摸的确良衬衫:\"陈先生,我有四毛钱。\"
\"够买包万金油了,内服外敷都管用。\"陈志钺接过硬币,啪地拍在细b面前,排成一列。
陈志钺慢条斯理地将钞票叠好,脸上堆满笑意:\"细b哥,医药费在这里,赶紧收下吧。弟兄们伤得不轻,得抓紧治疗。\"
\"陈志钺!你......\"细b双目喷火,此刻他总算明白,自己完全被陈志钺当猴耍了。
陈志钺敛起笑容,指尖轻点第一枚硬币:\"我怎么了?\"
\"不是你要医药费吗?现在如数奉上。\"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开起染坊了?\"
\"钱已经摆在台面,要不要随你。再不走,可别怪我没提醒——难道要等蒋天生亲自来替你们讨要医药费?\"
说话间,陈志钺手掌轻压。细b骇然发现,铺着餐布的实木桌面上,四枚硬币竟被对方隔着布料生生按入木板。
见势不妙,细b强忍怒气抱拳:\"九龙力王果然名不虚传!\"
\"够狠够绝,我洪兴细b今日领教了!\"
临走前他瞥了眼深陷桌面的硬币,带着手下灰溜溜离开满汉楼。
陈志钺冷笑一声,转身返回包厢。
梁志掏出小刀比划半天,发现除非割破桌布,否则根本无法完整取出硬币。
\"这手劲......\"掂量着双方实力差距,梁志不禁为细b默哀。此事传开后,陈志钺的威名必将更上一层楼,而刚当上天子门生的细b,注定要成为垫脚石。
......
事情发展正如梁志所料。
欧兆丰撤走门口的刺绣屏风,重金定制玻璃展柜,将嵌着硬币的餐桌作为新招牌摆在门口。
消息传开后,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精明的老欧趁机推出平价套餐,生意愈发红火。
最惨莫过于细b。谈判不成反成笑柄,不仅自掏腰包给手下治伤,还被蒋天生叫到别墅痛骂:
\"丢人现眼!明知陈志钺是硬茬偏要去招惹?赵金虎见势不妙立马走人,你倒好,既折了面子又连累我被人议论!\"
靓坤倒是乐不可支,三天内九次光顾满汉楼。每次都要拍桌怒骂细b无能,嚷嚷着要高价买下这张桌子,免得洪兴继续丢人现眼。
\"阿水,结账!\"
靓坤叼着牙签举手示意。
阿水快步上前,从盲强手里接过钞票,顺手放下一只双层食盒:\"坤哥,老板特意熬了银鱼粥,让带给府上老太爷养胃。\"
\"欧叔费心了,替我道声谢。这食盒明日原样送回。\"靓坤提起食笼,带着盲强迈出酒楼。
经过门口的屏风桌时,靓坤照例驻足讥讽几句,把细b的丑事又翻出来奚落。
自从上次借兵被拒,两人虽未撕破脸,却已形同陌路。
刚走出满汉楼,泊车小弟匆匆来报:西环堂主耀哥在附近咖啡厅候着。
\"带路。\"靓坤随意点头,嘱咐另一个马仔通知盲强开车来接。
转过两个街角,\"星星咖啡屋\"的霓虹灯在暮色中闪烁。推开玻璃门,新任西环话事人陈耀独坐角落卡座。
\"耀哥有事call我就得,约这种地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泡妞呢!\"靓坤大笑着拉开座椅。
陈耀扶了扶金丝眼镜:\"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刚接手西环,实在抽不开身去西贡找你。听说你最近常来满汉楼,索性在此等候。\"
\"耀哥如今是分区坐馆,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靓坤歪靠在沙发里,话里藏着机锋。
陈耀听出弦外之音却不接招,递过一支烟:\"细b在满汉楼丢的脸,现在被做成屏风任人践踏。他毕竟是蒋先生钦点的头马,这事关乎整个洪兴颜面......\"
\"等等,\"靓坤突然打断,\"蒋先生不是去 了?\"
\"我说的是现任龙头!\"陈耀眼神骤然锐利。
靓坤五指轮敲桌面:\"明白明白,现在是生哥当家。要我怎么配合?直说吧。\"
\"让欧老板撤了那张桌子。\"
“我试过了,出价一万块人家都不肯卖。耀哥,总不能让我去硬抢吧?这可是旺角,社团要办事也轮不到我这个小小堂主出头。”靓坤收起笑容,盯着陈耀。
陈耀抿了口咖啡:“阿坤,你人脉广,帮忙想想办法。这事不适合再用江湖手段解决。不是洪兴怕了陈志钺,而是有消息说,督府要对警队颁布赦免令,限制IcAc的权力。最近各区警署被廉政公署整得够呛,威信扫地。等他们缓过劲来,肯定会来一场大扫荡,重振士气。现在不低调,就等着进赤柱吧。”
靓坤脸色微变,沉声道:“我可以试试,但要我跟人谈判……耀哥,总得给我点筹码吧?”
