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完成针降后,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戴上一双皮手套,他的动作极为谨慎,仿佛袋中的物品有着致命的危险。
当他缓缓抽出双手时,手中已然多了两根奇异的树藤。
这树藤的颜色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墨绿,表面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黏液,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小刘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凑近阿赞林,指着那两根树藤问道:“苏大师,这树藤有什么用啊?”
阿赞林神色凝重,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树藤,缓缓开口解释道:“这是东南亚特有的树藤,别看它只是小小的一根,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倒刺。
这些倒刺可绝非寻常之物,树藤里面还蕴含着神经毒素。一旦被这树藤刺伤,毒素就会迅速顺着伤口侵入人体,刺激神经,让人感觉如同被烈火炙烤般火辣辣地疼。
而且,这种毒素极为特殊,至今无药可医。”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来自地狱的诅咒。
说罢他双手握住树藤,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根树藤缠绕在代表马爷的小草人的两只腿上。
树藤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草人的腿上缓缓蠕动,逐渐贴合,每一根倒刺都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刺入点。
此时,这个代表马爷的草人模样愈发恐怖。
头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生锈钢针,宛如一只浑身是刺的怪异刺猬;肚子里承载着鲶鱼降的邪恶力量;
而现在,腿上又被缠上了蕴含剧毒的树藤。阿赞林凝视着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对着草人吹了三口气,接着双手结印,开始对着草人施法,催动树藤降。
随着他嘴唇的快速翻动,一阵阵诡异的经咒声从他口中传出。
这经咒声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在狭小的空间内盘旋回荡,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保镖们和小刘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们紧紧盯着草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缠绕在草人腿上的树藤开始缓缓虚化,如同烟雾般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小刘惊讶得合不拢嘴,脱口而出:“苏大师,这树藤又哪里去了?”
阿赞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缓缓说道:“当然是长到马爷的腿上皮肉中了。
这降头需要一些时间来生效,让降头飞一会儿。
两三天内,就会慢慢发作。
这种感觉就是要一点点折磨他,又不会一下子弄死他,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幕把旁边看热闹的保镖们都惊得呆若木鸡。
他们活了三十多年,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如此诡异恐怖的降头术操作,还是第二次见到。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成为阿赞林的敌人。
在这阴森的房间里,阿赞林如同掌控生死的恶魔,用他那神秘而恐怖的降头术,为马爷编织了一张痛苦的大网。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鬼望坡乱葬岗的门口,弥漫着一层浓厚的阴森雾气,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游荡。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惨叫,划破这死寂的夜空。
突然,一辆越野车如鬼魅般冲破雾气,缓缓驶来。车轮碾压着地上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车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身着传统的阴阳师服装,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阴阳师服上的花纹显得格外刺眼。
其中一个男人,身材略显高大,他转头看向另一个人,神色严肃地说道:“井田君。这是组织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我们一定要认真对待。”
被称作井田的男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狂热与决绝,大声回应道:“嗨,山本君。
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说完,俩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乱葬岗深处那棵老槐树走去。
周围的雾气像是有意识般,在他们身前分开,又在他们身后迅速合拢,仿佛在窥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
很快,俩人来到了老槐树边上。井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老槐树那粗糙干裂的树皮,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说道:“马上就要一百年了。
还有一个月。等过了这一个月,就刚刚好百年时间。”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到时候这鬼尸就可以彻底炼成,哈哈哈。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这鬼尸在这里大开杀戒。也不枉费我们组织这么多年的布置。杀了这么多人来供养这鬼尸。”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阴森的乱葬岗,继续说道,“还好是乱葬岗,死多少人都没人能发现,有了这些人的供养,我们的鬼尸才能源源不断地成长。”
山本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让你收买的华夏官员和富豪你办的怎么样了。”
井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说道:“井田君,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花重金收买了好多华夏官员。
到时候他们会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我们在华夏建医院,学校,他们的医疗,教育体系都被我们渗透了。
我们吞并华夏的机会正在平稳进行。”
