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边吃边聊天。
“大家好，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盛瑾是果嘉多年的好闺蜜”
这时盛瑾拿着杯茶站起来了，说完一杯见底。
陈晓悦紧跟着欠了欠身子，手里还捏着那枚银书签的空盒子，笑得眉眼弯弯。
“我是陈晓悦，跟果嘉同宿舍三年，她现在的壁纸可是你呢，不过这话可别告诉她。”
果嘉正往嘴里送烧麦，闻言差点噎着，抬手就在陈晓悦胳膊上拍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云雷挑着眉看过来，眼底藏着笑意：“哦？什么壁纸？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藏品？”
“就是你穿黄色大褂唱《锁麟囊》那张，”
“那件大褂啊，”张云雷指尖摩挲着腕表表带，忽然笑出声，“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他抬眼看向果嘉，目光里带着点促狭。
“早知道你喜欢，下次演出我多穿两次。”
果嘉把烧麦往碟子里一戳，糯米馅溅出来一点。
“谁、谁喜欢了？那是陈晓悦非要发给我，说做壁纸招财！”
“招财？”杨九郎在旁边捧哏。
“这说法新鲜，回头我也让我媳妇换一张，看能不能多赚点零花钱。”
“去你的吧，”张云雷笑着推了他一把，又转头对果嘉说，“还喜欢什么颜色，我安排上，下次相声专场给你留票。”
果嘉刚夹起的凤爪“啪嗒”掉回碟子里，酱汁溅在米白色桌布上，像朵突然绽开的小花儿。
她慌忙抽纸巾去擦，指尖都在发烫：“谁、谁跟你说喜欢了？陈晓悦瞎编的你也信！”
“我信啊，”张云雷身子往前倾了倾，黑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露出点锁骨的轮廓。
“她说的话，十句里总有一句是真的。”张云雷笑得像狡猾的小福泥。
盛瑾在旁边帮腔。
“何止一句啊，以前嘉嘉都是听粤语歌什么的，现在我们嘉嘉都是听你的《探清水河》，洗澡听，一有空就听，说睡前不听两句睡不着。”
“盛瑾！”果嘉站起来急得去抢她手里的茶杯。
“你再胡说我把你杯子里的茶换成醋！”
“我可没有”果嘉嘴硬，耳根却悄悄红了。
“行了行了，别嘴硬了，前排座多少人抢着呢，有人主动留票还不赶紧接着？”
张云雷跟着点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就是，给你留的座，别人抢不走。”
这话一出口，包间里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低笑。
张嘉秀捂着额头直晃：“我的天，这饭没法吃了，狗粮都吃饱了！”
“不错不错，太感动了，终于不在折磨我了，小辫儿有人管了”杨九郎假装不满。
果嘉被笑得坐不住，拿起手机假装看时间，却在屏幕亮起的瞬间僵住——锁屏壁纸赫然就是张云雷穿黄色大褂的侧影。
张云雷眼尖，正好瞥见，故意拉长了声音问。
“怎么了？手机没电了？”
果嘉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没有！就是看看几点了！”
杨九郎笑得直拍桌子。
“得，这下不用藏了吧？我看你们俩啊，就别互相逗了，赶紧认了得了！”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果嘉红着脸去捂张嘉秀的嘴，却被她灵活躲开。
杨九郎在旁边端着茶杯笑：“合着你们都是果嘉的‘情报员’？这一个个的，把家底都给抖搂出来了。”
“那必须的，”盛瑾往碟子里夹了块凤爪。
“我们嘉嘉眼光高着呢，能入她眼的可不多。”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张云雷一眼，看见他手腕上的新表时，又忍不住补充。
“不过看来某人眼光也不错，这表选得挺衬人。”
张云雷低头看了眼腕表，表链上的磨砂质感蹭着掌心，嘴角弯得更明显了。
“那是，送表的人眼光更好。”
“哎哎，别闹别闹，”
杨九郎笑着把两人隔开。
“女孩子家脸红起来真好看，张云雷你就别逗她了，再逗该哭了。”
张云雷挑了挑眉，伸手把果嘉掉的凤爪夹起来，放进自己碟子里
果嘉愣住了：“？”
这年头还能别人碗里抢食物的，果嘉一脸懵。
惹得大家哈哈笑。
“你这是干啥呀！”
果嘉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刚掉的凤爪安安稳稳躺在张云雷碟子里，脸颊的红晕还没褪，又添了层气鼓鼓的粉色。
杨九郎笑得直拍大腿：“哎哟喂，角儿你可以啊，小时候抢师兄零食的本事没丢啊？”
“这叫不浪费粮食，”
张云雷拿起筷子，慢悠悠地把凤爪上的酱汁刮到碟子里。
“你看这汁儿多香，扔了多可惜。”他抬眼冲果嘉眨了下眼。
“再说了，你的东西，我不嫌弃。”
最后那句声音压得低，像羽毛似的扫过果嘉耳边，她刚退下去的热度“腾”地又上来了，抓起桌上的绿豆糕就往张云雷嘴里塞。
