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堂当年跟着青天会作恶,高层都被条子端了,连tiger这种老四九都能当坐馆,关公这种废物就更不稀奇。\"
\"倒是他们左 忌廉有两下子,以后碰上要当心。他门生沙皮算是折在你手里。\"
两人正说着,信一匆匆赶来。
\"钺哥,你那小子打赢了,不过右手骨折,已经送医。\"
陈志钺点点头:\"熬过这关就好。信一,这事交给你盯着。明天旺角新店开张,我抽不开身。\"
\"放心钺哥。\"信一应道。
此时城寨外,关公刚包扎完就被刑堂人马押上面包车,直奔堂口。
见到平日难得露面的叔父辈齐聚香堂,忌廉等骨干阴沉着脸坐在右侧,而左侧竟坐着新界几大族老,关公顿时慌了。
\"阿公,突然开香堂是......?\"他颤抖着问tiger。
——————
两小时后,龙卷风接到tiger电话。
三刀六洞,挑断脚筋,逐出帮会——这就是架势堂的交待。但新界陆家仍不罢休,带着镪水要毁关公的容,说他 女子还毁尸。
虽然被拦下,关公右脸仍被溅到,险些瞎了眼。
\"tiger说这事到此为止,已经把那残废送走,不许他再踏足港岛。\"龙卷风转述道。
陈志钺沉默片刻:\"那张江湖 令呢?\"
\"改成悬红令。\"龙卷风指了指心口,\"这就叫人在江湖。tiger知道那小子冤枉,但架势堂这次颜面扫地,只能将错就错用他性命挽回名声。\"
陈志钺冷笑:\"阿坤说过,出来混,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站直。\"
tiger这只纸老虎,只会拿一个少年撒气罢了。
陈志钺心中不屑,但也懒得在意。
漫画里的十二少单枪匹马都能撑住,如今这么多人相助,没理由熬不过去。
架势堂想拿他立威,说不定反倒成就一位江湖狠人。
见陈志钺对tiger的交代不以为然,龙卷风转开话题:“对了,你刚才提到阿坤……”
“屯门署长是我老相识。”
“屯门那案子闹得他焦头烂额,三天被上头骂了七回。”
“现在关公被tiger解决,新界几个大族的族长却不买账,死活不肯让族人撤案。”
“那肥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湾仔鱼市和西贡码头的事,昨晚打电话给我,想让我叫阿坤交几个人给他‘结案’。”
“再搞不定,他怕是要被调去当【打电话问功夫】的主持人了。”
“谁啊?”陈志钺早猜出是谁,却故意问道。
“黄耀炳,外号夺命剪刀脚!”
……
次日清晨,西贡码头。
被蒋震警告后,靓坤这两天老老实实在码头钓鱼。
前 以退为进,主动交出西贡码头,蒋震却阴阳怪气地刺他——手里连洪兴的场子都没有,让我怎么信你忠心?
扑领母!
好处占尽,嘴上还不饶人。
整个洪兴,几十个堂主,几万兄弟拼死拼活赚钱,大半进了蒋家口袋。
这次抓他把柄,逼他去湾仔送死。
好不容易挺过来,两块地盘被收走,剩个破码头打发他,还要说这种扎心的话?
海风拂面,靓坤钺想钺憋屈,扭头对傻强道:“那帮扑街还没滚?”
“还在呢!坤哥,再拖下去,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傻强瞥了眼沙滩——七八个只穿底裤的男人垂头丧气地抓螃蟹。
“哼,不是在别处碰壁,他们会回来找我?”
“有利可图就往上凑,有危险就跑路。”
“江湖上哪个大佬会收留鸡脚春这种货色?”靓坤拨弄鱼竿,水箱里空空如也。
傻强知道靓坤对这帮人彻底失望,叹了口气不再多嘴。
这时,一辆丰田轿车驶上海堤。
“坤哥,钺哥来了。”傻强刚提醒,靓坤已丢下鱼竿迎了上去。
陈志钺带着阿武走来,见靓坤故作凄惨的模样,甩了支烟过去:“少装模作样。”
“知道你亏大了,这不来给你找补点吗?”
“钺哥,那帮人太贪了,我豁出命去,挨了三刀,结果鱼市没保住,连九龙的地盘也丢了。”
“这西贡码头,海风比西北风还冷,您再不来,我真想跳海了。”靓坤点燃香烟,忍不住抱怨。
陈志钺示意他在堤边坐下,直接说道:“你九龙那条街,蒋天生已经交给慈云山的细b了。”
“听说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占了你的地盘,还盯上了隔壁的酒吧街。”
“道上都在传,等他拿下酒吧街,细b就能改名叫大佬b了。”
“!细b那个 ?”
“难怪打西贡码头前,蒋天生找我谈,要用湾仔两个场子换我九龙的地盘。”
“搞了半天,他是拿我的地盘捧细b?”靓坤暴怒,跳起来破口大骂。
陈志钺等他发泄完,拍了拍石墩:“坐下吧,细b有蒋太子撑腰,你现在斗不过他。”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钱!有钱就有人,有人就有势。”
“现在斗不过,以后还怕没机会?”