“满汉楼的场子以后归洪兴看,不收一分钱。另外,再给你五万块,买下他门口那张桌子和四枚硬币。”陈耀喝完咖啡,放下一张钞票压在杯底,“如果你能谈成,西贡码头就正式交给你。以后你在西贡发展得好,会议桌上多一张西贡话事人的椅子,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陈耀起身离开。
靓坤摸着下巴思索,直到盲强找来。他低声骂了几句,上车吩咐:“不回西贡,去城寨找钺哥,快点!”
盲强一路疾驰,赶到城寨却从信一口中得知,陈志钺这几天在新界打理新买的罐头厂。为免扑空,靓坤请信一打电话确认。
“哇,钺哥都开厂了?发展这么快?上次不是说要在九龙街开牛丸分店吗?”
信一拨着电话:“两边不冲突,九龙街的分店有阿武和张师傅照看,过两天就开业,我有空也会去帮忙。”
挂断电话,信一说道:“你现在过去能找到钺哥,他正带人清理工厂,下午约了人谈机器采购,没空见你。”
“谢了,改天请你喝茶。代我向哥哥问好,赶时间就不上楼了。”靓坤匆匆告别,和盲强赶往新界。
陈志钺和曹燕君买下的工厂占地约三万平方尺,有生产车间、双层小楼和仓库。说是罐头厂,更像家庭作坊,卫生安全不达标,机器也得大修才能用。
“姓陆的老狐狸!这堆破烂我出三十六万已经让他赚翻了,还敢提别的要求?”
龙城帮的人不断从工厂里清理出成堆的垃圾,曹燕君见状怒火中烧。
陈志钺站在二楼,身上沾满灰尘,指着办公室里的家具喊道:“全扔了!漏风的窗户也拆掉,全部换新的!”
长乐调来两辆货车,来回运送废弃物品。
附近的村民围在工厂外看热闹,一些手头紧的人干脆守在垃圾场,翻捡陈志钺丢弃的物品。
靓坤二人赶到时,正撞见上百人忙碌打扫的场景。
捂着鼻子走进来,靓坤找到陈志钺,将陈耀的话原原本本转达。
门口那张老欧用来镇场的桌子并不重要,以陈志钺和老欧的交情,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关键在于陈耀透露的消息——督府、警队和IcAc近期将有变动。
1977年10月28日,港岛将迎来一场风暴——警廉冲突。
掸去身上的灰尘,陈志钺接过靓坤递来的烟,心中感慨: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近半月。
“告诉陈耀,事情解决了,但我多加一个条件——细b不准碰酒吧街。”陈志钺稍作思索,对靓坤说道。
靓坤点头:“没问题!细b这次丢尽脸面,短期内绝不敢再惹赵金虎,蒋天生肯定会答应。不过,钺哥,赵金虎是咱们的人?”
“他和君姐有点交情,我顺手帮一把。以后和鬼佬谈事,说不定能用上他这个金吧老板。”陈志钺拍拍靓坤肩膀,问起码头鱼行的海鲜供应。
靓坤胸有成竹:“上次事后,几家鱼行都答应给陈记供货,加上大口九把关,绝不会再被卡脖子。我保证西贡每天送来的虾又便宜又新鲜!”
“嗯,湾仔鱼市那边,东星和义群谈崩了。听说骆驼打算放弃王文发,用鱼市看产权抵掉义群的十万欠款。你带人去接手老刘家的档口。以后陈记牛丸店的虾从鱼市拿,新界罐头厂的虾直接从西贡运。记住——上等皮皮虾走实体店打响招牌,杂虾冰鲜虾送工厂加工罐头,明白?”陈志钺压低声音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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