山本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说道:“好,很好。
到时候用华夏的灵气来召唤我们的八岐大蛇和天照大神。
这华夏迟早是我们的天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了。”
说罢,两人像是陷入癫狂一般,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笑声在乱葬岗中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呱呱”乱叫着飞向夜空。
笑罢,山本和井田就好像两个被邪恶力量控制的狂热粉,毫不犹豫地抽出短刀,割破自己的手指。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
他们将血涂抹在老槐树上,那老槐树像是感受到了鲜血的诱惑,树干微微颤抖,仿佛在贪婪地吸收着二人的血。
等做完这一切后,俩人走向越野车,从车上拖下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一男一女,他们的身体伤痕累累,衣服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烫伤和淤青,看样子生前应该被受尽虐待折磨。
两人毫无怜悯之色,毫不犹豫地把这两个奄奄一息的人往槐树底下早已挖好的坑里一丢。
那坑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各样的白骨,在月光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
随后,他们拿起铲子,迅速将土盖上。做完这一切,俩人拍拍手上的泥土,对视一眼,说道:“走吧。工作完成了。”
说着,俩人坐上越野车,发动引擎,车子在扬起的尘土中扬长而去。
此时,刚刚被掩埋的坑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蠕动。
老槐树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树干上的纹路开始扭曲变形,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鬼脸。
只见老槐树的树根如同无数条巨大的触手,迅速钻入地下,紧紧缠绕住那两具尸体。
眨眼间,尸体里的鲜血和生机就被老槐树瞬间吸干,只留下两副惨白的骷髅。
周围的雾气愈发浓厚,隐隐传来阵阵凄惨的哭声,仿佛是那些被残害的灵魂在痛苦地哀嚎。
第二天,晨曦微露,淡淡的曙光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凉意,阿赞林便早早地起了床。
他的神色凝重,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件未完成的事,那便是为廖景萱报仇。
廖景萱的音容笑貌不时在他眼前浮现,她所遭受的苦难如同一把利刃,时刻刺痛着阿赞林的心。
而这仇,必须得报,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去找她的丈夫马浩。
阿赞林找到小刘,简单说明了来意。小刘心领神会,立即带着阿赞林前往铜锣湾的一个棚户区。
车子在繁华都市的街道上疾驰,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如巨人般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熠熠生辉。
然而,随着车子逐渐靠近目的地,城市的繁华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
当他们踏入这片棚户区时,眼前的景象与方才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实在是破落不堪,仿佛是繁华都市中被遗忘的角落。周围高楼大厦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区域,让它显得更加阴暗与压抑。
街道狭窄而杂乱,随处可见的流浪汉裹着破旧的被褥,或躺或坐,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试图寻得一些能维持生计的东西。
还有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不良青年,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他们穿着奇装异服,身上挂满了各种夸张的配饰,嘴里叼着烟,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羁与凶狠,一个个看起来就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
他们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肆意地嘲笑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天下。
阿赞林和小刘在人群中穿梭,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警惕的目光,让他们感受到了这片区域的复杂与危险。
但阿赞林丝毫没有被这恶劣的环境所影响,他的眼神坚定,直直地朝着目标前行。
这时候,一个染着一头夸张黄发的年轻人,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从街边的阴影里蹿了出来,径直朝着阿赞林和小刘走去。
他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像是挂在骨架上,随着他的走动,衣服上的金属配饰叮当作响。
“喂。外乡人。来这里干嘛。”黄毛扯着嗓子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不耐烦,“这里可不欢迎你们这些生面孔。”
阿赞林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见他瘦骨嶙峋,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眼神中满是不屑。
阿赞林和小刘压根没打算搭理他,继续朝着棚户区里走去,一心只想找到马浩。
黄毛见两人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气得脸都红了。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踏马耳朵聋了啊!”他跳着脚骂道,“不搭理老子?
信不信老子马上叫来几百个兄弟砍死你!这片地方归乌鸦哥管的,识相的就赶紧滚!
看你们穿得人模狗样的,不会是两个穷鬼吧,装什么大爷!”说着,他就伸出手,想推搡阿赞林。
小刘眼疾手快,侧身一闪,一把用力推开黄毛。
黄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他。
“敢跟老子动手?你死定了!”黄毛恼羞成怒,对着后面的棚户区用力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刹那间,如同蜂巢被捅了一般,从各个角落涌出一群小混混。
他们穿着五花八门,有的袒胸露乳,身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有的嘴里叼着烟,手里还拿着棍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黄毛得意洋洋地看着小刘和阿赞林,对着那群小混混喊道:“兄弟们!砍死他们!这两个王八蛋来咱们地盘不打招呼,肯定是别的帮派派来捣乱的!