“我收到消息,蒋震下周就要离开港岛。”
“这几天,他肯定会扶蒋天生成事,现在的蒋震,洪兴没人能拦得住。”
“……”靓坤颓然坐下,“那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别急,西贡码头很重要,你守好这里就行。”
“知道你最近手头紧,签个名,我公司分你5%的股份。”陈志钺让阿武取来文件,递给靓坤。
靓坤眼睛一亮,龙卷风、陈志钺和曹燕君合伙开食品公司的事,他早有耳闻。
虽然丢了地盘可惜,但能搭上这条船,也算意外之喜。
“这怎么好意思,我一分钱都没出……”他嘴上推辞,手上却飞快签了名。
陈志钺收起文件,指向沙滩上抓螃蟹的洪兴马仔:“客套话免了,这些人我带走了?”
“行,要不是钺哥你说有用,我早让他们喂鲨鱼了。”
——
靓坤这种人,不给好处不办事,想让他卖命,得先给点甜头。
陈志钺分了股份,带走那批预备当替死鬼的洪兴马仔。
屯门警署派了两辆囚车,黄耀炳笑眯眯站在路边,身后跟着十几个持盾军装。
见陈志钺的车停下,他一挥手,手下立刻围住后面的面包车。
“靓坤,你出卖兄弟!”
“快跑!”
……
鸡脚春等人夺门而逃,蠢的还在骂人,机灵的已经四处找路。
可惜,他们这几天被靓坤逼着抓螃蟹,体力早耗尽了。
两腿早已蹲得发麻,这群人跑不出十米远,陆续被屯门巡警制服抓捕。
“陈先生,这次多亏您帮忙。”黄耀炳上前递烟,两辆囚车装满嫌犯先行离开。
陈志钺对这位持着善良之枪的胖警官颇感兴趣,两人站在一旁聊了几句。
原来他曾是蓝森的手下,属于金钱帝国中下层成员。按原本轨迹,若没有IcAc成立,再熬几年攒够钱,他就能买下探长职位。
谁知风云突变,高层纷纷被廉政公署请去喝茶,矮子里拔将军,他这个高个子反倒升了上去。
“钺哥,实话实说,警队和廉署斗到现在,鬼佬们也明白,再闹下去整个警队都要被清空。所以眼下能否有所表现,直接关系到兄弟们日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喝西北风。”
“如今不比从前,随便花钱就能买通关系。现在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要不是您给面子,我恐怕真要被调去警讯电台当主持人了。”
吐完苦水,黄耀炳临走前与陈志钺互留电话,承诺有事尽管招呼,能办一定办,办不到也会尽量行方便。
目送 鸣笛远去,一直沉默的阿武忍不住抱怨:“钺哥,这肥佬啰嗦半天,没一句实在话,这笔买卖咱们亏大了。”
“别这么说,他现在自身难保。熬过去最少是个警署署长,熬不过就得去主持《打电话问功夫》了。你让他怎么打包票?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够意思了。”陈志钺弹飞烟头招呼阿武:“走吧,换衣服去,十点半还要剪彩。”
旺角荔枝道,陈记牛丸店。
周大彬穿着粉条纹工作服,带着龙城帮弟兄忙前忙后。曹燕君、龙卷风等人送的花篮早已摆在门口,加上唐马扛着摄像机四处拍摄,引得整条街的人都来围观。
“开个牛丸店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
“就是啊,当年我在这卖杂碎面时,就一口锅一块板,连凳子都没有,想吃就蹲墙角端着吃。”
“所以你卖了十年还是杂碎面,人家能做大事。知道他家牛丸卖多少钱吗?五块一碗!”
“靠,抢钱啊!”
周边商户都被这价格吓到,有些路人听到议论后摇头离开。有人建议周大彬出去发烟说好话,别让同行继续唱衰。
周大彬却拒绝道:“老板的濑尿牛丸在九龙城寨都卖得动,没道理旺角卖不动。他们有意见,是因为还没尝过。”
“周主管,老板到了。”黄飞洪看见陈志钺带着阿武走来,急忙进来通报。
周大彬瞪眼道:“说了多少次,上班时间叫职务!”
“遵命,彬周店长。”黄飞洪几人齐声应道。
周大彬甩手离开:“懒得管你们,搞砸了生意,谁都别想好过!”
陈志钺刚到不久,欧兆丰和龙昆宝也来了。龙昆宝带了块贺匾,让空手而来的欧兆丰略显尴尬。
幸好周大彬机灵,拉着唐马和麦尚派来的记者围住老欧采访,总算让他脸色缓和。
十几分钟后,曹燕君带着保镖现身。
此时陈志钺已造足声势,不少人迫不及待询问开业时间。
这繁华地段,能消费五元一碗小吃的大有人在。
吉时将至,陈志钺邀请嘉宾剪彩。唐马拍完镜头,收了红包便匆匆赶回电视台——麦尚要求当天出稿,阿马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宣布首日半价后,陈志钺带朋友上二楼饮茶,楼下交给周大彬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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