“吃你的！堵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云雷张嘴接住，绿豆沙的清甜在舌尖化开，他含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
“挺甜。”
张嘉秀看得直乐，转头跟陈晓悦咬耳朵。
“你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儿，一块绿豆糕就乐成这样。”
陈晓悦举着手机偷偷录像，嘴角快咧到耳根。
“这叫情趣懂不懂？等会儿把这段保存起来，等他们结婚的放给大家看。”
正闹着，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又端着一笼水晶虾饺，刚要往桌上放，这是新员工。
眼睛突然直了——这不是台上那个唱相声的张云雷吗？手里的托盘晃了晃，虾饺差点洒出来。
大圣赶紧起身扶住：“小心点。”
服务员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
“张、张先生，我是您粉丝，能、能合张影不？就一张！”
张云雷刚要说话，果嘉突然开口。
“等我们吃完行吗？不然菜该凉了。”
她转头冲服务员笑了笑。
“等会儿让他单独跟你拍，还能给你签个名。”
服务员眼睛一亮。
“真的？谢谢姐姐！”
说完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张云雷挑着眉看果嘉：“姐姐？”
“不然叫阿姨啊？”果嘉白了他一眼，夹起个刚上的虾饺。
“快吃你的吧，再磨蹭虾饺都被她们抢光了。”
盛瑾在旁边啧啧两声：“行啊嘉嘉，这就开始护上了？”
果嘉嘴里塞着虾饺，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瞪她。
张云雷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像只偷食的小松鼠，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替她拂掉嘴角沾的碎皮。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这一下动作自然得很，仿佛做过千百遍。
“我自己来就行”果嘉嘴硬，耳根却悄悄红了，手指无意识地划着茶杯沿。
包间里的笑声突然低了些，陈晓悦举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悄悄把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影子——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没画完的水墨画，温柔得让人舍不得出声。
盛瑾在旁边看得直乐，夹了个虾饺塞给果嘉。
正说着，刚刚出去的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纸袋。
“磊，刚从店里拿过来的。”
张云雷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几盒包装精致的点心。
“这是云雷造型旁边那家老字号的绿豆糕，你们尝尝，”
他往果嘉她们面前推了推。
“本来开业要当伴手礼的，现在正好给你们当零嘴。”
张嘉秀捏起一块掰开，绿豆沙细腻得能看见纹路。
“嚯，这比我们学校门口那家强多了！辫儿哥，你这店选的位置是黄金地段啊。”
“当初找铺面时特意挑的，”张云雷喝了口茶。“
想着等忙完这阵，带你们来逛逛胡同，有个地方有个捏面人的老师傅，手艺绝了。”
“真的？”陈晓悦眼睛一亮，“我姥姥就爱收集这些老玩意儿，回头能帮我带一套不？”
“小事儿，”
张云雷爽快应下，又转头问果嘉。
“你不是喜欢老相机吗？前几天我在潘家园看着个胶片机，款式挺特别，等有空带你去瞧瞧。”
果嘉正咬着绿豆糕，闻言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朋友圈发过啊，”张云雷说得理所当然。
“去年你去苏州拍的那组老巷子，用的就是胶片机吧？色调特别好。”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偷偷看朋友圈被他说出来了。
果嘉嘴里的绿豆糕差点没咽下去，脸颊“唰”地红透了，手里的糕点渣子掉在桌布上都没察觉。
她瞪着张云雷，眼神里又羞又气，活像被戳穿了小秘密的小孩：“你……你偷看我朋友圈？”
果嘉内心 ：omG，忘记锁朋友圈了，朋友圈什么的有发，好好的人设没了。
“什么叫偷看啊，”张云雷往后靠在椅背上，笑得一脸坦荡，手腕上的新表跟着晃了。
“你没设置权限，我刷着刷着就看着了，再说了，拍得那么好，多看两眼怎么了？”
盛瑾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哎哟喂，合着这是双向视奸啊？我们嘉嘉存你壁纸，你看她朋友圈，挺对称啊！”
“什么视奸那么难听，”杨九郎帮腔。
“这叫‘互相关注’，懂不懂？年轻人的事儿。”
