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合上电脑,动作行云流水。他将电脑收进包里,拎起那个空饭盒,然后很自然地牵住了齐萱的手。
从头到尾,他没有再给孟逸然一个多余的表情。
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段需要被清理的,会产生噪音的bug。
两人旁若无人地从孟逸然身边走过。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孟逸然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扶着桌子才没有瘫倒在地。
她输了。
输得体无完肤。
她精心策划的,不惜自毁形象也要博取同情的“意外”,在对方眼里,甚至不配让他抬一下头。
他根本不在意她会不会泼湿他的电脑。
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在她动手之前,就让她连动手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这已经不是智商上的碾压了。
这是认知层面的降维打击。
她还在用女人的小伎俩争风吃醋,而他,已经用神的方式,在俯视她。
周围那些窃窃私语,此刻听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孟逸然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校园里的小吃街,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
“老板,一个烤红薯,要最甜的。”
肖奈付了钱,从老板手里接过一个烫手的烤红薯。
他没有直接递给身边的齐萱,而是用纸巾小心地包着,仔细地剥开烤得有些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软糯的瓤。
晚风吹过,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才递到齐萱嘴边。
齐萱张口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甜糯的口感在味蕾上化开,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不远处的林荫道暗影里,孟逸然独自一人站着。
她看着那边的两个人,看着肖奈极为自然地为齐萱剥开红薯,吹凉热气,看着齐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那不是刻意秀给谁看的恩爱。
那是一种已经融入了骨血的,日常的亲密。
是一种全世界我只对你如此,而你也觉得理所当然的默契。
孟逸然忽然就明白了。
她输的,从来不是齐萱。
她甚至都没有资格站上那个擂台。
她从一开始,就输给了肖奈心里那份早已被填满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偏爱。
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无论是游戏里的神器,食堂里的维护,还是图书馆里那番不动声色的绝杀,都不是为了向谁宣示主权。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一个人: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谁都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而齐萱,也用她的方式回应着这份偏爱。
她会陪他熬夜,会在他身边安静睡着,会吃光他做的所有饭菜。
他们的世界,自成一体,坚不可摧。
孟逸然默默地转过身,将自己隐入更深的黑暗里。
她脸上没有了不甘,也没有了怨恨,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释然。
有些人,有些感情,就像天上的星星。
你以为离得很近,伸出手就能碰到。
可实际上,那道光,跨越了你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
秋老虎的威力,在庆大的塑胶跑道上蒸腾出扭曲的空气。
体育老师吹着尖锐的哨子,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最后一圈!都给我跑起来!体育学分不想要了?”
齐萱拖着脚步,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她身边的贝微微和赵二喜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但还是在坚持。
“萱萱,加油,就快到了!”贝微微给她鼓劲。
齐萱懒得回应,她只想就地躺下,直到有人把晚饭送到她面前。
就在她分神思考晚上是吃糖醋里脊还是水煮肉片时,一个为了冲刺而不管不顾的男生从侧后方猛地撞了过来。
“小心!”
惊呼声中,齐萱的身体失去平衡。
她下意识地想调动一丝力量稳住身形,但那被层层封印的力量毫无反应。
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陌生的刺痛。
这是一种她极其不熟悉的感觉,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她的感知里。
麻烦。
她皱着眉,摔倒在地。
整个世界瞬间围了上来。
“同学,你没事吧?”
“天啊,脚好像歪了!”
赵二喜和贝微微赶紧冲过来扶她。
“萱萱!你怎么样?”
齐萱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烦躁。
她的脚踝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着,很快就肿了起来。
体育老师也跑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脸色一变。
“坏了,是扭伤,还挺严重。快,送医务室!”
校园里,一辆自行车的急刹声划破了宁静。
肖奈从车上跳下来,快步穿过人群。
他接到赵二喜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客户开视频会议。
他只说了一句“会议暂停”,就直接关了电脑。
他走到齐萱面前,蹲下身。
他没有问“疼不疼”这种废话,只是伸手,小心地托起她红肿的脚踝,检查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但齐萱还是不悦地“嘶”了一声。
“别碰。”
肖奈松开手,站起身,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上来。”
他的背脊宽阔而平稳,白色的衬衫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齐萱犹豫了一下。
“快点啊萱萱,大神在呢!”赵二喜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背着,这有损她身为祖龙之女的威严。
但走路更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齐萱伸出手,趴在了肖奈的背上。
肖奈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用手臂稳稳地托住她,轻松地站了起来。
他的脚步很稳,没有一丝晃动。
齐萱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干净的皂角气味。
周围的议论声,操场的嘈杂声,似乎都远去了。
这个怀抱,意外地让人安心。
医务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校医给齐萱的脚踝喷了药,又用冰袋敷上,最后下了结论。
“急性韧带拉伤,肿得比较厉害。这几天别下地了,好好养着,最快也得一周才能消肿。”
“一周?”齐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她怎么去食堂?怎么去吃肖奈做的红烧肉?
这简直是比天劫还难以忍受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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