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和杨九郎一同前往更衣室更换衣物,并告知孟鹤堂他们一起前往私人餐厅聚餐。
张云雷和杨九郎决定共乘一辆车,由杨九郎负责驾驶,张云雷则与果嘉一同坐在后排。
其他人也陆续动身前往私人餐厅。
杨九郎将车钥匙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拉开了车门,同时高声喊道:“后排的两位,记得系好安全带哦!今天我可是要开快车的,可别被甩出去啦!”
果嘉微笑着看着张云雷,示意他先上车。
张云雷迅速钻进后座,他出着一件白色的t恤、背带裤,再戴上一顶鸭舌帽,整个人瞬间变得比在舞台上更加随和可爱。
他稍稍往窗边挪动了一下身体,拍了拍身旁宽敞的座位,热情地邀请道:“来,坐这儿吧,空间大着呢。”
果嘉刚刚落座,就看到张云雷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递到了她面前,温柔地说:“这是刚刚在后台泡的姜茶,还是温的呢。”
杨九郎已经启动了车子,窗外的景物如电影画面一般快速倒退。
果嘉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暖,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轻声向张云雷道谢。
眼睛却忍不住瞟向窗外——剧场的灯还亮着,门口三三两两的观众正往外走,手里的应援物在夜色里闪着零星的光。
“看什么呢?”张云雷的声音突然传来,仿佛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果嘉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她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
然而,张云雷的目光却并没有放过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轻声说道:“二奶奶给的爱永远都那么热烈。”这句话让果嘉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当张云雷转过头来的时候,他额前的碎发微微垂落下来,遮住了一点眼尾的弧度,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朦胧。果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脸上,心跳愈发剧烈。
“刚哭那么凶,现在眼睛还红呢。”张云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调侃。果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赶紧别过脸去,假装专心地喝着姜茶,却感觉到耳根处悄悄地发烫起来。
前排的杨九郎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这一幕,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嗤笑一声:“辫儿哥,你这操心的劲儿,比我妈还甚。”
“去你的!”张云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抬腿踹了一下前排的座椅,“好好开你的车。”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安静下来的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微声响。果嘉偷偷地抬起眼,看见张云雷正低头玩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想起刚才送给他的那束桔梗花,不知道他把它放在了哪里。正想着,她突然看到张云雷从脚边拎过一个纸袋,里面露出半截绿色的花枝,正是她送的那束桔梗花。
“花放这儿了,”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晃了晃纸袋,“刚找小王要的,怕压坏了。”
果嘉心里一暖,刚想说点什么,杨九郎忽然开口。
“前面路口右转就是餐厅,老板特意留了顶楼的包间,能看见海。”
车拐过路口时,张云雷掀开一点车窗,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涩涌进来。
他深吸了口气,对果嘉说:“大连的海夜景不错,一会儿上去看看。”
果嘉点点头,看着窗外的灯火一点点连成线。
后座的空间不算大,却莫名让人觉得安稳,连带着刚才离别的怅然,都被这暖融融的氛围冲淡了不少。
她偷偷拿出手机,对着窗外的夜景拍了张照,照片角落恰好映出张云雷低头浅笑的侧脸。
“到了。”
杨九郎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时回头。
“楼上人估计都到了,咱快点,别让他们等急了。”
张云雷推开车门,先一步绕到另一边替果嘉拉开车门,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走吧,”
他拎起装花的纸袋。
“尝尝大连的海鲜,跟北京的不一样。”
他们停好车下车后看见孟鹤堂他们已经到了。
“嗨辫儿嫂”周九良
“弟妹好”孟鹤堂
“你们好”果嘉朝他们摇了摇手打招呼。
“好了,先进去吧,等等被人围观了”张云雷。
一群人就走去楼顶的包间了。
电梯平稳上升,轿厢里的镜面映出几个人的身影。
周九良盯着果嘉手里拎的纸袋,鼻尖动了动。
“辫儿嫂这是带了什么好吃的?闻着怪香的。”
果嘉笑着晃了晃袋子。
“给你们带的点心,听说你们爱吃。”
“还是弟妹贴心。”孟鹤堂拍了下周九良的后背,“比某些人强,就知道惦记我的茶叶。”
张云雷往果嘉身边靠了靠,伸手替她理了理刚刚被风吹乱的碎发。
“是给我吃的,你们没有”
“哟——”周九良拖长了调子,跟孟鹤堂交换了个眼神,俩人不约而同地啧啧两声。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顶层,推门就是铺着红地毯的走廊。
尽头的包间门虚掩着,里头隐约传来说笑声。
张云雷推开门的瞬间,满屋子的喧闹忽然顿了半秒。
落地窗正对着漆黑的海面,远处渔火星星点点,窗台上摆着两只玻璃缸,里面养着吐泡泡的梭子蟹和张牙舞爪的皮皮虾。
“哟,主角儿来了!”
张九龄正举着茶杯跟王九龙碰杯,看见他们进来立刻站起来。
“辫儿哥,嫂子!九郎”
“你们好”
“好家伙,这排场可以啊。”
张云雷走到缸边敲了敲玻璃,吓得螃蟹猛地横移了半尺。
“孟鹤堂这是把海鲜市场搬来了?”
孟鹤堂从里间出来,手里攥着两串烤鱿鱼须,油星子溅在白t恤上。
“知道你爱吃鲜活的,特意让老板留了最新鲜的一批。”
他把一串递给付果嘉。
“辫儿嫂先尝尝,刚烤好的,甜辣酱味儿。”
果嘉咬了一口,鱿鱼的弹牙混着酱料的鲜甜在舌尖散开,刚想夸两句,就见周九良已经蹲在玻璃缸前跟螃蟹对峙了。
“这只够肥,”他戳了戳最大的那只梭子蟹,“堂哥,咱清蒸还是辣炒?”
孟鹤堂正翻着菜单,闻言抬头瞥了眼。
“别跟螃蟹较劲了,老板说都处理好了,清蒸、蒜蓉、椒盐各来一份,省得你挑三拣四。”
张云雷拉着果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划过她的手背。
“上次你说想吃蒜蓉粉丝蒸扇贝,我让老板多备了些。”
果嘉刚要说话,就见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等会儿多吃点,晚上带你去海边散步。”
说话间,菜已经陆续上桌。
蒜蓉粉丝蒸波士顿龙虾霸占了桌子中央,金黄的蒜蓉铺在雪白的虾肉上,还冒着热气;
椒盐皮皮虾堆成小山,红亮的外壳裹着细密的椒盐;
清蒸梭子蟹被整齐地切开,橙红的蟹黄透过半透明的蟹壳看得一清二楚。
“开动开动!”
周九良早就按捺不住,夹起一只皮皮虾熟练地剥着。
“这玩意儿就得带点壳嚼才香。”
孟鹤堂嫌他吃得狼狈,递过去一只手套,却被他摆手挡开。
“戴手套没灵魂!”
果嘉正跟一只螃蟹搏斗,张云雷忽然把剥好的蟹肉递到她嘴边:“张嘴。”
雪白的蟹肉蘸了点醋,酸溜溜的刚好解腻。
她刚咽下,就见孟鹤堂朝周九良使了个眼色,俩人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呢?”张云雷挑眉看过去。
“没什么,”孟鹤堂清了清嗓子,给果嘉倒了杯果汁,“就是觉得,辫儿你现在越来越会疼人了。”
窗外的海浪声混着屋里的谈笑声,果嘉看着张云雷低头帮她挑出扇贝里的粉丝。
忽然觉得这顿海鲜大餐的滋味,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甜——大概是因为身边的人,比海风还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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