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
孟宴臣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是宕机的。
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被他母亲想方设法打压、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的女孩,说要帮他?
帮他处理他那个连他自己都头疼不已的母亲?
这逻辑在哪里?
这简直比他母亲突然针对她还要来得匪夷所思。
林萱看着他脸上那副混杂着震惊、不解和荒谬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她侧了侧身,终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进来谈吧,总不能让你这个孟氏集团的总裁,一直在我家门口罚站。”
孟宴臣机械地迈开脚步,走进了这个和他平时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的小客厅。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水果清香,沙发上还放着林母没来得及收走的毛线团,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林萱没有给他倒水,只是自己倚在冰箱门上,抱着手臂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恨你母亲,反而要帮你?”
孟宴臣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当然恨。”林萱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今天我没有解决国坤集团的事情,现在我的父亲可能已经失业,我们一家都会陷入困境。这笔账,我记下了。”
她的坦白,让孟宴臣的心又沉了下去。
“但是,”林萱话锋一转,“冤有头,债有主。她是她,你是你。而且,你觉得,你用你那种方式去‘处理’,真的有用吗?”
她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反问道。
“直接的对抗,只会激发她更强的控制欲。你越是维护我,她就会越觉得是我蛊惑了你,只会用更激烈的手段来对付我,对付你的‘叛逆’。这是一个死循环。”
林萱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孟宴臣心中那把名为“母子关系”的枷锁。
他一直以来的困扰,可不就是如此吗?
他越是想挣脱,那束缚就越紧。
“那你……”他艰涩地开口,“你想怎么做?”
“我要让她自己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她倾尽所有也无法掌控的。比如,人心。比如,一个人的意志。”林萱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孟宴臣看不懂的、近乎于神只俯瞰众生般的光芒。
她没有说具体的方法,那显得太过于惊世骇俗。
孟宴臣是个聪明人,他不需要过程,只需要一个结果。
“我需要你的配合。”林萱说。
“怎么配合?”孟宴臣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
“很简单,”林萱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声音清脆,“我需要一样你母亲经常佩戴或者使用的私人物品。比如她从不离身的戒指,或者每天都要用的梳子。”
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
已经超出了正常逻辑可以解释的范畴。
孟宴臣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危险和不合理,可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地啃着苹果的女孩,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心中那股探究的欲望,竟然压倒了所有的疑虑。
他想看看。
他想看看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好。”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得到肯定的答复,林萱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到东西后联系我。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她再一次下了逐客令,干脆利落。
孟宴臣满腹疑云地离开了林家。
他一走,林萱脸上的淡然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
她在心里呼唤:“晓彤!”
【在呢在呢!主人您有什么吩咐!】系统的声音充满了邀功的雀跃。
“能让人做噩梦的道具,商城里有吗?要最逼真,最能击溃心理防线的那种。”
【主人,您是想……】
“给付文樱一个小小的教训。”林萱的语气轻描淡写,“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招惹的。”
【咳咳,主人,杀鸡焉用牛刀!】晓彤立刻切换成专业模式,【您忘了您刚获得的‘信息编织’技能了吗?这简直就是为这种事量身定做的啊!】
“哦?”林萱来了兴趣,“怎么说?”
【‘信息编织’,可以将您设定的信息,以一种‘合理’的方式植入目标的认知。噩梦,本质上就是潜意识里混乱的信息和情绪的结合体!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技能,为付文樱女士,定制一场专属的、高清的、沉浸式的‘人生滑铁卢’主题梦境!】
晓彤说得兴致勃勃。
【不过,发动这个技能需要消耗积分,并且需要一个能够链接到目标因果线的‘媒介’。】
“媒介?”
【是的,就是与目标有深度因果绑定的物品,比如她贴身佩戴的首饰,或者沾染了她气息和能量的日常用品。】
林萱的嘴角彻底弯了起来。
原来如此。
她拿出手机,给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孟宴臣发了一条信息,言简意赅。
【最好是她寸步不离的东西,能量越强,效果越好。】
发完信息,她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漱。
而另一边,刚刚坐进车里的孟宴臣,看着手机屏幕上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能量?
这都开始涉及玄学了吗?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最终还是发动了车子,再一次,朝着孟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付文樱竟然还没睡,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你去哪了?”她的声音里压着怒火。
“出去透透气。”孟宴臣不想和她争吵,径直往楼上走。
“你去找那个狐狸精了是不是!”付文樱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孟宴臣的脚步停在楼梯上,他回头,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她:“妈,她叫林萱。还有,您派人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付文樱的脸色瞬间煞白。
孟宴臣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需要冷静,也需要思考,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母亲的情况下,拿到她那个从不离身的、据说是外婆传下来的翡翠手镯。
机会在第二天早上出现。
付文樱因为昨晚的对峙而心神不宁,洗漱时,顺手将手镯放在了洗手台上,转身去衣帽间挑衣服。
孟宴臣算准了时间,以拿文件为由进入她的套房,趁着佣人不注意,迅速走进了盥洗室。
那只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他伸出手,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镯攥进掌心,放进了口袋。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盥洗室的门被推开。
付文樱站在门口,狐疑地看着他。
“宴臣,大清早的,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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