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嘉和盛瑾、张嘉秀跟着医疗大部队到了武汉应援。
派她们去w市应援是医院领导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入手不够,学习能力也强,安排她们一块去。
到了w市医院。
大家都到齐了先安排开会,告知大家这病的严重性和注意事项等等。
会议室内的空气像浸了冰,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凝重的沉默,从四面八方向果嘉涌来。院长手里的ppt一页页翻过,每一组跳动的确诊数字、每一张肺部ct影像,都让她攥紧了口袋里那枚张云雷送的平安扣——那是出发前他偷偷塞进她行李的,说是师父给的老物件,能护佑平安。
“穿脱防护服必须严格按照流程,每一步都要互相监督,少一个动作都可能致命。”
院感科主任的声音带着沙哑,他举起一双布满勒痕的手,指节处还沾着未洗去的消毒液痕迹。
“我们已经有三位同事因为防护疏漏感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记住,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更多人。”
散会时,走廊里传来推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响,急促得像鼓点。
果嘉刚把防护服放进储物柜,就听见护士站的呼叫铃此起彼伏。
张嘉秀拉着她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果嘉,你看楼下的救护车,一辆接一辆没停过。”
果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楼下的空地上,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正抬着担架往急诊跑,担架上的患者盖着蓝色被子,只有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别慌,我们先把防护穿好。”
果嘉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想给张云雷发句“一切安好”但是考虑到太多因素了,回过神继续投身工作中。
当三层口罩、两层手套、护目镜和防护服全部穿戴完毕,果嘉感觉自己像被裹进了密不透风的塑料袋。
呼吸时产生的雾气很快模糊了护目镜,她只能透过镜片边缘的缝隙看清路。
刚走进隔离病房,就听见3床的大爷在喊:“我要回家!我没病!”大爷挣扎着要拔掉输液管,陪床的家属急得直哭。
果嘉快步上前,尽量让声音透过口罩后仍保持温和:“大爷,您别激动,我们正在给您用药,等病情稳定了就能和家人视频了。”
她伸手想帮大爷掖好被子,却被对方猛地推开,手套在防护服上划出一道白印。
旁边的护士赶紧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按住大爷的胳膊,直到医生过来注射了镇静剂,病房才重新安静下来。
忙到凌晨三点,果嘉才有机会靠在走廊的墙上歇口气。
她掏出手机,看到张云雷发来的十几条消息:“嘉嘉,今天降温了,记得多穿点”“我给你煮了梨汤,等你回来喝”“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说说,我一直在线”。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的:“我刚看了新闻,武汉今天新增病例少了,你一定要平安。”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口罩边缘积成小水珠。
果嘉刚想回复,就听见护士站的呼叫:“3床患者血氧饱和度下降,需要立即抢救!”她赶紧呼叫主班护士,然后擦干眼泪,把手机塞回口袋,快步冲向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患者家属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眼神里满是期盼。
果嘉忽然想起张云雷送她时的模样,心里默念:“磊磊,等我,我一定要平安回去。”
抢救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患者的血氧饱和度逐渐回升,果嘉才松了口气。
她走出病房,对家属说:“放心吧,患者情况稳定了。”
家属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
果嘉笑了笑,转身走向下一个病房。她知道,这只是抗疫路上的一小步,后面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但只要想到张云雷的等待,想到那些期盼的眼神,她就充满了力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走廊,果嘉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拿出手机给张云雷发了一条消息:“磊磊,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疫情结束,我们就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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