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喻?!”
门缝后,冰喻母亲看着门外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瞳孔因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握着门把的手都下意识收紧了些。
那是一位容貌与冰喻有六七分相似,岁月格外眷顾、只在眼角留下几道浅淡笑纹的中年女子
\"你…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几乎是同时,门内传来“啪嗒”一声桌椅碰撞的轻响,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冰喻的父亲,一位身材保持得宜、戴着无框眼镜、气质儒雅中带着技术工作者特有的严谨的中年男人,也闻声从客厅冲到了门口。
看到站在门外的儿子,他同样呆愣了一瞬,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意外与喜悦。
“儿子?”
父亲的声音带着确认般的疑问。
冰喻看着多年未见的父母,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夹杂着些许近乡情怯的羞涩。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动作还带着点少年时的影子,开口唤道:
“爸,妈,好久不见。”
“哎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亲瞬间笑开了花,连忙将门完全拉开,侧身让出通道,
“你这孩子,都有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快,快进来坐!站在门口像什么话!”
这时,她的目光越过冰喻,落在了他身后那个身姿挺拔、气质冷峻却难掩出色的年轻人身上。
“这位是……”
母亲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和好奇。
柒霖上前半步,与冰喻并肩而立,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敬意的微笑,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
“阿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柒霖。”
“啊!原来是柒霖!”
冰喻母亲恍然大悟,脸上立刻堆满了更热情的笑容,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光顾着看这臭小子了,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几年没见,变化真大呀,越来越帅了,气质也更沉稳了!”
她一边将两人往屋里让,一边回忆道:
“想当年,冰喻还带你来我们在上海的那个家玩儿过呢,不过这一栋厦门的房子,你应该还是第一次来吧?”
“是,阿姨,第一次来。”
柒霖礼貌地点头回应。
“呦,柒霖也来了?”
冰喻父亲这时也反应过来,目光在柒霖身上停留片刻,眼中的惊讶又添上了几分欣赏,
“来来来,都别光顾着在门口站着呀,快进来坐,就当是自己家,别客气。”
“好,我们这就进来。”冰喻笑着应道,和柒霖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前一后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略带陌生的家。
房子是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卫结构,面积大约一百七十平,在老小区里算是相当宽敞的户型。
木地板光洁,白墙壁干净,门口的玄关处摆着一道中式屏风,客厅中央是配套的红木茶几和沙发……
一切都和冰喻记忆中的家重叠,却又因为岁月的流逝和主人的更迭增添了几分新的生活痕迹。
这里承载了他从出生到初中毕业的所有珍贵记忆,每一处角落似乎都能勾起一段泛黄的往事。
两人绕过茶几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冰喻母亲也正好从厨房端着刚切好的、色泽鲜亮的水果拼盘走了出来,上面插着几根干净的牙签。
“哎呀,柒霖,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真是的,冰喻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家里没准备什么特别的。”
母亲将果盘放在茶几上,热情地招呼着,
“就只有这些苹果,不过是昨天刚买的,个儿大又新鲜,水分足,甜得很,要不要尝尝看?”
“谢谢阿姨。”
柒霖微笑着用牙签扎起一块苹果,优雅地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真诚地称赞道,
“嗯,确实很脆,很甜,很好吃。”
“哎呦,瞧这孩子,说话真甜,会哄人开心。”
母亲被夸得心花怒放,看柒霖的眼神越发慈爱。
“儿子呀,”
冰喻父亲也搬了张椅子坐在沙发对面,关切地看着冰喻,
“跟爸妈好好说说,你这些年都去干啥了?过得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为人父母的牵挂与些许无奈:
“爸妈就知道你被征收了,干的是国家保密工作,具体的一问三不知。
我们给你打电话过去永远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只能等你偶尔有空了打给我们,想主动联系你都没办法,真是让人担心。”
“哎呀,爸,您都说这是保密单位了,规矩您懂的。”
冰喻也扎了块苹果,边吃边含糊地解释道,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父母的担忧,
“单位那些事儿,是真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泄密了可是要受严厉处分的,搞不好还得上法庭呢。”
他故意说得严重了些。
“唉,好吧,好吧,”
冰喻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妥协了,但还是不忘叮嘱,
“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工作,注意安全,也算是……为国争光,给咱们家争气!”
“那柒霖呢?”
冰喻母亲在一旁接过话头,好奇地看向柒霖,
“柒霖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记得当时冰喻好像提过一嘴,说你们大学毕业后都进了同一家挺厉害的科研公司?
冰喻被征收后,你还在那家公司吗?”
“没有,阿姨。”
柒霖放下牙签,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回答道,
“我也被征收了。”
“哦?也是同一个单位?”
母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柒霖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
“那你们现在是……同事?”
母亲的眼睛微微睁大。
柒霖再次点了点头,动作从容。
“怪不得呢,”
冰喻母亲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笑着看了看冰喻,又看了看柒霖,
“怪不得冰喻会带你到家里来,原来是同事啊,在工作上也能互相照应,真好。”
她显然将这个理由视为了最合理的解释。
“对了,叔叔阿姨,”
柒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开口,语气温和,
“这次来得匆忙,也没提前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那件黑色针织衫的内侧口袋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用软布包裹着的、扁平的方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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