果嘉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往张云雷那边递。
“喝你的茶吧！堵不上你的嘴。”
云雷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缩了手。
张嘉秀在旁边“啧”了一声。
“行啊张老师，功课做得挺足。”
“他终于找女朋友了，我们大家都愁死了，师娘都给他和大林下死命令了不找女朋友不用回去。
“有种我家孩子长大的感觉”大圣。
“滚，别占我便宜”张云雷看着这两个戏精。
“你们俩这戏能不能别演了？”张云雷瞪了杨九郎一眼，顺手把碟子里的虾饺往果嘉那边推了推，“再胡说八道，等会儿结账让你们俩掏钱。”
杨九郎立刻收了笑，作势抹了把嘴：“开玩笑呢，活跃活跃气氛。再说了，师娘确实天天念叨，上次团综录完，还拉着我问你最近跟谁走得近呢。”
（这个团综是德云社未播团综《玫瑰园小烧烤》后面第50章会解释）
“那你怎么说的？”张云雷挑眉。
“我说你一门心思搞事业，连睡觉都抱着快板练，”
杨九郎笑得狡黠，“不过现在看来，我得给师娘报个喜了。”
果嘉听得脸都快埋进碗里了，手里的筷子戳着烧麦，半天没敢抬头。
盛瑾看不下去，帮她解围。
“九郎哥就别拿他们俩开涮了，我们嘉嘉脸皮薄。”
“就是，”张嘉秀跟着点头。
“再说了，现在哪到哪啊？我们还没考察完呢，想过我们这关，还得再表现表现。”
张云雷笑着举起茶杯：“没问题，各位考官尽管提要求，保证随叫随到。”
他特意朝果嘉举了举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尤其是这位主考官。”
果嘉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端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刚要喝，就听陈晓悦突然说。
“那我先提个要求！下次开箱，得给我们留前排票，最好是能看见辫儿哥大褂扣子的那种！”
“这简单，”张云雷一口应下。
“不光前排票，后台也让你们去转转，让九郎给你们表演个后台卸妆绝技。”
“去你的，”杨九郎拍了他一下，“我卸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看张云雷穿大褂的背影，那才叫一绝。”
正闹着，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手里端着一盅老火靓汤。
张云雷接过汤盅，先给果嘉盛了一碗：“这汤补气血，对女生好处多多，多喝点。”
果嘉接过汤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她偷偷抬眼，看见张云雷正低头给其他人盛汤，手腕上的新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忽然觉得杨九郎他们说的“喜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吆～角儿还有帮别人盛汤啊”杨九郎假装很是惊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圣
“嘘，不要说出来吗，人家辫儿哥哥要讨好娘家人”助理
“好啊，你们一个个拆我台”
“杨九郎～你带头是吧”
张云雷假装生气。
“我错了，角儿”杨九郎立马认错。
惹得大家都笑了。
“别怂了九郎歌”盛瑾笑着捂着肚子。
“就是就是”张嘉秀
“我精神上支持你”大圣
“好啦快吃吧”果嘉打圆场。
“对了，”盛瑾忽然想起什么了。
“辫儿哥，你那云雷造型什么时候给我们安排一下？我们还等着你的内部价烫头呢。”
“估计得等等几天，”张云雷喝了口汤，
“本来想安安静静开个小店，没想到动静这么大，让粉丝先去。”
他看向果嘉，“等过段时间人少了，第一个给你做造型，随便挑，不要钱。”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果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笑着回了句。
“到时候可得给我染个最时髦的颜色。”
“没问题，”张云雷眼里的光亮得像星星，“只要你喜欢，什么颜色都行。”
杨九郎在旁边啧啧两声，跟大圣小声说。
“瞧见没？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只要你喜欢’了，以后啊，家里肯定是果嘉说了算。”
大圣憋着笑点头：“那可不，咱辫儿哥哥这宠人的劲儿，藏都藏不住。”
两人的悄悄话没刻意压低，果嘉听得一清二楚，脸颊又红了，却没像刚才那样反驳，只是低头小口喝着汤，嘴角悄悄弯了起来。
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了，张云雷他们回去工作，果嘉她们回去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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