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特警车的车灯刺破黑暗,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两道光柱,最终稳稳停在厂房中央。
阿赞林和乌鸦跳下车,绕到后备箱,合力将那个塞着肥婆的垃圾桶抬了下来,桶底在地面拖出一道浅浅的划痕,里面传来模糊的呜咽声。
“这娘们是吃猪饲料长大的?”乌鸦抹了把汗,掂量着手里的分量,“少说两百斤,累死老子了。”
两人解开桶盖的锁,一股混杂着馊水和汗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肥婆依旧昏迷着,丝绸睡袍被污水泡得发皱,脸上还沾着几片烂菜叶,头发像一团乱糟糟的拖把。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从垃圾桶里拽出来——肥婆的身体软得像滩泥,往地上一瘫就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乌鸦拿出手铐,“咔哒”一声将她的手腕锁在生锈的铁窗户上,铁链绷得笔直,勒得她手腕发红。
阿赞林转身走到厂房角落的废弃水井边,摇起轱辘,打了两桶井水。
井水刚从地下抽上来,泛着寒气,桶壁上结着一层薄雾他和乌鸦对视一眼,拎着水桶走到肥婆面前,“哗啦”一声,两桶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啊——!”肥婆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弹起,冻得浑身发抖,牙齿“咯咯”打颤,终于从昏迷中惊醒。
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聚焦在面前两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男人身上,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两个王八蛋!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绑架我?!”
她挣扎着扭动身体,铁链被扯得“哐啷”作响,脸上的水珠混合着污渍往下淌,看着狼狈又狰狞:“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搞卫生的没安好心!
肯定是盯上我家的钱了!告诉你们,做梦!”
“我先生是区议员!”肥婆梗着脖子,试图搬出靠山,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立马就能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枪毙!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她唾沫横飞地骂着,从两人的穿着骂到长相,又从绑架的意图猜到背后的“阴谋”,污言秽语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丝毫没注意到阿赞林和乌鸦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
“闭嘴。”阿赞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古井里的水。
肥婆却像没听见,反而骂得更凶:“你们这些下贱的穷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绑我?
等着蹲大牢吧!我告诉你们,我家的律师能把你们扒层皮……”
乌鸦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轻轻敲了敲铁窗户的栏杆,发出“当当”的脆响。“看来这井水还没浇醒你。”
他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你以为我们是普通绑匪?”
肥婆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骂声戛然而止,但依旧梗着脖子,脸上写满了不屑——在她眼里,这两个“环卫工”就算绑了人,也不过是想敲点小钱,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哪里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两个连反坦克火箭弹都敢扛的疯子。
厂房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铁窗户“吱呀”作响,肥婆的骂声停了,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阿赞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肥婆那张沾满污渍的脸:“死肥婆,你怕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还指望你老公来救你?我看他自身难保都不一定。”
“你们血口喷人!”肥婆猛地拔高声音,脖子上的肥肉随着嘶吼颤抖,“我老公是区议员!
等他发现我不见了,立马就会报警!到时候警察把你们抓起来,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警察?”乌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我告诉你,这东京的警察,我们哥俩不知道送走多少了。
你觉得那些穿着制服的废物,能救得了你?”
阿赞林也跟着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等你见识过我们的手段,就知道警察有多没用了。”
两人说着转身走出厂房,不多时,便穿着一身笔挺的特警制服走了回来——黑色作战服上印着警视厅的标志,腰间别着手铐和战术匕首,手里端着闪着冷光的冲锋枪,肩章上的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光泽。
肥婆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们……”她指着两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们不是环卫工吗?
怎么……怎么变成特警了?这不可能!一定是我没睡醒……”
她慌乱地闭上眼睛,双手使劲揉了揉,嘴里念念有词:“幻觉,都是幻觉……”可再睁开眼时,面前的两人依旧穿着特警制服,枪口隐隐对着她,那冰冷的触感仿佛穿透空气直刺过来。
“现在还觉得警察能救你吗?”阿赞林往前迈了一步,枪身轻轻撞在铁栏杆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警视厅的那些废物,特警队、防暴队的人,我们干掉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们现在还在全城搜捕我们,可你看,我们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
肥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硬气的话。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上的根本不是普通绑匪,而是连警察都敢招惹的亡命徒。
“我们没别的意思。”乌鸦收起笑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就是想跟你谈笔生意。”
“什么……什么生意?”肥婆的声音细若蚊蝇,肥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铁链勒得手腕生疼,却丝毫挣脱不开。
“我没兴趣!”她猛地又拔高声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警告你们,赶紧放了我!
我老公可是官员,他认识警视厅的高官!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话出口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眼前两人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区议员的名头,又能吓住谁呢?
厂房里的风卷着灰尘掠过,肥婆的声音在空旷中消散,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铁链摩擦的“哐啷”声,透着浓浓的绝望。
乌鸦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封口绳“唰啦”一声划过空气,露出里面一沓照片和转账记录,上面的金额和日期清晰可见——正是肥婆老公利用职权收受贿赂的铁证。
“你老公要是看到这些,”阿赞林蹲下身,视线和肥婆平齐,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眼角几乎吊到太阳穴,“怕是得连夜卷铺盖跑路?”
肥婆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肥肉抖了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那些证据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
“想要什么?”她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劈了好几个调。
乌鸦突然怪笑一声,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钱啊,还能是什么?”