”那些小混混一听,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一步步朝着小刘和阿赞林逼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粗壮的手臂,上面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随着他的动作,黑龙仿佛在游动。
男人跑到黄毛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你踏马活腻歪了!”男人对着黄毛怒吼道,“这位你都敢动手,你是不想活了吗?”
黄毛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男人,“乌鸦哥,他是谁啊?
你怎么对他这么害怕?”
乌鸦哥又是一巴掌打在黄毛脑袋上,破口大骂道:“你个蠢货!这位刘哥是我老大的老大,是陈总身边的秘书!
你老大的老大虎哥在陈总面前,都跟条狗似的,你居然敢这么跟刘哥说话,你怕是真不想在道上混了!”
黄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刘哥,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有眼不识泰山,真的知道错了!”
小刘看着跪在地上的黄毛,心中一阵厌恶,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起来吧。
我也没想和你计较。我来这里是因为苏大师要找一个叫马浩的人。”
那些小混混一听只是找人,并非来砸场子,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乌鸦哥赶紧赔笑着说道:“刘哥,您找马浩啊,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这小子我知道,就住这附近,我马上带您去找他。”
乌鸦哥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小刘和阿赞林往棚户区更深处走去。
这片棚户区宛如一个被繁华遗忘的角落,脏乱差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街道狭窄且泥泞,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在大白天,老鼠们肆无忌惮地穿梭其中,丝毫不在意行人的目光。
各种生活垃圾随意丢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那股臭臭的味道和浓重的发霉味,如同一层阴霾,笼罩着整个区域。
沿途,能看到一些人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自家门口,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仿佛生活的苦难已经抽走了他们所有的生气。
还有些穿着暴露的女人,浓妆艳抹,与一些同样萎靡不振的男人打情骂俏,发出阵阵刺耳的笑声,给这片灰暗的区域增添了几分堕落的色彩。
乌鸦哥带着小刘和阿赞林在这迷宫般的棚户区里拐了无数个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前。
这些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它们吹倒。
乌鸦哥指着其中一间,讨好地说道:“刘哥,那就是马浩租的房间了。”
小刘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对着乌鸦哥说道:“把马浩找出来。”
乌鸦哥不敢怠慢,上前一脚狠狠踹开房门。“哐当”一声,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开,一股更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一个脸色如纸般苍白的男人躺在床上,他身形消瘦,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看起来就好像即将油尽灯枯,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就在这时,阿赞林包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女鬼廖景萱感应强烈,在阿赞林的脑海中急切地说道:“他就是我老公马浩。
大师,放我出来。”
阿赞林环顾四周,见这里棚户区阴暗潮湿,阳光被周围的建筑和垃圾阻挡,几乎照射不到。
虽然是白天,但环境却十分适合廖景萱现身。
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术。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阴气弥漫开来,廖景萱的身影渐渐浮现。
廖景萱一现身,眼中便燃起熊熊的仇恨之火,她一脸阴狠地盯着床上的马浩,二话不说,伸出双手,猛地掐住马浩的脖子。
众目睽睽之下,马浩原本就惨白的脸瞬间变得发紫,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双腿也不停地蹬踹,整个人拼命挣扎,就好像真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脖子一般。
然而,除了阿赞林,其他人都看不见廖景萱的存在。
周围的人只是出于好奇围了过来,但并没有人有帮忙的想法。
毕竟这里是贫民窟,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苦苦挣扎,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人情味可言。
他们自己的生活都已经如此艰难,又怎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大家看着马浩的样子,都以为是他毒瘾发作了,在这片充斥着堕落与绝望的地方,这样的场景早已屡见不鲜,所以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这个马浩平日里吃喝嫖赌,还染上了吸毒的恶习,名声早就烂透了,街坊邻居们对他厌恶至极,甚至恨不得他早点死了,也好让这片地方少一些麻烦。
这就是这个残酷世界的生存法则,冷漠无情,每个人都在这艰难的生活中变得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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