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2019.7.28云起雷鸣专场,张云雷早早就把果嘉的票留好了,在第一排的中间。
果嘉早早的就进场了,捧着两束花,一束送给张云雷和杨九郎,一束送给张云雷。
果嘉给张云雷发信息说她到位置了。
而张云雷在后台看了信息就更紧张了,第一次在未来老婆面前讲相声。
张云雷在后台走来走去,杨九郎看不下去了。
“角儿,不要那么紧张,走来走去看着头晕”
“要你管啊”
杨九郎聊聊天让张云雷放松心情。
杨九郎往张云雷跟前凑了凑,伸手拽住他的大褂袖子。
“得得得,我不管,可您这步子再迈快点,后台地砖都得让您踩出坑来。”
他扬下巴朝侧幕方向努了努嘴。
“真要不放心,偷偷瞅一眼呗?反正观众还没坐满呢。”
张云雷被他说得脚步一顿,耳根悄悄红了。
其实他哪是担心自己演不好,是怕待会儿看见果嘉坐在第一排冲他笑,脑子一热把词儿都忘干净。
可杨九郎这话偏像挠在痒处。
他穿着背带裤撅着个屁股挪到侧幕条后,撩开个小缝往外看——
果嘉正坐在中间位置摆弄那两束花,一束是明艳的向日葵(送九辫),另一束裹着淡绿色包装纸,黄色和绿色的洋桔梗(送张云雷)。
她大概是感觉到视线,忽然抬头往后台方向望过来,正好对上张云雷的目光,眼睛一下子亮了,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嘴角弯得像月牙。
张云雷吓得赶紧缩回手,心脏“咚咚”跳得像要撞出来。
张云雷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
“瞧见了?人姑娘盼着您呢,再紧张可就露怯了。”
杨九郎在旁边看得清楚,低笑一声
他拍了拍张云雷的后背。
“记着啊,待会儿上台该怎么演怎么演,别老想那些没用的——实在忍不住,就多瞅我几眼。”
张云雷瞪他一眼,可紧绷的肩膀却悄悄松了些。
说完就去换大褂了,回来后。
正瞧见后台主持人正往外走去报幕。
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大褂的领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底气。
“知道了,催什么催。”
等聚光灯亮起,
“请您欣赏《歪唱太平歌词》表演者:张云雷、杨九郎”
主持人报完幕下台。
张云雷和杨九郎一前一后从侧幕走出来。两人都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褂,料子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张云雷,步子不疾不徐,带着种浑然天成的舒展。
他微微扬着下巴,眉眼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从容,活脱脱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隔着半步的距离跟着,既不抢前也不落后,清雅矜贵的气韵与身前的沉稳相得益彰。
两人一稳一雅、一实一舒,刚走到台中央,台下的掌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啊~~~~~~”
“张云雷”
“啊啊啊啊~”
“磊磊”
“啊啊啊~”
“二爷”
“啊啊~”
“小辫儿”
“啊啊啊啊啊啊~”
“辫儿哥哥”
张云雷和杨九郎走到自己的位置,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谢。
张云雷调整话筒,杨九郎整理桌面。
就听见第一排传来一声清亮的“辫儿哥加油”。
所有人都看向果嘉。
他抬眼望去,果嘉正举着向日葵冲他笑,阳光落在她发梢上,比手里的花还要晃眼。
他忽然就不紧张了,甚至还破天荒对着那个方向,轻轻弯了弯嘴角。
杨九郎在旁边看得真切,悄悄用扇子柄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打趣。
“得,这还没演呢,魂先飞了。”
张云雷没理他,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了。
这时果嘉才反应过来大家在笑,害羞得低下头。
“好了,你们大家别再笑了,人家姑娘都害羞”
杨九郎看向果嘉的位置。
“哟~上厕所的回来了”
张云雷调着话筒看向台下。
“买的最远的票”
张云雷指着后面的粉丝无情嘲笑。
“哈哈哈哈”
台下粉丝爆笑,二爷和粉丝日常互怼。
“你看得见我吗”
“看得见”所有粉丝。
“真看得见啊”
“我都看不见你们”
张云雷把右手放在额头眺四方。
“哎,看见啦”
“张云雷~”
“磊磊”
“看见啦”
杨九郎到还在整理手绢,但眼睛没闲着一脸八卦。
“我还以为有大屏呢”
“有~”所有粉丝。
“有吗”杨九郎
张云雷往旁边走了一步,侧着身体往右边看了一下。
“哦~”
“有有有”张云雷回到原位。
张云雷左手拿扇子立在桌子上,指尖在话筒上轻轻敲了敲,清越的声响压下了台下的余韵。
他抬眼扫过台下,目光在果嘉那束向日葵上稍作停留。
才转向杨九郎,语气带了点被戳穿心思的轻嗔:“去你的,谁魂飞了?”
杨九郎把扇子往手心一拍,笑得眼睛眯成条缝。
“哟,还不承认?刚才那嘴角弯的,能挂个油瓶儿了。
合着我们这么些人鼓掌,都不如人姑娘一声‘加油’管用?”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又是一阵哄笑,还有粉丝跟着喊:“管用!太管用了!”
果嘉的脸更红了,把向日葵往脸前挡了挡,指缝里却还偷偷往外看。
正好对上张云雷投来的视线,他眼尾挑了挑,像是在跟她打招呼,吓得她赶紧把脑袋埋得更低。
“行了行了,别欺负人家姑娘了。”
“今天给您说段《歪唱太平歌词》,这太平歌词啊,是咱们相声的讲究四门功课”
“哎哎哎,等会儿。”杨九郎突然插话,伸手把他往旁边拨了拨。
“您等我捋捋,刚才您那状态,我还以为今儿要改演《人面桃花》呢,合着还是太平歌词?”
张云雷挑眉:“怎么着?我就不能唱太平歌词了?”
“能能能,”杨九郎赔着笑,话里却不饶人,“
就是怕您唱着唱着,心思又飞到向日葵那儿去,把‘庄公闲游’唱成‘姑娘加油’,那可就热闹了。”
台下的尖叫差点掀了屋顶,张云雷无奈地摇摇头,指尖点了点杨九郎:“你这嘴啊,真是该拿针线缝上。”
他清了清嗓子,不理会搭档的调侃,起了个清亮的调子。
“那咱们就开始了啊——‘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瞧见了那他人骑马我骑着驴……’”
刚唱了两句,杨九郎突然在旁边搭了句:“哎,您等会儿,这词儿不对啊。”
“哪儿不对了?”
“您看啊,”杨九郎比划着,“人家骑马您骑驴,按您刚才那心思,不该是‘瞧见了那姑娘举着花儿向我啼’吗?”
“去你的吧!”张云雷笑着推了他一把,台下的笑声和掌声混在一起,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热闹又轻快的劲儿。
他重新起调,这次没再被打断,清亮的唱腔裹着太平歌词特有的韵味在剧场里散开,只是唱到俏皮处,眼尾总会不自觉地往台下那束向日葵的方向瞟,像是怕那抹亮色跑了似的。
果嘉攥着花茎,听着台上的唱段,看着张云雷眉眼间的笑意,刚才的害羞渐渐变成了藏不住的欢喜。
跟着台下的节奏轻轻鼓掌,心里悄悄想:辫儿哥加油,比刚才那句,要响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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