他突然把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肥婆的额头,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像是藏着两团鬼火,“金条、钻戒、古董花瓶……只要值钱的,我们都要。”
阿赞林在一旁配合地歪起头,舌头舔了舔嘴角,手指在肥婆胳膊上轻轻一戳,动作像孩童捉弄虫子,眼神却冷得像冰:“让你老公选——是花点钱消灾,还是进去踩缝纫机踩个十年八年?”
“打电话。”乌鸦把一个按键机塞到她手里,指关节故意用力按了按她的手背,“记住,别说漏嘴我们是谁。”
肥婆的手指抖得按不稳号码,乌鸦突然“嘘”了一声,猛地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眉毛拧成一团,嘴角咧到耳根,活像恐怖片里的恶鬼。
阿赞林也跟着学,眼睛翻白,舌头吐出来老长,两人一唱一和,诡异的笑声在仓库里回荡,把肥婆吓得差点晕过去。
“快打。”阿赞林收起鬼脸,突然踹了踹她的腿,语气又冷了下来,“再磨蹭,我们直接把证据寄给检察院。”
肥婆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按号码的手抖得像筛糠,眼泪混着汗往下淌——眼前这两个疯子,根本不是为了钱那么简单,他们享受着这种把人逼到绝境的快感,每一个表情、每一声笑,都透着丧心病狂的疯狂。
“变态……你们是彻彻底底的疯子!”肥婆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刚才那股嚣张气焰早就被恐惧碾得粉碎。
她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是叫两个环卫工通下水道,怎么就撞上这种不要命的主儿?
手里的按键机终于接通,听筒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没事挂了,忙着呢。”
“老公!是我啊!”肥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我被人绑架了!你快带钱来救我!”
“你打错了吧?”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烦躁,“谁是你老公?
别他妈骚扰人。”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啪”地挂断了。
肥婆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差点停止跳动。
她知道,这时候的老公十有八九正搂着那个年轻的秘书鬼混——平日里他对自己就没几分真心,此刻怕是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她慌忙又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怒火:“你有完没完?
我说了不认识你!再骚扰我直接报警了!”
“老公!我是玉子啊!”肥婆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我真的被绑架了!
他们手里有你的证据!就是你藏在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些……快带钱来救我啊!”
这话一出,听筒那头瞬间安静了。
肥婆赶紧报出废弃工厂的地址,话音刚落,阿赞林就一把夺过手机,对着听筒冷笑:“听到了?
我劝你老老实实把钱送过来,现金、金条、珠宝都行,越多越好。
别想着耍花样报警,不然……”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血腥味,“你老婆会是什么下场,就不好说了。
哦对了,你的那些‘宝贝’,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躺在检察院的办公桌上。”
“哈哈哈哈……”他狂笑着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
电话那头,男人正搂着年轻秘书在豪华公寓里喝酒,听到“证据”两个字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等阿赞林的笑声和忙音传来,他“哐当”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冷汗“唰”地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带着手脚都软了——那些证据要是曝光,他这个区议员不仅官位不保,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怎么了,亲爱的?”秘书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想去碰他。
“滚开!”男人猛地推开她,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在房间里焦躁地转圈,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办
怎么办?不能让他们曝光……绝对不能……”
他冲到保险柜前,一把拉开柜门,看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和现金,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救玉子?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肥婆的死活,可那些证据……是能毁了他一生的催命符!
“钱……他们要多少给多少!”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必须把证据拿回来!”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往箱子里装金条和现金,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东西,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废弃工厂里,肥婆看着阿赞林碾碎手机的动作,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筹码,老公来救她,根本不是因为在乎,而是为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证据。
而眼前这两个疯子,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村正一夫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死死攥着保险箱的拉杆,把里面的金条、钻石项链、翡翠手镯一股脑地往黑色帆布袋里塞。
金银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浸湿了昂贵的真丝衬衫。
“社长,到底出什么事了?”小秘书穿着真丝睡裙追出来,脸上还带着刚被惊醒的迷茫,伸手想去帮他,却被他一把挥开。
“别问!”村正一夫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拽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往门口冲,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打滑,“等我回来再说,现在每一秒都耽误不起!”
袋子沉甸甸的,勒得他肩膀生疼,但他半点不敢放慢脚步。
电梯下降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盯着跳动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袋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些证据绝不能曝光!
一旦曝光,他多年经营的人脉、地位、财富……全都会化为乌有,甚至可能锒铛入狱,永世不得翻身。
冲到地下车库,他一把拉开奔驰的车门,将袋子甩在后座,发动汽车时,钥匙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青烟,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狠狠撞上了车库的感应门。
“该死!”他咒骂一声,猛打方向盘绕开障碍,踩着油门的脚几乎要嵌进地板里。
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飙升,窗外的景象模糊成一片光影,可他觉得车子慢得像蜗牛。
每一次红灯都让他心焦如焚,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嘴里不停念叨:“快点……再快点……”
后视镜里,那袋金银珠宝随着车身的颠簸晃动着,可他看都没看一眼。此刻这些身外之物远不如那些被攥在别人手里的证据重要。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文件摆在检察院桌上的场景,想象到自己被媒体围堵、被警察带走的狼狈模样,冷汗顺着鬓角流进衣领,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快到了……快到了……”他咬着牙,盯着导航上不断缩小的距离数字,车子像疯了一样冲过每一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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